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再遇安槐

仙人进驻皇宫这件事,前段时间引起了好一顿的波澜,但如今也逐渐平息下来,如同石子投入湖面,终究会安顿下来。

“安槐他们接到的任务,不是斩杀诡异吗?怎么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动静?”李长薪叹了口气,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

但这不安到底来自何方,李长薪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找出个结果来。

“大人,我找到了!”还未收敛心神,林南天的声音便从前方传来,李长薪向前看去,只见林南天从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钻出来,手里捏着一个小巧的雕像,递了过来。

接过雕像,李长薪的眼神盯在其上,突然愣在了原地。

“这……这是夜枭雕像!”

只见这雕像浑身由一种紫黑色的水晶雕刻而成,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散发着蒙蒙的光芒,恍若呼吸一般一明一暗;

雕像小巧若婴儿拳头,但十分精细,栩栩如生,造型之上的每一根羽毛、线条都精致到了极点!

此雕像的造型,乃是一头鸟禽异兽,宽脸黑眼、细羽罗列、其背脊之上,有一道紫黑深色羽毛,恍若燃烧翻腾的火焰!

正是神魂门的代表异兽:夜枭!

夜枭雕像一入手,周围的诡异便如同疯癫一样,朝着李长薪涌来!

“大人,这雕像不能用手摸啊,否则的话,就会让这些诡异发疯的!”林南天急忙劝阻道,他刚才将这雕像捧过来的时候,也是用一块布包裹住的。

“这些诡异,可比之前碰到的那些弱多了。”李长薪冷哼一声,一拂袖袍,无形的神魂之力涌出,将周遭的诡异给搅成粉碎。

点点纯灵,被内窍吸引,钻入身体之内。

自从有了【融灵之体】这个词条之后,李长薪凡是诛杀诡异,便能提升神魂之力。

只不过这样的诡异,实在是太过弱小,体内的纯灵根本不多,便是吸收了,也只能略微提升一点神魂之力而已。

聊胜于无罢了。

而落在林南天眼中,李长薪便是伸手便拍碎了一遭诡异,纷纷惊叹出声,马屁连连。

李长薪懒得搭理这些人,心中思绪万千。

“这雕像,乃是夜枭异兽,难道说是神魂门的手笔?”

“如果是他们出手的话,能引来如此多诡异,包围整个皇城,倒也不难。”

神魂门,顾名思义,其门派之下大多修行神魂。

当然,例如方源一般,走上古魂道的毕竟还是少数,他们所修行的,要么是驱使诡异、行尸等邪祟的御魂一道,要么就是幻术、迷惑一类的幻道。

如若这皇城周遭的诡异,是神魂门投放而下的话,那么也说得通了,毕竟他们也有这个能力。

可他们到底为了什么呢?

费这么大力气,总不可能只是为了玩乐吧?

“皇城……任务……诡异……雕像……”

思绪如乱麻一般,在李长薪的脑海之中缠绕,凝结成了一个死结。

这些事情,仿佛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指向同一个方向,但偏偏奈何李长薪只能探查到真相的冰山一角,想要再前进半分,却被一道迷雾所阻拦下脚步。

就在他沉吟之时。

“安道友,我们为什么非得在大晚上出来斩诡?阴煞之气如此浓重,吃力不说,万一再引来那魂魇又该如何是好?”一个女子的声音,浮现在神念探查范围之内。

李长薪一惊,这个声音他十分熟悉,正是跟他结伴多日的女修游虹!

“怎么回事?他们选择今晚出城斩诡?”

片刻后,有人回应道:“游虹道友,夜晚虽然诡异更强大,但它们会在此时聚集成堆,便于我们斩杀。如若在大白天,都躲藏起来,我们难不成要一个一个翻看坟冢山洞?”

另一人道:“安道友所说极是。况且那魂魇乃是天生异种诡异,稀少无比,加上这皇城之外,又有人气紫气庇护,我们怎么可能就如此倒霉,在遇到那魂魇了呢?”

听闻这三个不同的声音,李长薪心中一喜:“真的是安槐他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次潜入皇城,李长薪的主要目的就是追踪几人的行程,看能不能从其身后捡点好处,而他们一入城便被接纳入皇宫中,不见了身影,导致李长薪不得不在周边游逛。

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几人,却是在这种地方碰见了。

当即,李长薪对林南天等人道:“你们自行回去吧,没你们什么事了。”

说罢,也不等众人反应,化作一道残影,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落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李长薪追上了几人的脚步,跟在他们身后约百丈之内,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只见三人随意聊着天,一边将周遭的诡异尽数斩杀,颇有几分闲庭信步的意思。

这皇城周围的诡异,比起那日所见的诡异,无论是数量还是实力,都相差太远,以至于他们应付起来,跟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几人走近一片废弃的村庄之中。

此处已经离皇朝数十里远,时不时可以看到一些已经荒废残破的村庄,都是因为被诡异邪祟所迫害,背井离乡所留。

放眼望去,只见井口干涸,家门残破,渺无人烟。

一整个村庄之中,连一丝生气都没有,大路都已经长出杂草。

时不时,能看到白骨骷髅躺在地上,大人的小孩的都有。

此处的诡异也特别之多。

片刻之后,安槐突然长叹一声,仿佛想起了什么,面色中带着一丝慨叹,连连摇头。

如此浮夸的演技,让李长薪忍不住心中吐槽一声:“我没猜错的话,这老东西估计是想要吸引两人的注意和询问,然后搞一些幺蛾子。”

果然,游虹和蒙蚩的注意力被安槐吸引过去,不禁出声问道:“安道友何故作长叹?”

安槐摇摇头,愁眉苦脸道:“不过是近乡情怯罢了,惭愧惭愧。”

蒙蚩有些好奇道:“近乡情怯?难不成此地还跟安道友有一番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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