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报警了,却不知道被谁打的。
伤势看上去很惨,但伤残鉴定却够不上级别,所以也没被重视,只是做了笔录然后就不了了之。
王浩愤愤不平,这还用调查吗?
就算没有证据,也摆明了是齐衡出的手。
他出院后几次到警察局闹,指明打他的人一定是齐衡,要求将他抓起来。
这样的要求并没有得到满足。
惩罚打人者并没有错,但要有证据!
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警方的解释,王浩很不满意。
他在警察局大吵大闹,固执的坚持自己想法,嚷嚷警察不作为,不为他做主,是因为惧怕齐衡身份。
不只是吵嚷,他在最气愤的时候,还将警察局的玻璃打碎了!
玻璃碎片差点扎伤一名女警察。
这件事因为影响很坏,王浩态度恶劣。
他因为妨碍公务,毁坏公物被教育后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被拘留七天!
其实才拘留七天是轻的,但考虑到他伤还没有完全好,有情绪也能被理解,所以才从轻处理。
王浩被拘留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快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警方的处理方式并没有问题,但很多人的眼光,却和王浩差不多!
他们才不管什么证据,就喜欢理所当然。
王浩被打,没错,就是齐衡派人做的。
严格意义上说,也不是派人,而是他亲自带人做的。
没有留下证据,当然不是害怕王浩打击报复,而是不想落人口实。
齐衡现在不同往日,不能任性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总要考虑影响,不能落人口实。
当然凭空猜测的不算,只要没有证据,就无所谓。
事态还在进一步发酵,上次王浩求爱时然的事情被压下,但这次却不知道被谁捅到网上去了。
王浩被打入院,连同上次对时然表白的事情一起传到网上。
网络的传播速度惊人,全球信息时代,这件事情齐夫人也知道了!
她打电话骂儿子,气急败坏:“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马上就和时然订婚了,就不能让她检点一些,别给你惹麻烦吗?”
齐衡……
他太阳穴“突突”跳。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小时候母亲很喜欢时然,还说过如果时然是自己女儿就好了。
但随着年龄的增加,俩人长大了,时然就快要成为一家人的时候,她的态度却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变得挑剔,横挑鼻子竖挑眼,百般找茬!
就像是现在,根本不是时然的错,她却不分青红皂白乱发脾气。
齐夫人发了一通牢骚,发出最后通牒:“如果这件事情你自己处理不好的话,我派人帮你处理。”
他急忙谢绝:“妈,这件事情就不要参与了好不好?然然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呀,不关她的事。”
“都是那个吴浩的错,那个人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不值得您出面,我自己能解决。”
她语重心长:“儿子,你爸爸的身份,地位在这摆着,很多事情我们家都是身不由己不能不想。”
“现在是我和你说,如果等到你父亲和你说的时候事情就严重了。”
母亲只说了事情可能会严重,但是会严重到什么程度,她没说。
“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会退婚吗?”
母亲:“退婚不会,齐家大公子不可能接连被退婚,齐家丢不起这个人,不过……”
“不过什么?”齐衡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英年早逝,对你父亲来说也不是难事,毕竟天妒英才你说是不是?”
她没有说名字,但齐衡理解意思了。
父亲要让那个英年早逝的人,是时然!
不会是吴浩,吴浩的身份地位不值得父亲动手。
“不行,不可以!”
齐衡紧紧捏着手机,在用力一些,仿若手机就能在他手里碎裂开来。
他愤怒的对着话筒咆哮:“请您转告父亲,如果他真那么做了,就等于也会将我一起干掉!从此齐家断子绝孙,永远都没人继承。”
“儿子你别激动,怪我都怪我,我就是随便猜测,你父亲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不会那样做的。”
她极力否认,却糊弄不了自己儿子。
父亲从当上总统,整个人变化很大!
变得没有感情,没有温度,利益至上,不管做什么他首先考虑的都是这件事,对齐家是不是有利!
齐衡一字一顿:“不是最好,当然是也无所谓,您只要转告那个人,最后的结果就可以了。”
他连父亲都懒的称呼,用那个人代替。
“儿子,你不要……”
“嘟嘟嘟——”
手机里传出忙音,齐衡第一次主动挂断母亲电话。
不只如此,他还将母亲的号码拉黑了!
母亲有办法联系到他,拉黑手机号码不过是他表明态度,让他们不敢对时然动手而已。
……
“当当当!”门被轻轻的敲响三下。
敲完门,外面的人立刻跳出一米开外!
下一瞬。
“咣!”
门被踹开了,多亏他躲的快才没有事,稍微慢一点就会鼻青脸肿。
这片地区,所有的房间大门基本都是往里开,唯独刘敏的大门往外开!
她觉得这样,方便她占据主动权。
刘敏站在门口,笑眯眯看着齐衡:“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想到主动找我啦?”
“时然呢?”他皱眉,不悦,更不想跟她多一个字的废话。
“在房间里,进来吧。”她知道他是找时然不找自己,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这人一点都不好玩,开不起玩笑。
不像是云祺天,温文尔雅,笑起来如沐春风!
哎呀,她开始想那个人了,想马上就要看见他。
于是她冲出去,跑去找云祺天,没留下一个字的解释。
齐衡才不管她去哪,反正走了就行。
他走进去,顺手关上门。
时然在电脑上忙碌,十指翻飞,手法的娴熟的几乎看不出手指变化动作。
“然然,你干嘛呢?”
“稍等我下,很快就好。”
于是他安静的坐到一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