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休竟然把它用来煲汤喝,真是奢侈——当然即便用来煲汤,其药效也不会减弱。
马天明寻思,公羊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七品武者,想必跟有大量的珍贵补药也有关系吧!
但这倒是给了马天明机会:天山红雪莲虽然药性极佳,却也有与其相克的东西,公羊休常年喝它烫成的汤,所以只要让它吃下一些与之相克的东西,轻者能让他病重,重者足矣让他毙命。
“红雁,等一下,你到药店去帮我买些药回来。”
“买药?”红雁奇道:“大驹,你生病了吗?”
“没有,你不用多想,你照买回来就是了。”
马天明随后便去找银铃郡主,银铃郡主还远没有起来,他便只能等着红雁把药材买回来,然后配制出了一种新酒。
“这酒,就叫杀羊酒好了。”
用来杀公羊休的,叫这个名字是最贴切的,但叫了这个名字,公羊显然未必愿意喝,所以马天明叫他凯旋酒。
调好了酒,银铃郡主才起床梳洗好。
“什么,你让我把公羊休叫来和你比武。”
“是啊!公羊休他向我挑战,我想来想去,我不能去他的地方比武啊!万一他要是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他敢。”
“在这向王府,他当然是不敢的,但到了他的地方,他真的就会做的,所以郡主一定要救我。”
旁边的孟大威帮说道:“郡主,既然大驹担心,那你就帮帮他吧!”
银铃郡主一想这事也不难,尤其公羊休向来不给她面子,便痛快道:“好吧!”
“这封信,不如让我来写,然后就署郡主的名字。”
银铃郡主本不是爱书写之人,自然也没意见。
马天明随即挥毫写了一封信,当即叫人给公羊休送去。
公羊休昨天也是一整天都在追击人犯,但没有一点儿线索,可是把他急得熔烦得火冒三丈,昨天晚上凌虐了半天晚上侍妾,今天自然也是很晚才起来,这是才刚起来,就收到了银铃郡主送来的信。
“银铃郡主的信,www.youxs.org,给我写信干什么?”
公羊休说着让下人读信,那下人打开信,就念道:“公羊休公子,惊闻你向我府中武士孟大驹挑战,并下以重彩,银铃其是期待,两日间心下颤颤,翘首以待比武之期,但吾心知武士孟大驹其武艺甚强,虽辗转以待比武,却更是担忧公羊公子届时败北,必令天下风传,称公羊公子原本便是沽名钓誉,只知妄称,却为无实力之辈。
银铃本顾及公子面目,欲令大驹输予公子,然本郡主亦是尚武崇强之人,思之再三,此实不可取也。
故而已想得两全之策,便将比武之期定为今日,于我府上,届时自当令孟大驹全力应战,便是击败公子,亦不会为之恶传,公子之名不必忧也。
然银铃乃尚武崇强,便不会亏待勇士,若公子并非无胆无勇之辈,便拿定赌注,于收信后前往向王府,与之相较,若今日不见人,只当公子已然认输,比武之事,今后休要再提……”
“混账!”公羊休当即就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砸去,一把就抢过信,将其撕得粉碎:“www.youxs.org,她欺人太甚了,走,马上去向王府。”
“公子!这!”旁边那下人可是吓傻了:要说这封信嘛,确实是够羞辱人的,银铃郡主写的。
银铃郡主是这种性子的人,不过好像听说她不通文墨,还能写出这样子的信?
虽然有这种疑惑,公羊休却已是叫人准备好出门,他自己也改换行装,带上兵器,准备出门去了。
“彩头呢?”公羊休临出门才想起来。
“彩头?”众人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没藏雪那贱人呢!”
众人这才想起来,前两天公羊休买回来的女人,那还是原本这庆阳城中的一个数得上号的家族没藏家的女人:至于姿色容貌,那在庆阳城,也是排得上号的。
原本以为是公羊休看中了她,买回来当侍妾,不想这两天就只把她关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个满脸憔悴,面带忧郁与愤恨之色的女人被带了出来,然后愤怒地看着公羊休。
“贱人,收起那个哭丧的脸,看了让人恶心。”
没藏雪无奈地瞪了公羊休一眼:她恨公羊休不假,但公羊休将她强行从青楼中买了回来,这让她避免了沦落青楼。
本来没藏雪已认命,以后甘心当公羊休侍妾便是,却不想她马上得知,公羊休买她只是让她当赌注。
赌注……这还是逃脱不了当一个物品的命运。
而她此时唯一的希望,便是那公羊莫,他说:“我会请求公羊休将她送给我。”
这倒也是公羊休将没藏雪买了回来,但没有将她蹂躏的原因之一,当然主要的原因是当天晚上就发生了马天明袭杀巡防士兵的事情,公羊休如没头苍蝇地忙了一天一夜。
“大哥?”公羊莫向公羊休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少废话,要去就跟上。”公羊休策马就往前走,众人只能紧急跟上。
没一会儿,众人就到了向王府,在下人的引领之下,就到了向王府的练武场。
而此时,马天明、孟大威,银铃郡主,向王,还有几个向王的宠妾,正围在旁边的亭子旁品酒品美食。
“参见向王,参见郡主。”
“公羊贤侄,你来了啊!”向王连忙就起身向去拉起公羊休,公羊休平常其实看不起向王这个闲王,但他终究是个王爷,这时候心里再气,也还是要守一点儿礼,便忍着气,走到亭子里,就直瞪向马天明,然后才看了一眼旁边的孟大威。
“公羊公子,你这是?”马天明乐呵呵地看着公羊休,公羊休顿时火气就直冒上来,也不客套,就说道:“来啊!要比武,马上来。”
“比武?”马天明“似不解”,问道:“比武不是定了明天吗,公子今天就要比了啊!不用那么急的。”
马天明装蒜,向王却是早知道要比武了:“比武这事急不了一时,公羊贤侄,不如来喝上一杯吧!”
“我没心情喝酒。”
“公羊贤侄!”向王显然不高兴了。
公羊休平常确实横,但现在面对的终究是向王,还是得把气压下来,就到旁边,想拿个杯子,但一时没用,索性直接端起酒壶,就将酒往嘴里灌去。
“咕噜咕噜”了一会,公羊休脸色一变,又继续将这一壶酒喝了下去。
“哎!公羊贤侄,这可是难得的好酒啊!”向王好一副心疼的样子。
“这是什么酒啊?”公羊休喝完了酒,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暴戾之气,倒真像是沉浸在了美酒之中。
银铃郡主道:“这是凯旋酒啊!这是大驹刚刚才酿出来的酒,怎么样,好喝吧!”
“确实是好酒,哼,你也就酿酒还有点儿本事了。”
“公羊公子,不知我要的彩头,你有没有准备好呢!”
“当然准备好了,来人,将没藏雪带上来。”
没藏雪没一会儿便被带了上来,众人都看了过去,几乎都是一阵发愣:向王、银铃郡主,还有向王的几个妾都是认得这没藏雪的。
却不想会在今天这样子的以彩头的方式再见到她。
马天明昨天就听刘征说过没藏雪,现在也就知道没藏雪原本是个天狼贵族没藏家的女子。
竟然真有符合他所提出的苛刻条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