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程痴痴的坐在男浴室里,他在等一个声音,来浴室自角落的声音。
金程每次想主动找阿拉灯,阿拉灯像故意躲着他一样,每当准备放弃的时候,阿拉灯才会不紧不慢的出现。金程感觉阿拉灯一直都在,只是在有意和他博弈,每一次金程都是输家,这次也不例外,还是同样的结果。
“大姐,你每次都姗姗来迟,我等了你好久了!你能不能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让我能主动联系到你!”金程抱怨道。
“我需要找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阿拉灯没有任何语气的说。
“你说的那个文物不见了!”金程更想说压根就没有什么文物,自己的一直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引导自己选择他安排好的一切!
“我知道不见了,一会儿会有人送过来。”
“你又知道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幸亏你知道,要不我就说不清楚了!”金程抱怨道,“那个贼是怎么进来的?”
“这与你无关,你找我就是要和我说这个吗?”
“当然不是!”金程刚刚还一肚子问题,被阿拉灯这么一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的第二个愿望还没有实现,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代价是你可以追加一个心愿。”
“其实除了钱,我真不清楚我还需要什么,不过加一个心愿,这事我不反对!你要我帮你办什么事?”金程说的很痛快,他想的很清楚,因为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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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灯把一切交代完,便消失了。
金程坐在浴池边上,脚蹚着泡浴池里的水,回味着阿拉灯刚才交代自己的事,让自己帮忙演一出戏,看在五百万的份上,勉强可以接受,但是要让自己做有违道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等人来了后,见机行事。
金程见归还“赎罪金简”的人还没有来,便一头扎进了泡浴池,太久没有洗澡了,今天可以洗个够了!
直到金程全身泡的有些头晕,才从泡浴池里走出来,恰在此时,绿毛出粗车司机从浴室外面走了进来。
“是你?”金程疑惑的问。
“是你!”刘铁柱惊叹道。
“好巧!”金程说。
“巧吗?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好的吗?”刘铁柱说。
两个人一个光着屁股,一个穿着衣服,站在男浴室里,这画面有一些违和,更有一些怪异。
“是你脱了说,还是我穿上说?”金程幽默的问道。
“我没有特殊的癖好,你穿上衣服吧,咱们在更衣间说吧。”刘铁柱说着就往更衣间走,手里还拿着一个背包。
金程看到背包想到眼前的绿毛司机就是还“赎罪金简”的人,阿拉灯就是让自己和他演场戏。
“世界太小了,又见面了。”金程说。
“不是太小了,是你故意安排的。东西我还回来了。比你要求的时间稍微晚了点,希望你不要介意。”刘铁柱看到金程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十多岁的人了,被一个黄嘴丫子没退齐的小青年耍的团团转,但又明显不敢表现出来,毕竟把柄还在对方手上。
刘铁柱打开背包,拿出“赎罪金简”放回到原处,“物归原主,你验一下吧。”
刘铁柱再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对方因为超过约定时间而不依不饶,那就大不了鱼死网破,可哪曾想过会遇见“正主”,他认为金程就是神秘的目击者,他和被自己撞飞的那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就算不是双胞胎,也一定有非常近的血缘关系。
既然对方对自己的底细一清二楚,刘铁柱觉得说话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的过去那么了解,我过去是做过一些不光彩的事,但现在我已经改过来了,至于那起车祸,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太困了,没有看清楚到底撞了什么,直到第二天看新闻我才知道撞的是人,如果当时我就知道撞的是人,我就不会跑了。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还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回。”
金程一见绿毛司机想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大堆,竟然还有车祸,还逃逸!对方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目击者,原来目睹了一场车祸,那今天这场戏,我是正义的一方,谈不上正义,我也是个旁观者,这样变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就按阿拉灯交代的去说就没有问题了。
“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过去那么清楚吗?”金程问。
“不想。”刘铁柱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紧接着补了一句“想!”
“我们有专门的人收集你的资料,并且暗中跟踪你很久了!”
“我有什么好跟踪的?”刘铁柱不解的问。
“我们是一个秘密组织,我们专门收集某些人的能搜集到的一切信息。”
“我也值得你们搜集信息吗?”刘铁柱更加不解了,疑惑的看着金程。
“被收集人的选定标准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的清楚的,简单点说吧,你知道电影《七宗罪》吗?”
刘铁柱刚想说知道,金程又接着说,“七宗罪分别为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淫欲和暴食,我们选定的标准和这个类似。你知道佛门十诫吗?”
刘铁柱知道金程只是问问而已,不需要自己回答,边等着金程继续说,“不杀戒、不盗戒、不淫戒、不妄语戒、不酤酒戒、不说过罪戒。。。”说到一半,十诫金程只记住了六戒,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记东西,心想能记住六个就算不错了,但不能让绿毛司机看出来,浴室又接着说道,“等其他四戒,你一定是触动了组织得某条红线,才会被纳入重点关注范围的。”金程实在编不下去了,他忘记了阿拉灯的原话,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讲了出来。
“你们一直在跟踪我?”刘铁柱问。
“跟踪你不需要实时有人跟在你屁股后边,现在这个社会,摄像头到处都是,想跟踪你太容易了,还有只要你带着手机,哪怕你关机了,我们也能找到你!”说着说着,金程觉得阿拉灯编的太离谱了,这种鬼话那个正常人会相信,偏偏面前的绿毛司机就不正常,他居然相信了,金程只好硬着头皮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那我那起交通事故也是你们通过附近的摄像头拍到的?”刘铁柱问。
“不,你撞的人是我哥哥!”金程想阿拉灯真是个天才,竟然能编出这样的蹩脚谎话,为什么要是自己的哥哥?阿拉灯和自己的哥哥有仇吗?
“难怪你们长得那么像!”刘铁柱喃喃自语道。
“我们长得像?”金程奇怪的问。
“嗯,确实很像。”刘铁柱肯定地说,他记忆深刻,他把人撞飞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对方的脸,那张脸除了表情木讷些,其他的容貌特征和眼前的金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回轮到金程傻眼了,心想这绿毛司机一定是撞人之后太过紧张,神经错乱了。
“中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两个长得太像了。”刘铁柱补充道。
“怪不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金程只能把刘铁柱看成是神经错乱了,如果真如刘铁柱所说,难不成自己还有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孪生兄弟不成。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跟踪我干什么?”刘铁柱追问道。
“你只要记住你被我们标记了就可以了。”金程不耐烦的说,“根据收集的资料显示以你的性格你开车出交通事故的概率很大,果不其然,跟踪你没多久,你就出事了,还撞到了我的哥哥。”
“那也就是说,你们也认为撞人是我的性格造成的,而不是我故意为之的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被原谅了?”刘铁柱听到自己出交通事故是性格原因,便开始觉得撞人与自己关系不大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倒菜刀锋利,你拿着菜刀砍人就是菜刀的问题,不是的问题了?你杀人就无罪了吗?”这一句不是阿拉灯交代金程说的,这是被眼前这个试图逃避责任的绿毛司机给气到了。
“我不是要逃罪,这是你说的啊,我以为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呢。。。”刘铁柱不再参言。
“这只能说明你有性格缺陷,不代表撞人了就把你这个人从不同的方面割裂开!”这句也是金程自己加上去的。
“是是是,你说得对!”
“如果你依然像现在这样做事风格,再出事也是或早或晚,既然你被我们标记了,我们就想在你身上做一个实验,看能不能避免再次发生悲剧。”金程说。
“标记就是成为了你们实验对象的意思吗?你们这算是在救我吗?”刘铁柱问道。
“是的。”金程答到。
“那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回去等我的电话。”金程心轻松了许多,因为这场戏终于要结束了,说了这么多没边没沿的话,太浪费脑细胞了!
“好的。”刘铁柱隐藏了内心的喜悦,脸上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表情。
“忘了跟你说了,我们随时都可以把你交出去,抓你的理由也不仅仅只有交通肇事逃逸那一项,所以今天这场会面以及我不许跟任何人提起!”这是阿拉灯交代给金程说的最后第三句话。“你不觉得我就是那个被你撞到的人吗?”这是阿拉灯交代的最后二句话,让金程也匪夷所思的一句话。
刘铁柱瞬间冷汗直冒,他不敢直视金程,“你说的是真的?”
“无可奉告!”这是阿拉灯交代的最后一句话。
刘铁柱悻悻得的离开了,留下金程一个人愣在原地,心想阿拉灯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我刚才复述得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会不会也是被标记的众多人中的其中之一,那自己又因为什么被标记得呢?细思极恐,可如果不想,这不就是一通乱说嘛,怎么就会有那么好多管闲事的组织!闲得蛋疼!
“你现在一定在想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吧?”浴室角落里又传来了声音。
“又被你猜到了!”金程笑笑,感觉自己在阿拉灯面前就是透明的。
“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心愿需要我替你去实现了。”
“我的心愿是你告诉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金程望向浴室角落,他不清楚阿拉灯是否能看见自己,但他还是固执的望着那个发出声音的角落,他希望阿拉灯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