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元畅沉思了起来,杨祐德赶紧在一旁加把劲:“师先生,这么看来,还真是许家的人得罪了某个修仙的宗门才招到杀身之祸的,只是正巧这件事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才让先生被蒙在了鼓里。”
师元畅没有言语,面色有些难看,显然是这件事背后的冲击很大。
杨祐德继续说:“若整件事的真相就如刚才所说,那那位便不是师先生的恩人,甚至还欺骗了先生,先生也没有理由再帮助一个外商和我们作对了,我们之间也有了合作的基础,我们五大家族是很有诚意与师先生合作的,只要我们联手,拿下顺优环铭只是时间问题。”
师元畅冷静下来,看向了杨祐德,淡淡地说:“这件事我会调查的。”
杨祐德点头算是回应,心里甚是欢喜,眼下只要师元畅起了疑心想要去调查真相,那师元畅和柳承锦的关系就不如从前那般稳固了,两人分裂是迟早的事。
杨祐德本想制造一个问题导致师元畅和柳承锦决裂,没想到还真存在许宽这个不定因素直接导致了师元畅对柳承锦的怀疑。
师元畅看向许宽:“许家灭门之事,还有没遗漏之处?”
许宽绞尽脑汁地想了片刻,又将当晚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诉了一遍,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都一一说了出来。
师元畅冷冷地看着他:“没了?”
许宽苦着脸:“小人真的把知道的都说了,就饶了我这个废人吧。”
师元畅冷笑道:“当初欺压我师家的时候,你在边上也是跳得挺欢的,仗势欺人的事你也没少干,现在想着求饶了,晚了。”,说完冲着杨祐德道:“杨家主,可否借把剑用用?”
杨祐德朝下人打了个眼色,下人立马取来了一把剑。
许宽见状立刻哀求起来:“师先生,饶了小人吧,小人知道错了,小人给您磕头了。”,说着许宽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趴在地上使
劲磕着头。
师元畅满脸冰霜,丝毫不理会许宽的哀求,拔出剑就朝许宽走去。
许宽急急后退,无奈双腿已经残废,拼命爬也没爬出多远,他赶紧朝杨祐德喊道:“杨家主救我,杨家主救我啊!”
杨祐德侧过身去,不理会许宽的求救。
许宽这才明白了,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冲着杨祐德骂道:“杨老儿,你个骗子,你说过我要是出面讲诉当初许家灭门的详情你就会放我一条生路,保我后半生衣食无忧的,现在就出尔反尔了,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杨祐德面无表情地说:“你等如此迫害无辜的残暴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本家主岂会保你,你就是本家主向师先生展现的诚意,你的生死任凭师先生处置。”
许宽喊道:“杨祐德,你个奸险小人,你不得好死。”
许宽又冲师元畅喊着:“师先生,你若能放我一马,我愿给你当牛做马。”
师元畅已经走到了许宽的身前,眼中透出阵阵寒意:“你想要当牛做马,就下辈子去吧。”
说完就一剑刺进了许宽的胸膛。
师元畅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后才缓缓睁开眼睛,仇人尽诛,他总算是彻底报了仇了。
师元畅看向杨祐德,对杨祐德的态度比此前缓和了不少:“多谢杨家主给我机会手刃仇人,在下也不多留了,告辞。”
杨祐德没有多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其他家主此前都没有发言,见师元畅要走,顾明泰忍不住了,出声喊道:“师先生记得考虑考虑合作的事。”
师元畅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淡淡地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说完师元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明泰愤然地一拍桌子:“哼,这小子什么意思,都到这一步了,还不答应和我们合作,依我看,还是除掉得好。”
杨祐德却一脸欣然地笑道:“大家稍安勿躁,
师元畅很快就会答应和我们合作的。”
顾明泰不明就里,疑惑地问:“没听他说以后别见面了吗?我看他是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了。”
杨祐德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们两番私下邀约他,他都明目张胆的来了,那是因为他未存私心,也打定了主意不会投靠我们,所以不必偷偷摸摸见我们,他越是光明正大,越是显得心中无愧,不跟我们合作,就能与我们见面,真打算与我们合作,就不会跟我们见面。”
明一山赶紧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师元畅会答应跟我们合作?”
杨祐德心情很好,呵呵一笑道:“他会跟我们合作的,只要他有心去查许家的事,就总会发现当初灭许家满门的人不是柳承锦的人。”
舒畅笑道:“柳承锦这人也真是奸诈,居然冒充人家的恩人,现在可好了,把大权都交给师元畅了,还将师元畅推到了我们这边,就看顺优环铭是怎么死的了。”
杨祐德:“是啊,谁能想到许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呢,柳承锦自以为吃定师元畅了,殊不知重情之人的报复可是很猛烈的。”
赫宁川:“接下来我们该攻克秦颂贤那边了吧?”
杨祐德摸了摸胡须:“那个老小子,哼,是该会会了,相信他会识时务的。”
说完杨祐德看了一眼地上血泊中的许宽,朝着下人道:“拖出去扔河里去。”
......五大家主说干就干,很快就找了一个隐蔽处会见了秦颂贤。
都是老相识,大家也是客气地寒暄了一番,谁也没有提之前的不愉快和此间的竞争关系。
秦颂贤是个老狐狸,客气之后也是直接问道:“各位家主找我来,不只是为了叙旧吧?我们也都是老相识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杨祐德斟酌了一番说:“秦老弟,你就真的愿意寄人篱下吗?秦家的家业可不能就这么完了,你就没想过东山再起,让秦家再度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