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这张先别看,作者正在努力,码字大概四点放出

“你就是老瞎子口中说的帮手吗?他给了你什么报酬,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篝火旁,圆觉禅师犹豫了一下,向沈平问道。

“没有报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如果真让那些邪教图达到了目的,我也会死,我只不过为了活下去罢了。”

沈平打量着对方二人,这位僧人面容清秀,眼神明亮,头发被剃得干净整齐,身穿一袭素色袈裟,手持经书,显得十分文雅。

另一位女人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披挂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端庄贤惠的妻子。

似乎察觉到了沈平的目光,那位姓李的新娘对他笑了笑,宛如一朵出水芙蓉,让人感到纯净和愉快。

“告诉我你们掌握到的信息。我对这些邪教徒了解不多,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都对我非常有帮助。”沈平说道。

圆觉禅师叹了口气,说道:“你刚才应该听他说了,我本是大唐国的一名和尚,按理来说不会来到这种东方的偏僻小国,但我寻着拜火教徒的踪迹追赶到了这里。”

“我听说他们引发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兽潮,所以我便暗中说服越国七大宗派中的五大门派前来驰援,才勉强躲过一次人祸,但杞县这一次,事发突然,我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听到圆觉禅师说的话,沈平心里一惊,突然间许多事实都串得上了。他暗骂自己早该想到的。

同样是信仰异客蟾廷的人,灵兽宗用人牲向蟾廷献祭,从而获得了威势远高于以往过去所有兽潮的妖兽。

但功亏一篑,在七玄宗落败的最后关头,幸亏其他五大门派的太上长老突然出现,否则如果灵兽宗的人再用七玄宗上下所有人血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原来这背后的操手是面前的圆觉和尚,沈平对面前的人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

“想必你也发现了那次兽潮危能远超过去以往,他们甚至拿凡人做血祭,据我所知很多小村落都毁于一旦,灵魂饱受煎熬而死。惨叫声三日之内不绝于耳。”

光听对方的讲述,沈平就能想象到那惨绝人寰的画面,他咬牙切齿的道:“这些灭绝人性的畜生,只怕在他们眼里,人和猪猡是没有分别的吧。”

圆觉和尚叹了口气,“但这一次不是上一次了,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完成了血祭的大部分流程,实不相瞒,我本打算安置好李姑娘,便要去和他们拼命!”

听到这里那个美貌的新娘花容变色,担忧的望着圆觉和尚说道:“大师,你千万不要做蠢事,唉也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怎么会受伤呢。”

圆觉和尚温馨一笑,“我肯定是要救你的,因为他们的阴谋就是秘密取代你,但是可惜没有成功。在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七八个筑基期修士像我同时进攻,我能带你成功逃脱已经是千难万难的事了。”

沈平突然抓到一个闪光点,

“等等,婚礼开始是戌时,还有小半个时辰,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把真相告诉本县的县长,还有机会挽回一切。”

哪知圆觉和尚却摇了摇头,“已经太晚了,阵法已经布好,所有人都是等待死亡的困兽,除非……”

原本听到前半句,沈平心如死灰,但最后画风易转,让沈平升起了希望,他追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那块令牌,刻着蟾廷印记的令牌才有可能封住阵眼,扭转乾坤。”

令牌?

沈平瞳孔一缩,他突然想到自己恰好有一个差不多的东西,他立时呆住了。

圆觉和尚还在叹息,但下一秒沈平从怀中取出的黑色令牌让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是……”

“没错,这可能就是你要的东西。”沈平信誓旦旦的回道。

那令牌漆黑如墨,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栩栩如生地绘着一只怒吼的龙,头上有两只犄角,厚厚的鳞片将它完美的包拢起来。

圆觉和尚双眼放光,他激动的接过那令牌,喃喃自语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这个怎么可能,怎么就这么巧呢。”

“这个是我击杀一位灵兽宗的修士后得到的。”沈平没有明说,所杀的人是灵兽宗的一位奸细,而且还是自己的师傅。

“所以这就是蟾廷吗?早就听到这个异客的鼎鼎大名,没想到竟然是一头神秘的龙。”沈平唏嘘的看着令牌上的彩绘神龙。

“不。”没想到圆觉和尚干脆利落地否决了他的看法,“信徒们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形象画了上去,但蟾廷的真实模样始终没有被人所知,我曾经去高塔上的藏经阁翻了三天三夜,却发现蟾廷甚至可能是没有形状的。”

沈平疑惑的看着他,“这又是和解?”

“有人认为蟾廷是龙有人认为蟾廷是凤凰,还有人认为蟾廷是一棵树,但我翻阅了近千年来所有关于这位异客的记载,我认为,蟾廷最有可能是一个精神体。”圆觉和尚吐字如钉。

这个描述很奇怪,让沈平不由得好奇,难道说使人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只是一个无定型无外观的精神体?

“这个精神体看不见摸不着,祂不属于未来,也不属于过去,甚至可能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只有祂的信徒能听到祂的教诲。他们称之为呓语。”

“但无一例外的是,所有听到蟾廷声音的人,都疯了。”

“他们固执乃至疯狂的去执行一些成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他们作恶并非能从中得到快感,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只是因为听到了神的声音,是他们的神要他们如此做的。”

只听描述,沈平就能想象出,这些邪教徒是多么可怕的一群人,这伙人没有动机,做事疯狂,不惜己身,还有什么样的事他们干不出来呢?

沈平打了个激灵,升起一层鸡皮疙瘩。异客全都是无法被理解的的神灵,蟾廷如此,那其他异客呢?他们的信徒是否也在密谋一些事情,只是没有像拜火教如此张扬。

只是这么一想,便让沈平陷入无比的迷茫。原先清晰可见的世俗世界在他眼中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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