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du支队的。”
任狠轻飘飘的出声:“被我一起抓回来了。”
“啥意思?没明白呢?”
谢泽园一头雾水。
他们抓捕的狸猫伍北,是羊城最大贩卖违禁药品的商人之一,而禁du支队就是这群商人的克星,明明应该是对立的存在,怎么给一起带回来了?
任狠凑到谢泽园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
谢泽园顿时明白了。
“指导员,反正都这样了,一错到底吧,反正这小子没主动亮明身份。”
任狠坏笑道:“咱们就咬死不承认,知道他警察的身份,还以为是伍北的同伙,天王老子老了也没法处分咱。”
“行!按你说的办!”
谢泽园招了招手,冲底下的民警叫道:“把这俩人,都塞到审讯室去!等市局过来交接!”
他扫了任狠一眼。
没想到这小子粗犷的外表下,还藏了一肚子坏水。
“指导员,你们都出来了?”
任狠挠了挠头,转移了话题:“就一个伍北而已,至于搞的这么轰动?”
“这还叫轰动?你是不知道,伍北有多招警察恨!”
谢泽园低声笑道:“你那个便宜师父,正在办公室到处打电话呢,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分局、市里、刑警队都得来,而且都是大领导!”
……
所长办公室。
冉光署站在窗户边上,不断拨通各类领导的电话,那副神气的样子,好像是刚中了彩票。
“没错!就是绰号狸猫的伍北!放心吧,人在我们这!”
“这算什么?不就是个卖药的?我们天园派出所来A级通缉犯都不放眼里!”
“肯定是任狠抓的!他本来是去茶馆喝茶,顺手就带回来了!”
“把人抽调到你们那?我去泥马!”
“……”
撂下电话后。
看见谢泽园回来,冉光署好奇的问:“我看你们带回来俩人?那个是谁?”
“李鹤卓,禁du支队的红人。”
谢泽园没好气的嘟囔:“你的宝贝徒弟,把他当成犯罪分子,一起抓了。”
“李鹤卓?我没记错的话,上次警界格斗比赛,他是第一名吧?”
冉光署惊愕的问:“真打起来,谁能是他对手?任狠拿人的时候,他没反抗吗?”
“剧烈反抗过,但没打赢。”
谢泽园抽出一颗烟叼在嘴上,说出实情:“董博说,当时李鹤卓把枪都掏出来了,结果没来的及扣响扳机,武器就被任狠卸掉了。”
“干的漂亮!!”
冉光署差点跳起来。
没有半点为任狠惹祸所产生的担忧,反而满满的都是骄傲与自豪。
“你还能笑的出来?禁du的老魏,不知道要怎么刁难呢!”
“你说魏年华?他凭什么刁难?自己培养出来的兵,被我徒弟胖揍了一顿,他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唉,真是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你们爷俩,都是不怕事大的主!”
说曹操,曹操到。
俩人对话的时候,几台警车停在派出所的门前。
哗哗啦啦,下来了十几个人。
带头的中年约莫四十多岁,后背稍微有些佝偻,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戴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一副标准的知识分子打扮。
“魏年华?他亲自带人过来了?”
“你看看他身后的那些警察,都是禁du的精英!”
他们的眼中,都透着一股子压迫感。
腰间也都鼓鼓的,不是左边就是右边,人人配枪。
整个队伍站在原地,论气势,就远非普通民警能比。
都是穿警服的。
可这些人,才是公安部门的利刃,也是最危险的警种。
他们所面对的,都是丧心病狂的药贩子,也是真正的亡命徒,稍有不慎,就要跌入鬼门关。
……
“谁叫任狠?”
魏年华阴沉着脸。
离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磅礴的怒气,不仅仅是他,身后的那些缉du警全都不太高兴的模样。
“我是。”
任狠上前一步。
面对这么多双眼睛的压迫,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气势更隐隐盖过一头。
好在…
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魏年华经历的太多,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被任狠给吓到,可看见他这张脸的第一眼,心中也有些诧异。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模样的警察。
‘“我手下的李鹤卓呢?”
魏年华微微蹙眉,沉声发问:“是你抓回来的?”
“李鹤卓是谁?我抓回来的,都是药贩子!”
任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应。
“你…”
魏年华紧紧咬着牙。
技不如人。
他也没话说。
只能是用力拍了拍任狠的肩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小子,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