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被逼向河流的时候,突然天空中有尖锐的哨声由远及近。
“是迫击炮,卧倒!”
砰砰砰!
几声巨响之后,丧尸群血肉横飞,碎肉和鲜血四处飞溅。
余波过后,李矾率先站了起来,他恢复的最快。他发现丧尸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是杀出重围的好机会。
李矾率先跑过去给大家清理出突出的路径,其他人也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他们可不能落后李矾太多了。
县城外有枪声,可能是大部队来了,但是枪声方向不太对,和大部队来的方向是相反的。
滴滴……
“喂喂喂,是突击小队吗?”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王戈虚弱地回道:“这里是突击小队,请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对面报上了番号,并不是川渝基地的人,他们是从西北区南下的先头部队,是来和川渝基地的部队汇合的。这次的计划首先就是要以这个县城作为跳板向东进发。
说到西北,李矾想到了去兰州基地的刘营长,不知道他们咋样了,他们花名册还好好保存在川渝基地里。
“我们收到命令来增援你们,过桥到桥头火神庙,那里有侦察小队会掩护你们,坚守到直升机到来。”
“是!”
收到命令,李矾带着众人往一旁的火神庙走。沿途的丧尸们不是被敲死,就是被火神庙瓦片顶上的射手击毙。
有李矾打头阵,大家还是很快到了火神庙广场。
留守在这里的侦察小队过来帮忙搀扶,这个小队人不多,只有八个人。
如果尸群压上来,估计连人影子都看不到。
不过,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在县城外还有先头部队接应。
他们随时可以呼叫炮击增援。
在火神庙广场中间,其他侦察队员已经摆好了简易的防御阵地,他们的手里都是微型冲锋枪,其中一个人带着一个榴弹发射器,估计是用来对付爬行丧尸一类的。
刚才的炮击虽然缓解了李矾等人突围的燃眉之急,但是巨大的响声却吸引来了更多的丧尸。
从菜市场口,居民楼大门,街道上,甚至还有从楼里摔出来的。
大伙都是轻火力,阻挡尸群还是有些乏力,最主要的还是依靠炮击增援,大家干干补刀的活就够了。
这活听着轻松,实际上也把危险系数提高了,鬼知道这个距离单片会不会削掉自己的脑袋。
而且连续的爆炸,那冲击波和响声更是让李矾等才经历恶战的人吃不消。
很快,新的一轮覆盖炮击来袭,把周围的丧尸炸的人仰马翻,比上一次还要猛了一倍,好多丧尸没站稳都倒在了弹坑里。
突然用这么猛地炮击,李矾知道是因为直升机马上就到了。
果不其然,炮击支援刚结束不久,一架直升机便飞了过来,在他们的头顶悬停。
所有人依序快速登上飞机,待所有人登机后,真升机一个侧飞便离开危险地区。
李矾坐在直升机里望向窗外,桥上那架直八仍然冒着熊熊大火。
杨昊虽然没见了踪影,但也许还活着,毕竟苏君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凭本事自己活了下来。
但这次估计凶多吉少了。
好在任务算是完成了,李矾松懈地躺在直升机里,闭上眼好好的放松了一会儿。
“喂喂,同志,起来了。”
李矾被一个带着十字架袖章的人叫醒,他没想到居然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哦哦,好,我马上起来。”
李矾是最后一个下飞机的,其他人都已经被搀扶上了一辆涂了十字架的观光车上。
他坐上车,在被拉往卫生帐篷的路上,大概看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这就是兰州基地来的一支先头部队,这点是他问司机问到的。
有多少人司机不知道,他只是帮忙干活的幸存者。
不过李矾看这帐篷的数量,猜测级别肯定不小,况且还有很多自行火炮和装甲车,它们更是在佐证李矾的想法。
到了卫生帐篷,这里的人员流动量很大,毕竟人一多就难免会有生病或者受伤发生。
李矾他们被安排在了同一个帐篷,王戈简单处理了伤口就去找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好借用通讯设备汇报任务情况。
其他人则是一言不发地在帐篷里发呆,李矾见大家都在沉默,也不太想说话,也许是因为杨昊的失踪或者是受伤加太累了。
刚从鬼门关闯出来,不累才怪。
这时候公孙玲坐到他旁边道:“嘿,这次出了任务算你欠我两顿饭熬,一顿烧烤,还有一顿我没想好吃什么?”
“烧烤我记得,是我答应了,这次我可没说。”
“哎,这次我可是胳膊差点折了救你一命,多吃你一顿怎么了?”
“请你吃烧烤在多点一箱啤酒都算我头上行了吧。”
“啤酒那是算在烧烤里面的,少废话,你的命还不值一顿饭钱?”
“难道我的命就只值一顿饭钱吗?”
“哼,我不管,你这饭请定了,哪怕是你自己炒一盘青椒肉丝我都认。”公孙玲佯装生气道。
李矾摆摆手道:“得得得,请你就是了,不然显得我小气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算是把话题打开了,王鹏插嘴道:“行了吧,没看兄弟们都挺累了,小两口吵架去外面炒。”
游刚搭上一句话道:“就是嘛,闻不得你们那酸臭味。”
公孙玲反驳道:“哪有,我这是定下两张饭票,能剩下两顿外卖钱。”
“不信。”连平时话很少的何世杰也跟着起哄了,这下话匣子算是打开了,安良也跟着大伙聊天。
几声哄笑让紧张的气氛缓解了,这时候一个人走进来打断了大家的闲聊。
“抱歉啊,打扰了大家聊天,我过来是想看看同志们的情况如何。”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矾坐了起来,他看到了一张熟悉且陌生的面孔。
这张脸他肯定之前见过一次,但是现在它饱经风霜,长期暴露在紫外线下而变得暗红,几道自然愈合和手术缝合的疤痕在耳侧和脸上分布着。
崎岖的皮肤格外瘆人,不过他此刻亲和的神采到时有几分平易近人的感觉,与其样貌形成鲜明对比,并不让人害怕。
李矾看到他的姓名牌上写着两个字——刘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