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烦恼呐！”
方烈砸吧嘴。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要选哪一个垂钓？
“系统，先播放他们的影像。”
根据网络流传的人族编年史，人族明面上现存的大帝、女帝一共十五位。
具体容貌、事迹，多有流传。
他可以先看看是哪两位，再做下一步打算。
唰！
光幕唤出，分割成两块区域。
左边，青衣男子，仪表堂堂。
右边，宫袍女子，容颜绝美。
“是无常剑帝和萱冰女帝！”
方烈看得热血沸腾，低呼道。
“系统，可以不可以判断两位大帝记忆中的物品更有价值？”
他倾向选择无常剑帝。
可还是想选择价值最高的。
“可以！”
“萱冰女帝！”
系统痛快地给出了答案。
“那就选择垂钓萱冰女帝。”
“老规矩，价值最高之物！”
方烈纠结了几秒，选择了利益最大化。
说完，他闭上双眸，不去看光幕。
这些至强者，是人族的脊梁、顶梁柱。
于公于私，他都不会去窥探对方的记忆。
“好的。”
“恭喜宿主，垂钓到混沌紫气。”
“已放入储物空间。”
方烈疑惑，这玩意有什么用？
名字听起来倒是很霸气！
唰！
他取出混沌紫气。
只见一团非云非雾的深紫色，在五指穿梭环绕，像极了一条游动的小鱼儿。
“混沌紫气，宇宙初开所诞生的气息。”
“武者吞噬，可随机诞生一种前所未有的至强体质！”
系统适时地给出鉴定报告。
方烈眼睛蹭的亮起，堪比几百瓦的大灯泡。
至强体质！
用网络上著名的一个梗来说，那就是大帝之姿！
稍稍平复心情，方烈把混沌紫气往嘴送。
一口闷！
下一秒，方烈只觉得巨大的倦意，涌上心头。
吧嗒！
他往后一躺，闭上了双眸。
接着，一缕缕紫气，汹涌而出。
在某人的皮肤、筋骨、血肉，镌刻出数之不尽的玄奥符文。
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
轰隆隆……
泽星上空，厚重的云海，忽地化为一片深紫。
其中，雷霆、烈火、罡风……
种种恐怖天象，齐齐涌现。
覆盖住了无边无际的天空。
“我的天！”
“是天灾还是人为？”
“异象出世？”
无数民众望天，目瞪口呆。
这一刻，浩瀚的宇宙里，无论身处何地，都能看到相同的可怕景象。
地窟第十八层。
两位至高存在，先后睁开眼眸。
“天地同惧！”
“有人吞噬了混沌紫气！”
“不知是哪个种族如此幸运！”
萱冰女帝低语。
当年，她有幸得到一缕混沌紫气。
可惜，硬生生被几个妖皇联手打碎了。
“只希望不是妖魔仙当中一个的！”
“不然，人族危矣！”
无常剑帝轻叹。
如今的星海局势，看似四古族共尊。
妖魔仙，却不曾甘心过。
……
轮回长廊，人族在星海的前沿阵地。
几位大帝，隔着无尽的空间，投下大帝虚影，交谈着。
“尽力查查，看看是谁得到的。”
“如果是敌对种族，那就动手！”
“附议！”
……
相似的对话，在无数种族的大本营里回荡着。
祖妖星。
“去星海，全力追查！”“非我族类，杀无赦！”
巨魔星。
“不是我们族的，就带回来，炼化！”
“不惜代价！”
古仙星。
“没闭关的全部去星海。”
“一寸一寸地搜！”
相对平静百年的星海，随着至强体质的出世，再度沸腾！
这一切，方烈自是不知。
……
“我去，这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方烈体表的紫色纹路悄然隐没。
他睁开眼眸，吓了一跳。
偌大的山谷，充斥着五彩缤纷的气流。
无处不在！
随手捞一把，却又从手心穿过，状若虚幻。
“这是法则？”
方烈皱眉，思索道。
武道前四个境界。
塑骨、人环、地煞、天元。
简单点说，是体内灵力的积储。
天元境下一个境界，是道源境，涉及到法则。
需要参悟出任何一种法则，以天材地宝、神兵利器等物，化为道心，才能突破成功！
最难的一步，也是第一步。
足以卡死九成九的天元境后期。
毕竟，法则看似无处不在，却无形无质。
一般而言，光凭肉眼是看不到的，只能唯心去参悟！
“看来，我这体质应该和所有法则都有关系。”
方烈猜测。
“系统，我这体质具体是什么体质？”
“是极易参悟法则的的体质。”
系统解释道。
方烈大喜。
大道三千。
任何一种法则，都是一座难以攀登的险峻高峰！
然而，所有武者都清楚。
两种法则相加，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那是成倍的增长。
可惜，人的精力、寿命有限。
哪怕是惊才绝艳如无常剑帝、萱冰女帝等人，也只专修一道。
“既然是前所未有的体质。”
“那我自己起个名字！”
“那就万法道体好了。”
“简单易记。”
他有预感，等他离开十八层地窟后。
万法道体这个名字，会响彻星海，令无数种族敬畏、惊惧。
“对了，系统，我还能垂钓混沌紫气嘛？”
方烈问道。
按照以往的规律，他垂钓过的人物，每天都能垂钓一次。
可以垂钓同一样，也能换新的物品。
“不可以！”
“除非你能见到萱冰女帝，或者获得特殊垂钓机会！”
方烈了然，旋即立下目标。
他一定要进入第十八层。
不说别的。
无常剑帝和萱冰女帝，
任何一位的记忆收藏，都是世间顶尖的宝库之一。
特别是无常剑帝，他真的挺好奇那位大佬记忆中的最好之物是什么！
是宝剑？抑或是杀伐之道？
“该去天谴苍木看看。”
他脚下的山谷，属于出入口地带，也是住宅区、活动区。
山谷之外，就是镇压万族的囚牢。
按照规定，他看守的是第一层。
和他作伴的，就只有那些被镇压的万族了。
至于斩妖团、洛倾莹，一个个神神秘秘的。
他也不问。
……
一片坑洼不平的山地。
矗立着高低不等的绿色笼子。
说是笼子，也只是几根钢筋般粗的枝条，围成集装箱大小的框架，四面漏风。
“桀桀……”
“嘻嘻，有新人来了。”
“好俊的小弟弟，来跟姐姐聊聊。”
当方烈一靠近天谴苍木区域，蕴含各种意味的阴阳怪气，就响彻上空。
颇有群魔乱舞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