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仪轻轻抚摸着沈予安的头发,神情严肃,幽幽说道。
“眼下能够恢复沈予安的武功的,只有一个地方。”
李寒州有些吃惊地说道。
“难道翠微山也不能恢复沈予安的武功吗?!”
徐妙仪轻轻摇了摇头。
“当今武林,有能力恢复别人武功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们曾经找过的,玉女谷谷主,江婉,只有她的来去混元玄功,才能真正做到。但玉女谷离翠微山实在太远,长途跋涉,实在不现实,而且,来去混元玄功,需要耗费十分多的内力,只怕江谷主肯帮沈予安一次,未必就肯再帮第二次。第三,就是恢复了沈予安的武功,沈予安也未必能够就此战胜孔羽灵。”
蔡修远静静地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
“孔羽灵也好,公孙邬迟也罢,他们都学习了超脱武学之外的秘术,我们要想战胜孔羽灵,就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错。”
徐妙仪向蔡修远投去赞赏的目光,连连点头。
“眼下可以战胜孔羽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
徐妙仪神情严肃,缓缓转身,仰头看着漫天的霞光,眸中透着几分敬畏。
“登天。”
阿瑶,李寒州,蔡修远,姚舜卿,全都有些微微发怔,甚至是有些振聋发聩。
蔡修远站在翠微山脚下,仰望着那云雾缭绕、仿佛直通天际的陡峭山径,脸色因激动与不安交织而显得格外苍白,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登天……虽然翠微山号称登天之道,可千百年来,从来没人上过天,神国从来都只在人人口中相传而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翠微山主其实是想让青鸾剑仙到神国的瑶池仙境里,汲取天地精华,修炼仙术。”
“不错。”
徐妙仪对沈予安说道。
“眼下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余下他沉重而坚定的呼吸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山风呼啸相和。翠微山,这座自古以来便被赋予了无尽神秘色彩的灵山,此刻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庄严而神圣,它不仅仅是攀登者的试炼场,更是通往未知神国的唯一门户。
“虽然翠微山被称为登天之道,但道路无比凶险,其中无数阻拦,无论如何凶险,你都要咬着牙坚持下来。”
徐妙仪的声音在旁响起,她凝视着沈予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沈予安闻言,目光坚定如磐石,他缓缓点头,回应着徐妙仪的话语。
“姐姐,你放心吧,我已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早就不怕死了。”
他神情无比凄凉,便是早就心如死灰的徐妙仪,此刻都不免动容,泪眼朦胧,轻轻抚摸着沈予安的头发。
“往前走吧,你的路,终究还是要靠你自己走……姐姐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打开这通天之路了。”
她松开手,转身缓缓走着,离天上那五彩霞光越来越近。
只见她双手轻轻挥动,那动作优雅而有力,仿佛是在指挥着世间最宏大的交响乐。奇迹发生了,天边的五彩霞光仿佛有了生命,它们随着她手臂的指引,缓缓移动,变幻出无数令人惊叹的图案。速度逐渐加快,霞光如同被赋予了灵魂,在空中翻腾跳跃,编织出一幅幅壮丽无比的画卷,让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人群中的惊叹声此起彼伏,他们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奇观。有的人甚至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仿佛这不仅仅是自然的奇迹,更是神明的恩赐。而你,站在这一切的起点,望着姐姐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决心。你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条路的开始,更是你人生新篇章的启航。
突然,天地间响起了一声轰鸣,那是来自宇宙深处的呼唤,也是对你勇往直前的最高赞誉。五彩霞光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它们汇聚成一道耀眼的光芒。
“通天之道……”
沈予安泪眼朦胧,心里五味杂陈,顿时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是被所触动,亦或是被眼前如此伟大的场景所震感。
而同他一起来到翠微山的,李寒州,蔡修远,姚舜卿,也全都被这振奋人心的场景所震撼。
便是阿瑶,心里也都有些震惊。她跟着师傅这么久,从来没见过所谓的通天之道究竟是什么样子。因为打开通天之道,是只有翠微山山主才能学会的秘术。
台阶闪烁着金光,每一块台阶,都好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一般。
沈予安有些忐忑地缓缓踏上第一块台阶,只觉得顿时有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恍惚之感,脚下好似踏上了云端一般。
徐妙仪说道。
“这天梯直通三十三重天的天宫,进了天宫,会有人接引你们到瑶池仙境的。只是期间,你们要先经过六重天门,每一道天门都有法术高强的神将看守,唯有真正战胜了神将,你们才能顺利经过这六重天门,天宫的仙官们,才会接引你们到瑶池仙境去。”
“神将!”
李寒州面露难色,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说道。
“他们是不是就是真正的神仙了?我们说到底都是些凡夫俗子,能不能打得过他们?万一第一道天门就败下阵来怎么办?”
蔡修远:“先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了,所谓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下没有被难死的事情。”
“不错。”
姚舜卿说道。
“天无绝人之路,咱们这么多人呢,区区神将而已,我就不信还能打得过咱们这么多人。”
沈予安心情十分复杂,往常这么多人,都是需要让他来保护的,如今可倒好,自己反而成了一个累赘了。
蔡修远想了想,突然脱下了外衣,将里面的麒麟甲脱下来,给沈予安穿上。
“这麒麟甲是你用来防身的,如今给我穿了,你怎么办?”
蔡修远笑道:“我用不着,太子爷是受了伤的人,比我需要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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