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商会的总部,名为三合堂。
三合商会成立之初,便是设立了三合堂,如果商会当中有人犯了错,触犯了商会的规矩,按照商会的规矩处置。
谁要是触犯了规矩,三合堂成为了审判之地,当初的丧彪便是在这里,被斩断了手指。
如今李虎成为了三合商会的副会长,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三合堂祭拜,同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坐上属于他的位置。
孙三霸已经预料到,今天三合堂上必然会发生一些事,这些事情会成为李虎继任路上的阻挠,三个堂主那一关勉强算过了。
之前这三个人只是口头答应,一但是真到了最后的关头,他们必然会动员商会的其他成员,对李虎进行百般的刁难。
事已至此李虎顾不上许多,哪怕前边再难,他都得咬着牙走下去,跟在孙思露身后,两个人相继进入到了三合堂。
三合堂当中,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除了有三位堂主之外,剩下的便是各个堂口的负责人,总共大小职位二十一人。
平日里这些人各自负责自己的事物,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聚集在一起,也就是这样的大事,他们才会集中出现。
二十一个人,其中有三分之二已经被三位堂主收买,三分之一的人立场摇摆不定,他们自知会长的位置,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面对眼下三合商会所出现的暗流涌动,最好的选择就是找到一个有实力的靠山,一旦自己选择的人坐上了会长的位置,少不了他们这些人的好处。
剩下的三分之一,有的人在观望,也有的人在坚守自己的原则,他们的眼里孙三霸才是会长,算得上是孙三霸,留在这里最后的心腹。
“听说咱们来了一位新的副会长,年纪不过二十几岁。”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是之前天海酒吧砸场子的那个李虎,他竟然把丧彪都给打败了。”
“李虎不是商会中人,他怎么也有资格坐在副会长的位置上,真不明白会长是怎么想的。”
几人对孙三霸的决定表示出不满,都不同意让李虎做这个副会长,要选副会长也可以,首先第一条,要从商会当中选取才行。
一个外人冒出来,直接被安排到了商会二把手,谁的心里都会有怨言,这样的决定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不过就在这些反对的声音当中,也有人的态度有所不同,听到这些人说的话,当场在这里反驳道。
“我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忘了商会的会长是谁,副会长的位置是会长亲自选定的,作为商会的成员,我们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服从。”
当人群当中,有人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很快这个人就会被当做是另类一样看待。
关于副会长的裁定,大多数人都有意见,不赞同李虎担当,他们的眼里无非是觉得李虎没有这个资格。
“三合商会是会长一手创建,并且一步步发展,才有了今天的辉煌,现在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些荣耀是谁给了你们的。”
王胜迎着这些人反对的声音站起来,他这个人重情重义,不像是有些墙头草,随便就能改变自己的立场,为了利益两个字,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我说王胜啊,你是不是糊涂了,会长人已经老了,迟早都需要有人重新接替,他这么做很明显是信不过咱们这些人。”
“是啊,会长实在是太不讲情面,一声不响就安排了一个副会长,这不是给咱们头上,找来了一个管事的。”
“副会长这个位置,一直都没有人担任,会长突然来了这么一手,显然是信不过我们,不把我们当回事。”
众人纷纷站出来,公然对他发起了抨击,一时间王胜成为了众人的公敌,要么选择跟他们一条心,要么选择自取灭亡。
尤其是三位堂主,孟义目光变的阴冷,他当然很痛恨王胜这种人,无论耗费多大的心思,终究还是无法收买,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嘲讽,王胜这一刻毫不在意,他抬起一只大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啪……
桌面上顺着他手掌附近,裂开了一道道裂纹,显然王胜也不是等闲之辈。
“一个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就在十几年前,你们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的人做生意失败,有的人诸事不顺四处流浪,要不是商会收留你们,你们早就死在外边了。”
王胜别的不懂,什么荣华富贵和他没关系,他只知道自己的这条命是孙三霸给的。
当年他在家乡,那个时候才十六岁,见不惯村里是恶霸欺负自己的爹妈,王胜操起来一把铁锹,朝着恶霸头上砸上去。
他还是一个孩子,出手不知道轻重,一铁锹将恶霸打成了重伤,看到恶霸头破血流,瞬间王胜被吓傻,独自一个人逃走了。
王胜一个人流落街头,辗转来到了青阳县,饥寒交迫翻垃圾桶,偷餐馆老板的吃的,结果被发现,被人家一顿暴打。
那个夜晚他一个人倒在地上,几条流浪狗绕着他的身体周围打转,关键时刻孙三霸从他身边经过,让他将他抬上车。
从那天之后,王胜下定了决心,这辈子就算是死,也要跟随孙三霸,因为他欠了孙三霸一条命。
“忘了之前你们是多落魄,现在都有权有势,转眼就将这些恩情全都抛之脑后,一个个都他妈的算人吗?”
众人一时间无话可说,因为王胜说的没错,能有现在的荣耀,全都是孙三霸当初给他们的机会。
心里有了几分惭愧,不过他们并不会因此而改变决定,无论在什么时候,始终都会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我先把话放在这里,谁他妈敢反对会长,我王胜第一个不答应,有本事你们把我从这里干掉,负责老子不会饶了你们这些狗东西。”
王胜气势凌然,议论声被他一声呵斥,彻底压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