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打独斗,马天明现在能打败梅正遥,更别说梅降山了。
但从今天的事情来看,梅降山梅正遥才不会乖乖地遵守一对一的武者规矩。
而且他们敢对马天明这样子,就足以说明他们有恃无恐:他们家里肯定是供养着武者。
马天明自然不会知道梅家供养的武者有多强……但马钧在的时候他们不敢乱来,这说明他们供养的武者强不过马钧。
也就是不会超过五品。
现在姑且认为对方是五品武者。
马天明现在只是练武的人,这是天跟地的差别啊!
难道马天明马明心就只能躲了吗?
五品武者,就是金洋学院里最看重马天明的学监李北斗都对付不了——马天明更不知李北斗是不是会为了他跟梅家相斗。
一切还是得要自己来。
瞬间变强是不可能的,那还有什么办法?
这么一想,马天明脑子里就飘出了一个酒方:醉朦酒。
要用苦参,续断,曼陀花,王珠浆……一共十多种药材啊!还得再用酒神之力中的醉梦引,配以施咒者精血发酵能酿成醉朦酒。
将醉朦酒给野兽喝,那兽便会对其酿酒之人俯首贴耳,供其驱使。
马天明心一喜:这是让他来养宠物的?
现在哪有心情养宠物啊!
不对!它说的是给野兽喝。
野兽啊!是指的虎豹熊罴那些能吃人的林中猛兽,如果有这么一只。
如果能养这么一只,比如说虎,那肯定不用再怕什么梅降山供养的五品武者了。
但是想养虎是不可能的,主是豹和熊,又能到哪里去找?
马天明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一种不太难找,但绝对是让人头疼的兽:蛇!
如果能让一条毒蛇俯首帖耳,并且完全听话,绝对是能够震慑住敌人的。
要到哪里去找蛇?又可以找些什么蛇?
真要去找蛇也是得要等到明天,马天明现在就有一个难题:原本打算让白楚或者洪春香帮忙在这里卖酒,但他们现在都跑了,就得另外找人了。
因为马天明或者马明心在这里卖酒,马上就会惹得全金洋皆知。
“我们去找十一叔吧!”
兄妹两人想了半天,都想到了一个人:马家的同宗族叔马镔。
马家的家族聚集在离有几日路程的浔州,马钧因为常在金洋,所以就把家搬来了这里,而马家有一个人常受马钧的照顾。
就是马天明马明心的十一叔马镔。
马镔这人没什么本事,马家的人或是从政入仕,或是经商赚钱,或者是农家富翁,日子过得都不错,可是马镔因为太过于实诚了,什么都做不好,结果马家的人都瞧不起他,很少跟他往来。
马家人没有刻意疏远马镔的,也就只剩马天明的爹马钧了。
马钧眼见马镔生活无着落,便自己出钱给马镔买了几亩地,也算是可以让马镔自食其力了。
马天明原本是期望着马家的本宗家族的,但经过洪春香的事情,再联系他们对马镔的样子,马天明对他们也没多少信心了。
但马镔,却是让马天明放心的——这是一个出了名的实诚人,且受过马钧的恩惠。
而且马镔平常为人低调,在金洋,除了跟马钧相当要好的人,还真没几个人知道马镔是马钧的族弟。
所以说,马天明家遭了难,马镔也许帮不了马钧一家什么,但至少人是可靠的,不用担心被出卖或者梅降山梅正遥特意去马镔家找他们。
在马镔家暂时躲个一两天还是没问题的。
马天明继续“去糟存精”,将剩下的酒都变成了新酒,也是特意等到了天黑,才出发去找马镔。
不一会,马天明兄妹两人便到了马镔家门口。
“天明,明心?”马镔是满脸的惊喜:他自也知道马钧出事,正担心着两人:“快进来,我去你们家里找过你们,可是找不到你们啊!”
“十一叔,我们能不能在这里住上一两天啊!”
“能啊!太能了,住多久都没问题。”
马镔会愿意让他们长久住下去,可是马天明马明心却也不敢在这里呆太久:总还是有人知道马镔与马钧的关系的。
也许就只能住到明天。
“少爷,小姐?”马镔的媳妇李二妹,一个老实本分的农家妇女,对马天明两人的到来也是颇感惊讶,倒也没有不高兴。
马镔是个实诚人,曾经一度找不到媳妇,也是马钧托人做媒,专门找的就是这种老实本分,会过日子的人。
所以马天明对她也是放心的。
“十一婶子。”
马天明、马明心也是向李二妹问候了一声,旁边马镔的儿子马天易也是欢喜地叫道:“天明哥,明心姐。”
夜深了,马天明实在没办法入睡……这以后应该怎么办啊?
看现在这情况,应该是要离开这金洋县……可是又能去哪里?
且不说马天明从小习惯了在这里,他本来也是马上就要去考武科了,现在走了,几乎也等于是前途没有了。
而且靠什么谋生……最后的一点儿钱,已经因为一时赌气而花来买了酒坊,所以现在只能做酒坊。
现在,只能靠这个酒坊,靠马镔一家了。
虽然因为给那些酒去糟存精耗费了太多的力气,马天明还是把马镔叫起来,向他吩咐着这样那样子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
金洋县城东的王家酒馆,年近五十的掌柜王仁,周围人都爱称他为老王头,是又惊又气地说道:“什么,一两酒,就要一百文,这是白日做梦还是抢劫啊!老白家是疯了吗?”
“爹!”儿子王大生说道:“不是老白家,那还挂着老白家的招牌,可是老白家已经把酒坊给卖了,现在在那卖酒的我也不认识,他只说姓马。”
“不管换了谁,一两酒也卖不到一百文啊!他当他们卖的是天人香,还是乳泉雪曲啊?”
“爹,他说这酒要比以前的酒好喝,所以要卖得贵,他怕我们不信,还专门让我打了半盏回来,说是让你尝尝。”
“再好的酒也卖不到一百文啊!”老王头口中骂着,但还是好奇地接过酒,专门打开了闻了一下。
“嗯!”
一股香淳的酒味扑鼻而来,刚刚的气瞬间就被这酒熏没了。
“这是什么酒啊?”老王头吧唧了一下嘴,回味着这酒味,然后是忍不住一口就将这酒给喝了下去。
“他说这叫蒸梅酒。”
“蒸梅酒?”老王头道:“这酒也没有半点的梅子酒的味啊!”
王大生刚想说“我也觉得奇怪”,老王头就说道:“赶快走!这酒好喝,赶快去多买点,不然可得给别人抢了。”
老王头说着已经是先一步走出去了,喊道:“把车拉上。”
“哎!爹。”
王大生也已经偿过这酒,当然知道这酒好喝,可是这酒一两就要一百文啊!
这价格可实在是太贵了,料到了爹听了价格后会生气,但没料到爹喝了酒之后会变得这么兴奋。
没一会,王家父子已经是赶着往白家酒坊去了。
白家酒坊门内,正有两个人在这里,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
“这里有多少蒸梅酒,我全买了。”老王头一进去,直接就喊了起来,惹得门内的两人一愣。
“老王头?”
“马头镔,柳石。”
都是周围的街坊,老王头认得其中一个姓柳的年轻人,还有不爱热闹的老实人马镔。
“你们,谁是这的新掌柜啊?”
“是我啊!”马镔迎了上来。
“马头镔啊!你这有多少蒸梅酒,我全要了。”
“全要了?”原本马镔正与柳石讨价还价,正被柳石大骂奸商。
马镔是被骂得脸直通红,若不是马天明千叮咛万嘱咐过,任何人来说,价格都不得少于一百文钱一两,他早把这酒低价售出了。
柳石眼看就要成功了,不料来了老王头这么痛快的人。
“这老王头别不是傻了吧!”柳石在心里骂了一声,就叫道:“老王头,先来后到,你想要买,也得我先买完了酒才能买!”
“我买大批整装的还怕你买散装的。”老王头心里这么喊着,嘴上便是喊道:“你要想要喝,可以到我家的酒馆去喝,一样子的。”
且不说老王头把酒搬回家去,不知道会高卖成多少钱一两,柳石现在可是被硬生生抢了,,便说道:“那不成,我不介意到哪里去喝这个酒,但是先来后到,到哪都得讲这个理。”
老王头也不理会柳石,就对马镔说道:“马头镔兄弟,我王家酒馆,可从来就是以前这里的老白家的老主顾,但凡酒的生意,可全都是关照这里,以后当然也少不了要关照,今天我就给你个彩头,这蒸梅酒,有多少,我全收了,另外多给你666文钱。
而且以后这种酒有多少,全都收了。”
老王头心里也有一种颤抖感:一百文钱一两的酒,太贵了,万一卖不出去……不不不!这酒可是好酒,还能卖不出去。
全都收了,马镔心都在颤抖:他不算爱喝酒,偶尔只喝一点,也知道这酒的市场价格,马天明跟他说一两一百文的时候,他是生生吓了一大跳:这不是一般的贵啊!
但刚喊出价,就有人包场了,马镔“战战兢兢”地说道:“这蒸梅酒,还有四大坛子。”
“四大坛子?”老王头吓了一跳,话说大了啊:这白家洒坊的一大坛,是能装将近二十斤酒,这一坛就得二十两银子。
八十两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