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李矾和公孙玲坐在物资运输机上,他们帮忙搬了东西后,就一同随着运输机离开了。
这事经过商量,公孙玲是一定要跟着一起,而杜浪和熊风则是留在原来的基地帮李矾留意黄钰缨的情况。
李矾望着窗外的景色,天空比以往更加湛蓝,清澈到没有一点污浊,是那么纯洁而神圣。
少了人类的干涉,自然开始自我修缮,这次病毒爆发,难道是自然界惩罚?
他自嘲的笑了笑,这又不归他管,救出父母才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
很快,运输机到了目的地,这个基地规模要小很多。
它离城市更近,像一个观察哨卡立在城市前,观察城市里丧尸的动向。因此基地的名字也叫前哨站。
他们下飞机后是一名基地工作人员专门接待的,办好相关手续后,两人就搬进了基地里的救灾帐篷。
李矾把背包放在铁架床上,工作人员叮嘱他们不要乱走,等会儿会有人来通知他们。
两人一人一张床,这个救灾帐篷里住了十个人,除了他们,其他人无不面黄肌瘦,医护人员正在给他们做检查。
李矾和公孙玲只是脸上或者身上有擦伤或者淤肿,其它其他方面要比衣衫褴褛的幸存者们好太多了。
这里不是一个闲聊的好地方,怕打扰到那些幸存者休息,两人都默契地走到帐篷外面。
两人的闲聊时间并不长,李矾就被叫到了作战指挥室去。说实话,要不是末世李矾这辈子都不可能进这样的地方。
作战指挥室不大,也是在一个帐篷里,里面有很多军用设备,一张大桌上铺着很多地图,穿着军装的大佬们正围在桌子边画线商谈。
他们真的好忙。
李矾被为首的军官带到了营帐外,他和李矾握手道:“你就是李矾吧,我姓刘,叫刘良杰,是这里的营长。”
“您好,刘营长。”
“你看文件了吗?”
“看了,幸存者人数为五十三人,在市博物馆。”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看备注没有。”
“您是说,该地区危险系数极高,建议终止任务。”
“是的,这个救援点上已经栽了四支小队,一架直升机,我们本来人手就不够,还要大转移,我是建议放弃救援,准备转移的。”
“直升机?”
“你没有听错,因为当地干扰很强,而且没有一个活人回来,我们没办法获得任何消息,包括后续求救信号,所以,我很疑惑首长为什么还要要回这份任务,并且要求我配合你进行。”
李矾是仔细研究过得,但是没想到这么凶险,说明那里并不只有普通丧尸,还有一些人们所未知的玩意,比如他之前遇见的白色怪物。
“此道险恶,但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行,首长和我说过你的事,也许你能创造奇迹呢,其实牺牲了那么多人还去,最主要是博物馆里还有一位传染科的教授。”
“还有一位教授,他怎么会在市博物馆?”
“我们的人进去了没出来,你要去,可以亲自问他,既然首长有命令,事不宜迟,跟我来吧。”
跟着刘营长去作战室拿资料,该任务最详细的就是路线,其它的就是损失记录。
对于市博物馆,只有一张地图和卫星图像,里面的情况就尚未可知了。
时不待人,李矾浏览完信息后,就和公孙玲去装备库选装备去了。
李矾拿了一把手枪,一把喷子,然后一把刺刀,背包里又装了些必需品和备弹。
公孙玲只是喷子换步枪,其它的装备和他差不多。
因为任务特殊而且是最后一次,前哨站动用了基地百分之七十的力量,就赌这最后一次。
任务部署是这样的,两辆装甲车作为头车探路。
因为干扰严重,无人机无法使用,只能靠头车作为先锋探路和引丧尸。
两辆步战车掩护中间两辆运兵车前去市博物馆救人。
沿途每隔一段距离设一个接应点,保证能够快速返程撤退,反正只要绕过沿途的一座山,失去目标的丧尸们估计就不会在追了。
同时放出无人机观察沿路的情况,好随时做出调整。
这次出动要求快准狠,快是指行动快,准是指找人准,狠是指肯舍弃,包括你身边的人。
整个任务定时三小时,时间一到就会撤退,防止引来更大的麻烦,从而影响大部队撤离。
虽然很多人不肯接受最后一个狠字,大家都是朝夕相处战友,怎么可能说舍就舍。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时间就是生命,他们的装备不足以面对大规模的尸潮。
车队开入市区,这座城市和李矾上次去的别无二致,破败直接写在每一栋建筑的脸上。
街道荒无人烟,仅有丧尸游荡。
美丽的花儿早已枯萎,刺鼻的恶臭在四处弥漫。
“呼叫狼王,呼叫狼王,这里是野狼一号,前方街道发现大规模丧尸尸群,请换二号路线,我们去引开它们!”
“狼王收到,请注意安全。”
步战车被命名为狼王,运兵车则是狼后,作为诱饵的装甲车队则是野狼。
又驶过两个街道,野狼二号也调换防向去吸引另一个尸群。
到此为止,任务依旧在顺利进行,没有任何障碍能阻止车队前进。
正当他们刚到市博物馆外时,突然车载电台响起紧急呼叫。
“狼王!滋滋——危险!啊!哔——”
这一呼叫让步战车上的人们心里一紧,但地方都到了,不进去就全都白搭了。
“全体都有,检查装备,一排的在门外设立防线,二三排跟我进去,记住行动准则,重复一遍!”
“快准狠!”
“好,行动开始!”
哒哒哒!
车上的人立刻下车,一排的把铁丝网和铁栅栏拉出来封锁街道,狙击手在突击班的掩护下迅速占领街道制高点。
驾驶员们则是在车上严阵以待,时刻准备撤离。
这次行动的连长姓王,他是个皮肤黝黑的壮汉,看着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可靠和安全感。
李矾和公孙玲被分配在一排,为了方便配合,大家都是以号码数相称,所以也不存在相互熟悉了。
到了这里,大家都是背靠背的战友没什么好说的。
“一排走左边,二排走右边,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