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有些不知所措,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嗖嗖,几声石子划破空气的破空之声传来。
八个特战队员手里的短刺被应声击落。
心知情况不妙,他们立即奔向原本已经被丢弃的火枪,准备将之捡起来。
可就在他们低头的一瞬间,林中突然飞出一条长索,将朱瞻基困了个结实。
在他的惊叫声以及八个特战队员惊恐的呼喊声中。
朱瞻基迅速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八个人呆住了,他们怒吼着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密林之中搜索,去没有任何发现。
朱瞻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两个组长比普通队员镇定不少,立马指着两个队员高呼道,
“你们两个赶快去通知黄督主,其他人和我继续搜寻。”
然而,等两个队员带着大批的东厂番子和锦衣卫赶到,几百人搜索了半天之后,依然没能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黄严不信朱瞻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命人将所有的寨子中的苗人押解过来,让所有人进山寻找。
甚至将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树木草丛全都砍倒,放火烧了个干净,依然是一无所获。
这时他才不得相信,朱瞻基很有可能是被一个武功绝顶的高手给劫走了。
本以为是非常轻松就能得到一件大功的差事,却丢了皇太子,这让黄严彻底慌了神。
不顾一切的发动周边的百姓和县衙中的衙役,进行更大范围的搜索。
将那些被擒住的明教中人,严加拷问,想要从他们的口中逼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虽然这算是一个笨办法,但让人没想到的是,经过大规模的审讯之后,黄严等人还真的得到了一个了不得信息。
那就是唐赛儿和她的几个婢女,曾在东厂和锦衣卫开始攻山之前现身,并且留下警惕的信息之后就消失不见。
如果说,这附近有谁有能力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之下悄无声息的将人劫走,可能也只有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唐赛儿等人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黄严脸色一白,心中暗暗叫苦,
“这下可糟糕了,太子殿下被这个女魔头给掳走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陛下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自己的小命算是彻底到头了。”
他有心将这个消息隐瞒下去,在李天得到消息之前,极尽全力的寻找一番。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不管他怎么隐瞒,三五天之后,消息总归是会传到李天的耳中。
与其拖拖拉拉的隐瞒消息,反倒不如痛快的承认自己的过失,看看李天有没有办法将人给救回来。
深夜,一只快马从平定县出发,向着京城的方向急速的进发。
以不同人的脚程,大约要五六天的时间才能从平定赶到京城,可若是不急马力的损耗,采用八百里加急的方式来赶路,只需要半天就能将消息送到。
也许第二天中午之前,李天就能得到这个消息了。
将消息送出去之后,黄严的心里依然是忐忑不安的。
连夜又审讯了好几个明教高层,没能问出更多的信息之后。
黄严不得不带着所有人案犯,出发赶往京城。
……
相比黄严他们这边的有些凝重的气氛,另外一条通往京城的小路上,几个人就显得轻松的多了。
在一座宽大的马车之上,朱瞻基被捆成了一个大粽子一般,打横仰躺在马车之中。
由两个披着宽大罩头长袍的婢女看守。
而作为整件事元凶的唐赛儿,则是坐在前面的一座马车之中,出神的盯着窗外的景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剩下的两个婢女,则是十分娴熟的一个人赶着一辆马车,依靠马车前方的灯笼散发出来的微光,慢慢的在林荫小道中前行。
被抓半天的朱瞻基此时是又困又饿,更是因为仰躺在没有任何减震措施的马车之中,被颠的骨头架子都快松了。
原本他的嘴是被布条给堵住的,经过半天的努力之后,他送算是将那块破布给弄开了。
趁着没人注意,他立马朝着马车外大声的吼了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
然而,全身上下仅露出一双眼睛的那两个婢女,听到他喊声,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眼皮微微抬了抬,就任由朱瞻基扯着嗓子喊了下去。
朱瞻基喊了好几声,发现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连看守他的两个人都没啥反应,总算是明白,这样的举动是没用的。
于是他就换了一个方法,开始对两个婢女说到,
“本宫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最好是尽快放了本宫,否则让我父皇知道本宫被人劫走了,定会发动千军万马来寻找本宫,到时候你们就算插翅也难逃一死!”
可能是唐赛儿先前吩咐过,不让两人和朱瞻基说话,也可能是她们天生就不怎么爱说话。
朱瞻基自言自语了半天,她们始终是一句话都没说。
“你们是不是聋子啊,到底听没听到本宫的话。”
“快放了本宫,本宫是太子……”
说了半天,朱瞻基是越说越渴,嘴唇都有些发干了,感觉喉咙里面就像是咽了一大把干土一样,堵的十分难受。
此时他也算是明白了,对方是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身份的。
她们既然敢抓自己,必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自己一味的以身份来威胁她们根本就是在做无功用。
口渴的受不了,他的一双小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个婢女挂在腰间的小葫芦,嘴巴一张一合,反复好几次,最后还是没忍住,近乎哀求般的说到,
“本宫要渴死了,能不能先给本宫弄点水喝!”
这下其中一个婢女送算是有点反应了,她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同伴,想要征求她的意见。
可那个婢女就仿佛入定了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就没把朱瞻基的话当回事。
那个好心的婢女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也不理睬朱瞻基,强行扭过了头,不再看他一眼,也和另外那个婢女一样,假装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