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的工具?
秦瑟一脸懵,“啊?”
厉赫鸣沉着脸冷冷推开她,不悦道:“坐回你自己的位置,看你的星星!”
他怎么又生气了……
秦瑟懊恼地皱起了眉头,没有听他的坐回副驾驶,而是依然坐在他矫健腿上,双手捧起了男人俊脸,和他深深地四目相对,郑重其事道:
“什么生孩子的工具?如果要找生孩子的工具,我直接去医院种子库不就好了!我的意思明明是——我不想生和别人的孩子,只想和你生的孩子!”
呵,小东西居然还知道医院有种子库!
怎么?她还真想过去种子库里找种子?
……
男人俊美绝伦的大脸被女孩两只柔软的小手捧着,脸色稍缓了些,剑眉微挑瞧着她,似笑非笑地问:“为什么只想和我生?嗯?”
秦瑟微笑,动了动小手,欣赏似的摸了摸男人那俊朗到极致的眉眼,道:“因为……你的基因好啊!”
男人刚刚缓和的脸色又硬生生拉下来,把她抱起来,丢回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冷冷道:“自己系上安全带,送你回去!”
说着,男人就黑着脸发动了车子,旋转方向盘,倒车……
秦瑟拧眉,“我又说错话了?”
厉赫鸣只沉着脸倒车,不理会她。
秦瑟无奈地叹了口气,寂寞地转过小脸,托腮看着车窗外月光下的沙滩,“有时候真觉得跟你在一起好累啊,你好像每天都要生气一百次!”
她的话刚刚说完,车子便猛得熄了火,停下!
秦瑟诧异地看向男人,“又怎么了?”
此时此刻,男人的脸色阴沉可怕,深邃的长眸眯成一道危险的寒光,“跟我在一起很累?那你觉得跟谁在一起不累?嗯?”
秦瑟也不高兴,“我只是发发牢骚,又没有说要和别人在一起!而且也是你先莫名其妙生气的!”
厉赫鸣冷厉地瞪着她,“我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吗?秦瑟,听你说句喜欢,就这么难么!”
欸?秦瑟怔了怔,心跳猛然快了两拍……
原来他是想听她说喜欢啊?只是为了这个在生气?
咳咳、真幼稚!
可是……她也很委屈!
她明明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秦瑟不爽拧起纤眉,没好气道:“厉赫鸣,你四不四撒?这世上还有比我想和你生孩子更深情的表白吗?”
“如果你一定要听喜欢两个字,那我就说给你听!”
“厉赫鸣,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生孩子,只想和你生孩子!”
“除了你,谁都不行!种子库的种子也不行!”
“现在行了吗?可以不生气了吗?”
男人似怔了怔,神色却不变,依旧冷冷沉着脸,看着她怄气的小脸儿,问道:“我是谁?”
秦瑟眉心皱成一团,他神经啊?
生完气,怎么又问这种莫名其妙的哲学性问题!
秦瑟翻了个白眼,道:“你是厉赫鸣!”
男人侧过身,幽幽地凑近她,“厉赫鸣是你的谁?”
秦瑟依旧没好气道:“是我的男朋友!”
“只是男朋友而已?”
“目前是这样!”
男人粗粝的大手挑起了女孩那张不爽的小脸儿,幽幽地道:“只是男朋友的身份还不到能和你生孩子得地步,想生孩子,关系需要再进一步。”
秦瑟白他一眼,故意摸了摸他大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然后抬起自己的小手,亮出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同款戒指,道:
“不光是男朋友,还是未婚夫!我们有戒指为证,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求婚!”
厉赫鸣深邃的眼底噙着一抹严谨,“未婚夫也不行,未婚生子可不太好。”
哼!秦瑟嫌弃地扒开了他的大手,反客为主,伸着小手挑起了男人的下巴,仰起小脸不甘示弱地看着他,凤眸妩媚地一眨,“老公,生孩子吗?”
说来说去,他不就是想听这一声老公嘛!
狡猾!
果然,女孩这声老公一出口,超瞬间融化了男人脸上的寒冰……
厉赫鸣唇角微挽,“生。等结婚了,我们就生。”
秦瑟却很不满,解开了身上安全带,又大喇喇跨过去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霸气又妩媚道:
“结婚只是个形式而已!两个人之间如果没有感情,结婚证就是一张废纸!我不等了,我现在就想生!”
瞧着小混蛋淘气的小德行,厉赫鸣心痒难当,俯首在她小嘴上啄了一下,“好了,你今天喝醉了,我不欺负你。”
秦瑟蹙了蹙眉,伸手轻轻刮了刮男人的喉结,凑近他耳边,呢喃道:“可以欺负的,我要跟你生孩子,就现在!”
小混蛋这样的撩拨,谁又能招架得住?
男人喉结滚动,严厉地沉下眉头,“乖,别胡闹!”
秦瑟小嘴一撇,“你看我像在胡闹吗?我现在很认真!难道你不愿意和我要个孩子?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怎么会不想!
但这小东西今天喝了酒,说得话,极有可能都是胡话!
明天她就该不认账了!
男人耐着性子摸了摸她的小脸儿,哄着道:“今天不可以,等你的酒彻底醒了,我们再谈生孩子的事!”
“不要!我现在就要谈!”
说完这句话,不容男人再说什么,秦瑟便放肆地吻上了他的唇!
笨拙亲吻,生涩得探索,女孩几乎是任性地在用力……
尽管之前和他有一些亲吻的经验,但以往每一次,都是他入侵过来,而像这样深入的主动攻击,秦瑟还是第一次,所以不太会……
对此,男人先是怔住,而后便被女孩倔强又笨拙的动作逗笑了,唇角微微上扬。
男人眸色暗了暗,粗粝的大手捧上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扣近了,好好亲了亲,又轻轻地推开了,“好了,宝贝,我们不闹了!”
秦瑟红着脸微微喘息,醉眼朦胧,仿佛要哭了,“厉赫鸣,你如果孩子都不敢跟我生,又凭什么敢说会和我共度余生,说给我你所有的爱?我才不信呢!”
挡风玻璃头进来的月色下,女孩微微敞开的领口里,白皙肩颈如同撒上了一层金粉,伴着她有些激动地呼吸,胸口起伏着……
她在玩火。
而他已被点燃,无法再熄灭了……
厉赫鸣幽幽盯着她,突然猛地将女孩揽过来,重新吻上去,换气的空挡用暗哑的嗓音低语道,“给你,都给你!”
少女轻得仿佛一团鹅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柔软的。
男人最喜欢她的头发,穿插去入发,那触感如同美玉,温润顺滑……
她每一寸皮肤都香香的,咬上一口,听到她吃痛的哼唧,便舍不得再用力……
秦瑟勾上男人的脖子,像只又乖又野的小猫,意乱情迷地回应着……
两个人紧紧相拥,却总觉得不够近,还不够近……
月光,沙滩,海浪一下又一下拍打礁石,整夜整夜,汹涌却又温柔……
……
天亮,云破日出!
秦瑟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她动了动身,想坐起来却失败了,因为身体像是经历了一场彻夜战斗般筋疲力尽……
这种筋疲力尽的感觉让她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猛得红了脸!
闻到自己身上和头发有陌生的沐浴露味道,她好像洗过澡……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高大挺俊的男人走了进来,衣冠楚楚,似笑非笑,“醒了?”
秦瑟脸颊滚烫,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那个……我是不是洗过澡了?”
“嗯。”男人淡应了一声,坐在床边玩味地看着她。
秦瑟皱眉挠了挠头,“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洗过澡了。”
厉赫鸣眼底一抹讥诮,“你当然不记得,全程睡得像小猪一样,怎么会记得?”
秦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是你帮我洗了澡?!”
厉赫鸣没有否认,“洗了澡睡觉才舒服。”
秦瑟小脸爆红,忘了身上的酸痛,抱着被子坐起身来质问道:“你……你怎么能……谁允许你帮我洗澡的!”
男人眯眸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小王八蛋,“允许我跟你生孩子,却不允许我给你洗澡?嗯?”
秦瑟:“……”
他这话,堵的她无话可说!
尴尬!尴尬死了!
男人粗粝的大手捧起了她滚烫的小脸儿,长指轻刮脸颊,“秦小姐,这一次,你是真的把我睡了,不认账不行了?”
秦瑟:“……”
她羞耻地低下头,“我没有要不认账!但是睡是睡,洗澡是洗澡,不一样!”
睡的时候大家都是疯子,不知天地为何物……
洗澡的时候他是理智的,看她还不看得仔仔细细?她身上哪里有痣,哪里有疤,哪里胖,哪里瘦,岂不是都记得清清楚楚了!
男人挑了挑眉,“哪里不一样?不都是坦诚相对?”
坦、诚、相、对!
明明是个好词,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色呢!
男人看着小家伙羞得肩膀都是通红的,勾唇,不逗她了,“好了,不早了,穿好衣服起来吃早餐!”
想起自己被这个男人亲手洗过澡,而且全程都睡着没有醒过,秦瑟就羞耻地抬不起头……
“衣服在哪?”
男人伸手,把放在床角的干净衣服递给她,“先穿这个。”
秦瑟看了看,是他的衣服,一件白衬衫……
“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让人拿去洗了,不穿我的就没有了,不然光着?我倒不介意。”
秦瑟皱着眉头抬起头来,伸手给了他一拳,“你无耻!”
男人接住她的小拳头裹在掌心里,“好了,不闹,乖乖起来吃点东西。”
秦瑟哼了声,一手拉着被子挡着身体,一手接过衣服,“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男人眯眸,“脱衣服都看过了,穿衣服还要我回避?嗯?”
秦瑟红着脸瞪他,“你……”
男人笑了笑,不闹她了,起身出去,把门关好了。
……
秦瑟穿好了衣服,从房间出来……
一件非常大的白衬衫在她身上宽宽松松的挂着,刚刚到膝盖以上,像条不合身嗯裙子,纤细笔直的小腿暴露在空气当中,白里透着粉……
她走到餐台这边,看着桌上精致的清粥小菜,有些惊喜地问,“厉先生,这是你做的早餐?”
男人正在倒水的背影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倒好了杯温水,转过身递给她,“不是,让人送来的。”
秦瑟接过温水先喝了一口,然后仰头看着他,“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会做饭的?”
厉赫鸣道:“这套房子一般不来住,空了很久,没有食材。”
秦瑟:“哦……”
男人伸手为她拉开一把餐椅,秦瑟走过去,乖乖坐下……
初尝人事的少女,浑身都是敏感的,只是一个坐下的动作,也酸疼得难受,感觉自己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像是散了重新安装在一起似的!
她微微蹙眉的样子被男人敏锐的眼神捕捉,“怎么了?还不舒服?”
昨夜将她欺负狠了……
被他这么一问,秦瑟红了脸,故作镇定“没有!我很舒服!”
很舒服?
男人唇角微妙地挽起,“嗯,多谢肯定。”
秦瑟先是怔了怔,反应过来它话里的意思,刚刚褪去红云的小脸儿又爆红了,“你……我又没说那个!”
厉赫鸣挑眉,“没说哪个?嗯?”
秦瑟瞪了他一眼,“我不跟你说了,你是流氓!你闭嘴,我吃饭!”
说着,就端起粥碗,大口喝粥!
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妮子,拉了把椅子坐在一边,不打扰她吃东西。
……
吃完了早饭,男人穿上西装外套,柔声对她道:“我有事得去公司一趟,你今天哪都不要去了,在这里好好休息,乖乖等我回来。”
秦瑟点了点头,看着他出了门,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乱跳……
厉赫鸣走后,秦瑟用这房子的座机给星涵打了个电话……
“星涵,昨天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江星涵十分正经的声音,“老大,没有。你让我查的那个女人毫无线索,完全查不到什么!”
“她一定活着,怎么会毫无线索?”
“很奇怪,组织里遍布在各国的手下也全都查不到那个女人。”
“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