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诗诗的话公孙倾有些错愕。
但他仍是第一时间起身将李诗诗扶了起来,随后问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李诗诗起身,低眸道:“民女只是一介草民,承蒙王爷厚爱,只是您愿意交婉然学习武艺,小女子已是感恩戴德了,王爷您就不必再安排其他了。”
她的言语之间疏离的意味很明显。
公孙倾虽然能听出来,但仍不理解,为何李诗诗会突然这样。
他看着李诗诗,轻轻笑了笑,过了半晌,才开口:“是吓到你了吗?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想尽我所能帮你。”
“可,我不需要同情。”李诗诗抬眼看向公孙倾。
“我一直觉得我过得很好。”她笑着:“如果王爷是因为觉得我可怜才想帮助我的话,那不必了。毕竟我们所处环境不同,身份地位也不同。而在你眼里觉得艰难的事情,在我这却是平常。”
“我并没有。”公孙倾开口:“我并不觉得你需要同情,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
“王爷,咱们二人毕竟男女有别,只怕咱们越走越近,会让别人传出闲话,只是我无所谓,但你不行。”
“李诗诗。”
这是公孙倾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李诗诗能看得出他眉宇间极力压抑着的愤怒情绪。
她不由得愣住了。
为什么他会生气?
眼看着公孙倾朝着自己走来,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非要逼我吗?”
公孙倾走到她面前停住,随后低下头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李诗诗赶紧转身逃离,却在下一秒被公孙倾握住手腕,接着一把拽到了他怀里。
“放开我!”李诗诗一边挣扎一边喊。
只是公孙倾仍盯着她,眼睛里迸发出的强烈占有欲,让她无所适从。
下一秒,公孙倾有些冰冷的唇,猝不及防的贴在李诗诗的额头上。
像蜻蜓点水一般,只浅浅的吻了一下随即松开了她。
看着明显错愕的李诗诗,公孙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留下一句:“早歇息”
随后推门离去。
李诗诗僵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
公孙倾刚才是吻了她?
伸手摸了摸额头,李诗诗仍旧难以置信。
冯妈妈进到正厅的时候见李诗诗正站在原地愣着,她有些纳闷的走了过去,拍了拍李诗诗的肩膀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李诗诗回神,见是冯妈妈,稳了稳心神回头看着她勉强笑道:“没事,您早点休息吧。”
说着,她直径离开了正厅。
回到房内,孩子们已经睡着了。
李诗诗有些心烦意乱,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
刚才的画面仍旧让她心慌。
究竟是为什么?
明明他们地位相差悬殊,明明他位高权重,而自己仅仅只是个普通人……
他为什么要亲吻自己?
他是故意的吗?
李诗诗有些糊涂了。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李诗诗抬起头来,见是冯妈妈,便问道:“冯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姑娘,我刚才看你有些魂不守舍的,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遇到什么事了?“冯妈妈问道。
她不问还好,一问李诗诗就想起刚才公孙倾的举动。
他竟然......
李诗诗不禁红了脸颊。
“没有。“
她连忙摇头。
“真的?“冯妈妈狐疑道。
“真的!“
“那好吧,我先下去了,姑娘若有什么事叫一声便可。“
“嗯。“
冯妈妈退下之后,李诗诗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她对于自己的地位有着很清晰的认识,也明白想像公孙倾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身边多的是莺莺燕燕,对于自己,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
这一夜注定无眠,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满是公孙倾吻她的画面。
......
翌日清晨,公孙倾早早起床,洗漱完毕之后便准备出发。
昨晚他做梦了。
梦中,李诗诗在哭泣,他看着她哭得很伤心,他也想上前安慰她,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怕,他怕自己的出现,会让李诗诗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觉......
李诗诗的哭泣声仍旧萦绕耳旁,他不敢靠近她,害怕听到她的哭声......
堂堂绥远王,竟趁人之危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儿。
公孙倾伸手拂过自己的唇,似乎,他的唇瓣上还残留着李诗诗额头上的温度。
“爷,有事回禀。”
门外传来近卫的声音。
公孙倾微微眯了一下眼,略整衣衫道:“进。”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进了屋。
站在公孙倾面前拱手道:“王爷,这是刚送来的密旨。”
说着近卫将一个信件送到公孙倾面前。
公孙倾接过信件打开,他阅读着信件上的内容,眉头却越来越深。
随后他将信件放下,看着眼前的男人:“吩咐下去,公主不日就会微服到此,近卫处需提前行动,确保公主安全。”
“是!”近卫拱手言道,随后转身退出书房。
温知公主微服出巡?
公孙倾看着信件上的内容嘴角微微勾起。
去哪不好偏长途跋涉来到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收起信件,公孙倾闭上眼靠在椅子上,手握拳轻轻锤着发涨的太阳穴沉思着。
而另一边的李诗诗,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失眠了一整夜,一直到天亮时分才睡着。
结果这一睡不要紧,要紧的是等到她再次睁开眼,却发现已经耽误了孩子们上学的时辰。
可孩子们根本没在屋内。
手忙脚乱,她赶紧穿好衣服下了床。
推开门以后,她正好撞见了要敲门的冯妈。
“姑娘,你醒了?”
李诗诗一边系着衣服一边问道:“孩子们呢?”
“今天一早就被车夫带着去上学了。”
李诗诗停住系衣服的手,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是你家爷的马车?”
冯妈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现在应该早就到学堂了。您别担心,主子说他这么做只是因为您对他有恩,做的也只是一些举手之劳罢了,叫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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