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老板，我这就去找她。”
我点着一支烟，蹲在坑边等待着，才抽了半支，只觉得身后一阵阴风袭来，因为我开着相气术，所以即便小苗没有化为实体，我也能看见她，已经站在了我面前，手里拿着几个还没开封的笔记本以及碳素笔，她正要变回来，我赶紧阻止，因为她一旦变回来，这些她的身外之物、阳界的东西，就会变为灰烬！
“直接交给这位大哥。”我说，小苗以鬼的形态和中年人交接，就还会是笔和本的状态。
“嗯啊，哥，他们什么人啊？”小苗不管我叫老大或者老板，叫哥，不知道从哪儿论，即便她给我大上百岁。
“和你们一样，阴差无法收容的野鬼。”我直言不讳道。
中年人见到章小苗，有点惊讶：“你……你为什么来去自如？”
“我是我哥的助理，阴差助理。”小苗说，也不知道这是谁给她封的。
“哦，厉害，厉害，看你跟我的年代差不多……”中年人接过笔和本，点头道，不知道他咋看出来的，小苗现在穿的，已经是现代人衣服了。
“老哥你试试看。”我说。
中年人打开本子，直接用碳素笔的笔帽来写，当然写不出痕迹，章小苗教他怎么用，老哥试了试，写了个一字之后，惊讶地看着笔尖：“怎么是硬的？”
他那个年代，至少炎夏民间，用的还是毛笔，樱花国人应该已经开始用钢笔了，他们维新的比较早，而炎夏直到建国后，才逐渐开始推广硬笔。
“习惯就好了。”小苗贴心道。
中年人还是有点文化水平的，即便第一次用碳素笔，也能写得笔走龙蛇，很快就把自己的犯罪经过写了出来。
我接过看，几乎都是文言文，但好歹也能看明白。
“小苗，辛苦你留下，帮他们把事情都写清楚吧。”我说。
“好的，哥，放心，指定安排的明明白白。”章小苗见到鬼，像是见到自己同类，显得很兴奋。
几十个人，估计这项工作得进行很长一段时间，我把自己手机给小苗留下，让她和冰冰联系，就能找到我了。
先回到山下的别墅区，冰冰和程小卷都在等在车里。
“咱先去吃饭吧。”我说。
“吃饭？这才三点钟。”郑冰冰看了看手表。
“中午没吃好，哎呀，走吧。”我笑道。
她俩莫名其妙地拉上我，穿越别墅区，开往大门口。
我沿途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别墅，虽然都是双拼别墅（之前炎夏有过规定，新建别墅不允许建独栋的，怕浪费地皮，也怕造成贫富差距过大的‘假象’，只能建联排或者双拼别墅），但每一座的占地面积都很大，看起来质感也很不一般，难怪是最好的地段的最好的小区，如果不是闹鬼，以吕顺这种富裕的城市，恐怕开盘半年之内就会售罄。
“怎么，吴先生对这里的房子有意思？”开车的程小卷，发觉了我艳羡的目光。
“还有没卖的吗？”我问。
“还有三十多栋没卖出去呢，要不，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样品间？”程小卷主动提出要当导购。
“你不怕撞见鬼呀！”郑冰冰逗她道。
这么一说，程小卷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确实害怕，她是个普通的红气，我猜测，她之所以能在沙比亚部门任职，不是因为能打架，而是因为有“钞能力”，谁让她爸是本地首屈一指的富豪了。
“放心吧，”我说，“鬼们现在都在后山做作业呢，走吧，去样板间看看。”
“真的？”程小卷疑惑道。
我拍了拍腰间的拘魂令：“我好歹也是个阴差，让他们去后山，谁敢不去？”
“那……以后呢？”程小卷又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