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咖啡店并不大，客人也不是很大，因此理论上来说，只要有一个女仆，就可以胜任所有的工作。
根本不用两个女仆。
但是现在，清明居然找来第二个女仆。
而且还是恶魔。
“盯”
拉菲尔站在柜台前，视线盯着正在和清明说话的薇奈特。
好像很亲近的样子呢。
“嗯？”
或许是察觉到视线，薇奈特转过头，看向拉菲尔所在的方向。
看了看。
发现那个少女好像是看着大门那边的。
“错觉吗？”
薇奈特有点茫然。
清明瞥了拉菲尔一眼，笑着看向薇奈特。
“怎么了？”
“啊，没事。”
薇奈特摇摇头，收回自己的视线。
肯定是错觉吧。
“对了，清明哥哥，我那个……”
“……”
两个人继续说话。
而拉菲尔的视线，再次放到薇奈特的身上。
这个恶魔……
“嗯？”
薇奈特再次转头看向拉菲尔。
但拉菲尔还是很正常，眼睛看着大门那边，仿佛在等待客人上门。
“真的是错觉？”
薇奈特再次变得茫然。
清明再次瞥了拉菲尔一眼，也不知道这腹黑天使在搞什么鬼。
暂时懒得管。
“薇奈特，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明天记得来上班。”
“哦，是，我知道了。”
薇奈特点点头。
看着时间已晚，便站起来告辞离开。
清明将她送到门外。
“一路小心。”
笑着将薇奈特送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清明才转身走回店里。
拉菲尔还是站在柜台前。
叶山光和叶山照倒是从厨房里出来了。
“我们回去了，清明，再见。”
“哦，再见。”
清明笑着朝她们挥挥手。
叶山照却连话都不跟他说，直接拉着姐姐离开，看样子还有些气恼。
清明也不在意。
只是转过身，看着笑眯眯地站在那里的天使女仆。
“拉菲尔。”
“在。”
虽然是大小姐。
但当了那么久的女仆，也已经变得很合格。
“您有什么吩咐，主人？”
“过来，抱抱。”
“……”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因为是说好的，所以拉菲尔还是乖乖地走到清明面前。
眼珠子转了转。
试探着询问道。
“那么、主人是想从前面抱、还是想从后面抱呢？”
“都可以。”
“那就……”
拉菲尔好像有想要用的姿势。
但清明根本不管她，直接把她拉入怀里，就这样抱着她。
第一次。
自从说出那个条件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
“呼呼”
拉菲尔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也“扑通扑通”的飞速跳动。
怎么说呢。
和男孩子拥抱的感觉，挺奇妙的。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连思想都变得奇怪。
有点渴望。
仿佛不受控制般，脑海里出现各种奇怪的想法。
或许这就是异性相吸吧。
仅仅只是抱着、仅仅只是感受到那种气息、仅仅只是感受到那种温暖，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脑海里出现的那些奇怪的想法，让她很是脸红。
也有些疑惑。
难道自己，其实是很……轻浮的女人吗？
“刚才……”
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清明的声音。
有些温热的气息，吹到她的耳朵上，早已变得通红的耳朵，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
“你是吃醋了吧？”
“啊？”
胡思乱想的拉菲尔，没有听清楚清明的话。
显得有些茫然。
“你说什么？”
“我说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
一阵沉默。
等到反应过来，赶紧否认。
“没有！”
吃醋？
怎么可能啊！
“只是因为她是恶魔，所以多看几眼而已。”
她没有否认偷看薇奈特的事实，而是否认偷看薇奈特的原因。
她是天使。
薇奈特是恶魔。
天使关注恶魔，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错。
很正常。
绝对不是吃醋之类的、莫名其妙的原因。
绝！对！不！是！
“是吗？”
清明似乎并不相信。
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闻着少女身上传来的幽香，心情都变得愉快不少。
“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呢。”
“……嗯。”
“那就告诉我，是不是？”
“……”
拉菲尔没有回答。
是不是。
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对薇奈特来这里当女仆，心里面有点小小的介意。
说不清楚原因。
毕竟她和清明也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
连朋友都不算。
真要说的话，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敌人”才对。
限制她自由的敌人。
但怎么说呢……
起码现在，这样被清明抱着，虽然有点不情愿，却也没有预想中的抗拒。
甚至生理上、心理上都有点小兴奋。
这就是很奇怪的事情。
“我……”
犹豫许久，还是给出答案。
“我不知道。”
她只是任由清明抱着，并没有反过来抱着清明。
这或许就能说明她的态度。
“我们又没有恋爱，而且这和我想象中的恋爱，也有点不同。”
“不同吗？”
“嗯。”
拉菲尔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
这让她能感受到清明的心跳。
很平缓。
“我想象中的、应该是比较刺激的，一起共患难、一起冒险，一起经历很多事情，这样诞生出来的情感，才会更加坚固。”
“……”
这次轮到清明沉默。
许久。
才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
轻轻点头，顺便松开少女。
和她对视几眼，接着摇头叹息。
“唉”
转过身，朝厨房那里走去。
“收拾一下，该下班了。”
“……是。”
拉菲尔就觉得，清明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她，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三观都不同，怎么可能谈恋爱呢。
所以说。
她和清明，是不可能的……吧。
“……”
站在远处，稍微愣了一下。
随即摇摇头。
转身走去换衣服，准备下班回家。
……
除了珈百璃之外，加艾露没有跟家人说过清明的事情。
昨天晚上珈百璃突然回来，还说起了清明，于是妹妹哈尼雅就知道了，结果到了今天，父母也知道了。
加艾露有朋友、还是人类朋友。
这可是大事情。
“把他带来天界，让我们见见吧。”
“或者我们下去见他？”
父母是这样跟她说的。
反正不管是哪个选项，都是要和清明见面。
加艾露有点无奈。
想了想。
很快就做出决定。
“让他上来吧。”
认识那么久了，让清明来家里做客，这也是应该有的事情。
朋友嘛。
互相串门、互相留宿，都是很正常的。
虽然从来没有做过。
还在人间的时候，她虽然有去清明那里，但基本都是去咖啡店，而且都是白天去的，晚上可没有去过，更别说留宿了。
“那妈妈准备晚饭，你去把他带上来吧。”
“对。”
父亲表示同意。
“既然是朋友，那就随意点，嗯，我去跟轮值的天使说一声，不要阻拦。”
“是。”
加艾露也没有反对。
转身、消失。
父亲也站起来，准备出门。
母亲却若有所思。
“加艾露和那位清明、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情侣？”
“嗯。”
“不可能。”
父亲表示否定。
“加艾露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那可是人类，天使和人类……虽然也可以，但不可能的啦。”
“……”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父亲。
许久。
父亲也变得有点怀疑。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