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投资者减持还是有机构在做空?”
滕德勒·威尔斯神色变幻,眼睛直直地盯着下属交上来的公司股票交易数据,心中惊疑不定。
只是看到那庞大的交易量,滕德勒·威尔斯更倾向于是有机构做空。
他本身就是金融行业从业者,自然清楚被巨头盯上的危险性,他现在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在这里空想也无法确定,还是问问那些大股东就知道了。”
想到这,滕德勒·威尔斯拿起电话,按股权比例从大到小,对着一个一个大股东的电话打着过。
一个个电话打过去,一开始滕德勒·威尔斯脸色还算平静,但是全部大股东都打过之后,他的脸黑如锅贴,眼中怒火摇曳。
“九鼎证券公司!”
滕德勒·威尔斯嘴里念叨着这个别扭的公司名称,心中恼火不已。
刚才,不少股东已经跟他说了对赌的事,滕德勒·威尔斯并没有任何生气。
毕竟这些股东愿意对赌,无疑是需要对菲利普兄弟公司有足够的信心,不敢对赌的股东反而可能信心不足。
他无权去干涉这些股东将股权对赌借出去的事,虽然因为他们对赌而给他造成了麻烦。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滕德勒·威尔斯立马命人去搜集这个陌生的九鼎证券公司的信息。
一个小时后,九鼎证券公司的信息便呈到了滕德勒·威尔斯的桌面上。
当看到九鼎证券公司仅仅是香江一家证券公司的分公司时,滕德勒·威尔斯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银河基金那一帮人也是华人,九鼎证券公司也是华人公司,看来他们是一伙的,这是算准了我菲利普兄弟公司会亏损?”
“哼,这是打算最大限度地攫取利益?”
虽然滕德勒·威尔斯心中怒气腾腾,但脸色却不自觉浮现凝重之色。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高级铜期货和铝期货的事越闹越大,并且投入了巨额资本还处于弱势,滕德勒·威尔斯对此极度关注。
银河基金做多高级铜期货和铝期货,以及九鼎证券公司做空菲利普兄弟公司的股票,二者已经串联到了一起。
“关键还是要打赢这场期货战,只要在期货市场获得了胜利,股市自然就能获得胜利。”
冷静下来后,滕德勒·威尔斯瞬间想到了关键所在。
只要期货上不亏损,甚至获得盈利,那么九鼎证券公司强行做空只会把自己坑惨。
如果期货上亏损大了,不需要九鼎证券公司做空,菲利普兄弟公司的股价也会暴跌,区别只在于九鼎证券公司的做空会将下跌给放大!
“只是……”
想到期货市场的形势,滕德勒·威尔斯眼中浮现一抹阴霾。
形势已经不容乐观,而且因为艾伯特·拉斐尔前期疯狂做空,到目前为止投入的资金已经达到了二十多亿美元,在纽约商品交易所、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和伦敦金属交易所都有投资。
有些举棋不定的滕德勒·威尔斯命人喊来了稀有金属投资部门总经理艾伯特·拉斐尔,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总裁,您找我?”
很快,艾伯特·拉斐尔快步来到办公室,微微低头询问道。
“先坐下!”
“艾伯特,你先看看这个。”
滕德勒·威尔斯说着,将之前看过的股市的情况丢给艾伯特·拉斐尔。
后者接过来,低头认真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