民宿门口。
耷拉着一张脸来到陆泽身旁的女工作人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边满是怒意的收拾地上的茶叶,边东一句西一句的抱怨。
“一点破茶叶,一个破茶杯,撞到了就撞到了,自己没长手么......”
陆泽低头看了她一眼,失笑出声。
“我劝你收拾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刚刚高度不算高,你运气也好,没有把茶盏摔碎,不然的话......”
“多少钱!我赔给你!”
听到陆泽说的话后,貌似有些生气的女顶流怒气冲冲的来到了陆泽面前,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眼神冰冷的盯着陆泽。
“哦,想赔啊.......”
陆泽嘀咕了一句,目色淡然的望向了对方。
“果然,钱来的快就是有底气!”
“也行,既然想赔的话,就赔吧!”
陆泽笑着抬手指了指横亘在马路中央的那辆埃尔法。
“车留下就够了......”
“什么?”
女人愣了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陆泽,貌似在听一个巨大无比的笑话。
“我说,我这堆茶叶,和这个茶盏,如果你想赔的话,那辆车就够了!”
“喂!你真是给脸.......”
原本蹲在地上收拾茶叶的女生蓦然起身,将茶盏往桌上用力一贯,抬手就指向了陆泽鼻子。
陆泽一把拍开,继续望向女人。
“去年的西冷拍卖,建窑兔毫天目盏拍出了50万的价格。”
“我这个,比那个晚了两年左右。”
“但......都是同一个师傅烧制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找嘉德或者保利来鉴定!”
“当然,这些茶叶,婺岭明前毛尖,这个应该没听说过。”
“但没关系,你可以找懂行的去打听下,二两值多少钱.......”
陆泽的语气很淡定,女人脸上的神色却愈发难看了起来。
听这人说的话,貌似......不像是在虚张声势。
“算了吧.......”
看到对方这副样子后,陆泽笑着摇了摇头。
“东西,我也不稀罕让你赔给我!”
“但有一个要求!以后......还是麻烦不要再来我们这里晃荡了。”
“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最主要的,是怕好好的一个九州古村自留田,被你们这些人多光顾几次的话,会彻底变了味!”
陆泽的话很重,在对方突然就瞪大的眼睛中,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民宿招牌。
“你肯定觉得我这样说有些过分了,但没办法,你的行为只能让我这样表达......”
“先不说你仗着顶流明星的身份毫无礼貌的事,就单单说你作为一个公众人物闹出的那些笑话吧!”
陆泽的手,从小小的木制招牌上轻轻拂过,脸上戏谑的表情一览无余。
“这两个字,叫‘咄嗟(duojie)’,是匆忙而迅即的意思,不是你口中的出差。”
“还有......”
陆泽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街口,深深的望了望在阳光下矗立千年的那处石牌坊。
“你抬头,好好看看牌坊上方的那个字!”
陆泽的声音很轻,但一入耳,就让人感受到了其中的严肃和沉重。
“那个字,读作婺(wu),而不是矛!”
“现在知道.......我不欢迎你的理由了吗?”
缓缓说出这句话后,陆泽重新坐回了躺椅,眯着眼睛晃了几下,再度开口。
“如果你不把婺读成矛的话,就算你不打招呼要进去,我欢迎。”
“如果你不举那个提词牌,多多少少能说出婺岭的一点历史的话,我不仅欢迎,还会好好招待你们!”
“如果......你能把‘咄嗟’两个字读对的话,我甚至,还会免费帮你们开一间贵宾房,让你带着粉丝们好好看一眼九月的婺岭......”
“可是,你没有!”
淡淡流出的声音,如同疾风一般从几人心头掠过。
“在你眼里,你可能只是顺便路过,来这里取个景,开个直播糊弄糊弄观众而已。”
“但在我眼里,这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是没法让别人用任何一种方式去亵渎的地方......”
“对了,刚刚有人说,这里很破?不愿意来是么?”
“两年吧.......”
陆泽声音很轻,手指缓缓在躺椅上敲击几下后,沉声说道。
“两年之后,你们会在电视上,视频中,看到一个让你们震惊的婺岭!”
“也希望......”
“你们能记住!”
“今天你们说的话!”
浅浅的语调和着淡淡的风。
最终与疾驰而过的汽车噪声一同消失在了空气中。
低调慵懒到了极点的男人就这样躺在躺椅上,直至月明星稀。
晚九点。
攀上婺岭一处小山头的陆泽,口中叼着一根草茎。
目色深沉的朝着脚下安静的村庄望去。
一处处安静又错落的徽派建筑,一孔孔凌溪而过的斑驳石桥。
长满青苔的石板路,光影浮动的红灯笼。
这里,曾是九州最具特色也最被人所推崇的千年古村。
可在最近几十年的时间里,却无比迅速的被人所遗忘。
现在看过去,就像一个毫无生机的老头。
已然走到了人生迟暮。
这天晚上,他就这样躺着,看着,想着.......
终于,在午夜将至之时。
做出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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