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别看。
当他意识到或许有暗门的存在时,就不刻意追求自己的最高速度,而无暇顾及其他。
相反的是他把自己的脚步慢了下来,用心去观察每一道裂缝,时不时敲敲打打,根据回声来判断是否有暗藏的匣道。
没过多久,他便发现了一处石佛的后方竟然有空空声。
沈平一喜,他的眉毛都笑得弯了,这说明背后至少有一条暗道,很可能便是通往出口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声呻吟传了出来。
“这是哪儿?”
聂正平在银色人头像出现的时候昏迷了过去,之后被风清扬带在手里盗,刚才分开时沈平用绳子把聂正平捆住带着走。
“这是地表。”
沈平笑了灯,他用剑划开这豆腐般的暗门时,再次看到那和煦的阳光和璀璨的天空。
“既然找到出口了,那我赶紧去通知风前辈,让他也跟我们一起走!”
沈平笑得合不拢嘴,这一刻他实在太高兴了。
“你走在这里,我回去把风前辈叫回来。”
他兴高采烈的对聂正平说,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了让他胆碎的声音。
那是水流碰撞石壁的声音,这个声音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沈平再清楚不过。
这说明风清扬已经坚持不下去,也说明了最坏的结果已经到来。
他要回去找他吗?不回去是送死,沈平眼眶闪着光,他含泪走向出口。
“哎,那个小老头呢,之前和他玩的时候挺高兴的,他一听我说我的师傅叫风清扬,他就说他也叫风清扬,说的煞有其事一样。”聂正平没有注意到当下的气氛,打趣道。
“他说你太聒噪,就一个人走了。”沈平快步走向出口。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比你先入门,我是六师兄,你是七师弟,师弟就是这么跟师兄说话的?”聂正平摸不到头脑的说,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触怒了自己的师弟。
破开石壁,眼前所见仍然是方寸山上的一部分,连绵不断的山脉方圆千里,只此一家。
“接下来去哪儿?”聂正平气喘吁吁的跟上来。
“去找他们算账!”沈平一个字一个钉的说。
复仇,这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风清扬的林中主图和他的邀请,但又尝不是沈平的个人诉求呢,黎耀辉在他表面师傅的暗杀下想要背刺自己。
如果没有那副诡异的刻画,让自己误打误撞地悟到了一丝道理,此刻他说不定已经是对方的剑下亡魂了。
殷素素给的消息是没错的,风清扬确实和他是至交好友,但此刻当假冒的风清扬碰上真的朋友时,他当然担心真朋友会识破他的假面目,从而让拜火教的这一部分大计毁于一旦。
“她妈的,怎么什么事都能和这破教产生联系。”沈平郁郁不结。
看向手中的黑色令牌,一龙一凤,交相映衬,再加上这几日都与所谓的拜火教掺上联系,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蟾廷盯上了。
“你在前面带路方寸山的事我不熟悉,但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要了解的多。”
听到这句命令,聂正平先是一愣,然后懦懦地遵从了命令,但嘴上仍不罢休。
“好嘛,这年头都流行师兄给师弟带路了,真是世道凋零,人心不古啊!”
沈平也懒得和他计较,这时他的心思主要集中在如何击败风清扬的孝子贤孙。
除开三师哥,四师姐,六师弟还有自己以外,对方门下还有四个人,以及一些修为低下的侍从和凡人奴婢。
但这四个人对于沈冰来说是一场硬仗,其中,五师哥大师兄二师兄都是筑基中期的修为,而师傅更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沈平则是筑基初期,纵然有八九玄功的加持,他也怀疑自己能否胜任这事。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在突破筑基初期以后,沈平原先已经变成老迈的皮肤就变得光滑异常,这是一种寻常现象,因为修为提高之后,寿元也会水涨船高,筑基期修士的寿元达两百年,结丹期寿元则有五百年。
但是现在沈平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光滑圆润的皮肤竟然有了条条皱纹,虽不明显,但是仍然被他发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按道理说不应该出现这这种情况,难道是刚才……”沈平思忖。
他经历的怪事也只有令牌出现的时候,那黑色令牌合二为一的瞬间,石块变崩塌了,所谓的洪水在最初不过是穹顶之下的一泓清泉而已。
突然沈平好像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石块会破碎,是因为令牌的出现加速了壁石的衰朽潮水的出现,也是因为那一泓清泉随着时间日益增长。”
“而我之所以皮肤会变得褶皱,也是因为令牌的出现才会加速的时间老化。”
渐渐的沈平兴奋起来,这一发现可能会给他带来质的变化,因为时间这种力量并非是筑基期的修士能掌握的,甚至结丹期修士都不能触及皮毛。
但令牌的出现,也就是两块令牌合二为一的瞬间,他却能一窥门径。
这个发现可能会让他拥有对抗假冒风清扬的师傅弟子们的力量。
沈平决定尝试一下这种力量。
在行进的途中,抓了一只小松鼠,紧接着将灵力灌注两块黑色令牌之中,于是这两块黑色刻有祥龙祥凤的令牌再一次融合,形成一个黑色的球体,犹如黑洞一般。
当黑色球体形成的那一刹那,距离最近的小松鼠发生了触目惊心的变化,原本是壮年的松鼠,他的牙齿渐渐脱落,皮毛渐渐稀疏,眼神渐渐暗淡。
沈平眼睛一缩,他加大了对令牌的灵力输入,想看看这种效果催动到极致有什么变化。
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触目惊心的一幕。
原本只是变得老迈的松鼠,再接下来的,半秒内血肉腐朽只剩骨头,随后连骨头都变成了碎末,风一吹便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沈平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因为他知道这一刻自己已经掌握了一种至高无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