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花瓣纷纷飘落旖旎绚烂。
温泉小路上放着大红色的喜烛蔓延到温泉入口。
“咻——”
远处一声尖锐的长鸣划破夜里晴空,旋即炸开无数朵转瞬即逝的烟花。
公孙倾走到李诗诗面前,握住李诗诗的手,他直视着李诗诗的眼睛,声音微微颤抖。
“诗诗。”他说:“我想成为你的夫君,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你可愿答应我的小小请求?将你的余生托付给眼前这个爱你至深的男人吗?”
李诗诗激动的都快哭了。
公孙倾是从哪知道的这些方法才刻意准备了这么多,不让自己知道。
眼角的泪,再也抑制不住的从眼中滑落。
她有些颤抖的捂着嘴,静静的与公孙倾对视。
公孙倾也看着她,看着看着,之前那些经历过往就又系数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他向来不会为这些儿女情长所动容。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也感觉鼻头发酸。
面对着一声不吭的李诗诗,公孙倾既紧张又忐忑,生怕李诗诗会就此离去。
时间过得仿佛比所有时候都慢了些。
他就这么静静的与李诗诗对望着,期待她能给自己一个答复。
李诗诗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她看着公孙倾的眉眼,最终默默地点了头。
公孙倾几乎是瞬间就站起了身,将他心爱的人紧紧的拥在怀里。
“诗诗。”他颤抖着开口:“姑娘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我只心悦你一人,从一而终,至死不渝。”
李诗诗也抱着他,喜极而泣道:“你应该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也是。”李诗诗含泪紧紧的抱着他。
天空中烟花盛放,伴随着不断纷飞的花瓣飘落在空中。
蹲在树杈上的近卫,虽然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奇怪的任务,但看着自家主子和诗诗姑娘深情相拥,互相对视了一眼以后,不禁心生羡慕。
李诗诗深知,自己并非是个完美的人,但人这一生不就一直在寻找能够让自己活的完整的另一半吗?
一个他不会嫌弃你出身卑微,会将你过去糟糕的经历全然接受,会疼你,会气你,为你哭为你笑,能甘愿被你保护,又能将你护在身后为你遮风挡雨披荆斩棘的人。
他不需要多么完美,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你看见了他,觉得这辈子有他就够了。
半个月过后,公孙倾带着温知先回了京城。
临行前,李诗诗仍有些担心,生怕公孙倾一去就不会回来。
公孙倾也知道她的担心,于是便将自己豢养的信鸽给了李诗诗,并且告诉她,每天他都会写信。
李诗诗将亲手做的荷包送给公孙倾,并且又做了一枚簪子一并送给了他。
看着公孙倾上了马,李诗诗心里难过,但仍强忍着冲他笑着挥手。
公孙倾也难受,毕竟他不想跟李诗诗分开。
之前他曾问过李诗诗愿不愿意随他回去,李诗诗却说自己在这这么久,而且成亲那日她想从吴家饭馆出嫁。
公孙倾听过只好作罢。
如今二人一个在马上一个站在门口对望,彼此都生出一种难以割舍的依恋。
这次跟以前不同的是,那时候李诗诗没有认清自己对公孙倾的心意,权当做是与朋友送别,但今日他们二人身份早已发生了变化,彼此牵绊更深,所以也更加不舍。
但就算是在不舍,他也必须要走了。
公孙倾咬了咬牙,勒着缰绳转身离开。
只是在回头的那一瞬间,他俩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路平安,记得想我。”李诗诗看着远去的公孙倾着急的喊着。
只是公孙倾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回头以后会更加不舍的离开。
公孙倾回到京城,先是带着温知去宫里复命。
温知自然不同意和亲,一个人关在寝殿里又哭又闹。
皇上听说了温知在宝泉镇做的事情,气的直咬牙。
但碍于他的身份,所以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他还听说了公孙倾即将要成亲的事情,一时间更不知道如何回应。
但闹了这一通皇上多少有些颜面尽失的意味。
虽然温知有错在先,但皇上为了顾及面子,还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
可公孙倾却直接撩袍跪下了,他低头拱手道:“如今江山太平,臣自知无用,愿意交出兵权辞官还乡。”
皇上一听这话都愣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公孙倾:“爱卿何出此言?”
“臣已然说的很明确了,如今朝中大臣都知道臣手握兵权,一心想要拉拢。但臣一生忠贞为国,不想与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有任何牵扯。但臣大抵是年轻气盛,有很多事,思虑不周恐会惹下大祸。虽然臣愿意交出兵权辞官返乡。但若皇上有需要,臣定当义不容辞。”
皇上虽然早就有了想要收回兵权的念头,但念极公孙倾在朝中地位,他多少也有些忌惮在里面。
之前玉妃刺杀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那时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公孙倾今天已经提出收回兵权的事儿,而且言辞凿凿似乎已然下了决心。
皇上在大殿内来回踱步,末了,长叹一声道:“就依爱卿所言。随你去吧。”
“谢皇上。”公孙倾重重的磕了个头,随后起身退出了大殿。
公孙倾交回兵权辞官还乡的事儿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跟公孙倾交好的几位将领纷纷登门看望,无不叹息他为何要辞官。
只是公孙倾笑而不语。
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皇帝也算是顾念旧情的人,虽然公孙倾辞去了将军的职位,但他念及公孙倾半生戎马征战无数,赏了无数金银和房产,还让他保留着王爷的封号,其子女依旧能承袭父亲的封号。
但公孙倾大抵是不在意这些的,比起这些个虚名,他到宁愿自己只是个莽夫,天天守在妻儿身边安心度日。
公孙倾把自己辞官的事儿跟李诗诗说了。
李诗诗虽然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这事儿也就是公孙倾能干出来了。
只是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如今婚期临近,吴婶子天天抓着她量体裁衣。
“诗诗,你看这个料子配你正合适。”
吴婶子兴高采烈地抱着料子冲进了屋。
李诗诗慌忙躲在桌子底下假装不在家。
吴婶子看着露到外面的那双绣鞋,轻轻啧了一下,随后蹲在地上一把把帘子掀开。
“赶紧出来!我都看见你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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