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是王家的嫡子,也会是将来王家的家主,偏偏他现在还是个混世魔王。
作为尽心为王家办事的,王弘成和苗瑞祥当然是不介意让他去多参与一些事情,可真理的大事,却哪里敢让他去管啊!
“阿震啊!”王弘成连忙说道:“今天的事情有些儿急,改天叔父再带你去。”
“对啊!急事我才要去啊!”王震的精神头更加足了:“你们平常什么时候发生过急事大事的,下次再想遇到能把你们两个都急着像是家里媳妇被抢走的事情,那不知得等到猴年还是马月了,这次我一定要去。”
王震说着鼻子也是扬得高高的,一副不去誓不罢休的样子。
急得像是家里媳妇被抢走了,这算什么比喻呢!
苗瑞祥、王弘成两人心中都不快,一时想不出说什么不能让王震去的话,旁边的王弘业却是说道:“怎么,你们两个想要干什么啊?”
说话间,王弘业是朝苗瑞祥走了过来,一伸手就将其推倒在地,口中大嚷着:“震儿想要去看看家里的东西,你们还不准,想造反啊你们,还是想要瞒着震儿偷拿王家的钱啊!”
“王弘业!你过分了。”
王弘业被一声吼,马上就软了下来:他不怕苗瑞祥,还是怕王弘成的。
王震却不高兴了:“成叔,难道,业叔说对了,不然你干嘛那么生气?”
“震儿,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急了,这样子,你先去跟老爷说,酒坊有事,我先出去一趟。”
王弘成说着已是拉起苗瑞祥,就往门外走去:作为长辈,这种时候,还是敢给王震脸色的,也不再多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虽然王震现在还不管事,可就这么被丢下还是很不高兴,尤其是刚刚王弘业还在他耳边诬陷胡说了一番。
“震儿,你看,我说的吧,他们这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那现在怎么办啊?”
“他们不让你去,一定是心里有鬼,震儿啊!那你就一定得要去啊!不然他们会把你当成是傻瓜的。”
真是当什么都不能被别人当成傻瓜,王震心里立即就来了劲,说道:“走!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苗瑞祥、王弘成是坐着马车出行,王震则是直接骑着马出行,当然他的马,是整个王家除了他爹王弘豪的马之外最好的。
而王弘业可没有马,这王家的马车也不给他这不务正业的人用,结果就一路跑着跟上王震,可惜只能吃灰。
苗瑞祥和王弘成到了郁王酒坊,酒坊的酿酒师,工人这时候都已经是停下了原本的工作,一时不知所谓。
今天的事情虽然还没有结论,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预想:一定是有人偷酒:而且一定是这酒坊中人,也只有这样子,他们才能做得成这个李代桃僵的事情。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之中有贼。
可谁是贼呢?
没有人知道,所以是看着旁边的人,个个都像是贼,又觉得有一双双像是抓贼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苗瑞祥和王弘成一来,就直往酒窖中去,原本酒坛虽多,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酒窖,这时候很多酒已经是被搬了下来,搬下来的酒都已经打开了酒封,也就是还有一些还没有搬开的酒还没有开封。
“这些酒全都是水?”
周围的酿酒师,还有伙计都是点了点头:“那了那些,还没有开过的,但是这么多都是水,所以没看,估计也都是水。”
王弘成怎么那么不相信呢,就拿起一个酒勺子,舀起一勺酒,尝起来。
“噗”,王弘成全把酒给吐了。
一连试了几坛,他原本还以为是兑了水的酒,顶多味道差点,可这完完全全就是清水啊!
打死王弘成都不会想着这是直接由酒变成水的,那这得多大的动静,才能把这么多酒偷走。
“把剩下的酒坛都打开。”王弘成是得要确实多少酒有问题。
一声令下,酒坊伙计连忙去将酒坛搬出来。
后面,王震也已经是骑着快马过来了,颠得他有点儿眼冒金星了。
“这里出了什么大事啊?”
有人认得是王震,这时候自然是忙不迭的来拍马屁:“二少爷,有人把酒坊的酒全偷光了,还用水来冒充酒。”
“什么?”王震惊天直喊:“有人敢偷王家的酒。”
喊话之间的王震,已经是直接就往酒窖里跑来了,然后是看着一坛坛被打开的 ,正在搬出来的酒,他也不由得就伸手去舀起一棒酒来试喝了一番。
“震儿。你怎么来了?”王弘成此时也正想着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脑里正转过各种可能,但大部分的可能都被他否决了。
这么多的酒都被盗走了,如果里面没有开封试证的酒也是水,那可就是说明,整个酒窖的酒都被偷了。
这可是郁州最大的酒坊,总量不下五百坛,这么大量的酒被盗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整个酒坊的人一起来盗酒。
但这可能吗?
郁州王家几代富豪,虽说有些奢靡,但也不会烂到这种地步吧!
所以,王弘成这时候心里已经是在想着另外一个可能:莫不是有妖邪。
这种最不合理的解释,却又是最可能的解释了。
“谁偷了酒啊?”王震是直接就大喊了起来,也不理王弘成:这是抓贼啊!而且是一个大贼。
这总算是让王震遇到了,可不能放过这个大显身手的机会。
王震是直接看向旁边的一个酒坊伙计:“是不是你偷的啊!说!”
“不!不是我。”那个伙计腿一下子就软了:酒不是他偷的,别人不会找到是他偷酒的证据。
但可怕的是,王家嫡子,也就是眼前这个二少爷,要指正别人是小偷,或者其他的什么,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怎么就偏偏指到他呢,难道就因为靠得近:本来是想要站近点,好拍马屁的,现在是直接让马蹄踩到了。
那伙计连连摆手,原本是想要跪下去的,可是没跪成,而是直接就瘫软得坐在了地上。
王震是满脸的鄙夷:“胆子那么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