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也是无心之失,妹妹也不想这样,只是王爷他……”
“行了,别姐姐妹妹的,我们家就一个姐,虽然不知道她在哪,不过我没有妹妹是真的。我也不想无事生妹,既然你膝盖发软见谁都跪,那就跪着说话吧。正好这段时间我也无聊,咱俩聊聊天,顺便说说你是怎么无心之失的。”
苏沫轻轻咬了咬下唇,强把恨意掩盖。
自己不过是使了个苦肉计而已,她怎么还就坡下驴呢?
但她这么一说,自己起来反而是失了礼数,于是便咬咬牙跪在那。
“问你话呢,说说你是怎么无心的?”
“之前妹妹……”
“打住,再说一遍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好……那……之前我看姐姐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
李诗诗一看这就是不打自招啊,自己没过问之前的事儿她反而先说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用客气了。
她整了整衣服问道:“你不说这个我都快忘了,我还想问你,后花园的那个亭子这么偏僻,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这……”苏沫大脑飞速旋转,稳了稳心神道:“之前是因为偶然路过花园,见姐姐正往那儿去,想着跟姐姐聊聊天,所以就去了。”
“哦。”李诗诗点点头:“不过也是赶巧,你前脚去后脚就有人刺杀,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将人引到这个地方的呢。”
“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苏沫一听瞬间就哭了,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的哗哗流:“我怎么能这么做呢,姐姐是我救命恩人,我怎么敢对救命恩人下手,我也不过是碰巧罢了,姐姐您又何必如此?我知道因为我受伤王爷经常去看我,又将姐姐禁足在寝殿里,姐姐心里不痛快,可我真的没想过要这样陷害姐姐。”
踉跄往前跪了两步,苏沫哭的浑天黑地:“姐姐,我真的是无心的,我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这样,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姐姐看不上我也应当如此,可王爷垂怜……您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原谅我……我真的是无心的!”
李诗诗坐在那听她哭,哭的可伤心了。
只是她表现得越夸张心里就越虚,否则她为何避重就轻只提起王爷经常看她的事情?
王府里的人谁不知道自己被王爷禁足的原因就是因为苏沫。
苏沫安的什么心,她当然知道。
不过既然她演哭戏演的如此好,自己要是不配合那就多少不合适了。
捂肚子,皱眉。
李诗诗哎呦一声,抓住周盛的胳膊,快速跟他试了个眼色。
周盛还没反应过来,瞧着李诗诗在那挤眉弄眼的,他还问:“夫人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李诗诗被他这种直球发言弄得无话可说。
咬咬牙,她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说:“我肚子疼,特别疼!”
周盛一听立马慌张起来,赶紧让其他侍卫将李诗诗带回寝殿。
苏沫整个人都蒙了。
连哭都忘了。
一直到人已经离开了,苏沫才站了起来,瞧着匆匆离去的背影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棋差一着!下次你就没那么走运了!”她狠狠地咬着牙。
李诗诗被送回寝殿,周盛立马叫来了大夫。
他慌张的不行,脸上都是汗。
李诗诗瞧着他直笑,倒是把周盛笑毛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她瞧着他:“刚才吓坏了吧。”
眼瞧着夫人跟没事人一样,这一下就把周盛弄蒙了。
“您刚才不是还……”
“我没事儿,吓唬人玩的。”
“夫人这脉象确实没事儿。”大夫也附和着。
“可夫人刚才明明疼成那样……怎么还没事儿呢?”
周盛算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但是,对于像周盛这样的钢铁直男来说,对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似乎也是太费劲了些,况且李诗诗也不想跟他解释太多。
“这样吧,你去给我熬点药过来,我跟大夫沟通一下。”
周盛懵懵的点了点头,刚想转身走,李诗诗又将他叫住了:“这件事儿不要说出去,明白吗?”
“嗯,夫人放心吧,我是经过训练的。”
“好。”
等周盛走了以后,李诗诗看向大夫:“孙大夫,我这胎一直是由您照顾的。”
“是的,夫人。”
“那有件事我得麻烦您。”
“夫人请讲。”
“我今天其实是动了胎气的,您明白吗?”
孙大夫是公孙倾特意挑选的专门负责李诗诗这一胎的大夫,所以自然也明白李诗诗话里的意思。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明白了,夫人这胎是由于惊吓……还是心中郁结?”
“心中郁结难舒,又因为受了刺激所以胎像不稳,刚才之所以无事,只是因为我不想让王爷担心,你可明白?”
“明白,只是王爷那边若要问起来……”
“没事儿,你就直接跟王爷说明真实情况就行,王爷知道的。”李诗诗笑眯眯的说着。
“好。”孙大夫这才放下了心,又开了些许安胎药,才起身告辞。
李诗诗瞧着大夫离开,寝殿的门又再次关上了。
想起之前苏沫那番话和那场拙劣的演技。
不就是特意过来刺激刺激自己吗?要是不接招,岂不是让她白费了一番功夫。
公孙倾听到李诗诗在花园内动了胎气,还请了孙大夫,一时间急的不行。
刚从宫里回来,就奔着寝殿去了。
到了寝殿门口,就看到背着药箱的孙大夫从里面出来。
他忙上前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孙大夫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随后拱了拱手道:“王爷请随我来。”
等孙大夫将这件事儿跟公孙倾一五一十的说了以后,公孙倾才终于放下心了。
看来她也是准备出手了。
随后他说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辛苦了。”
孙大夫一头雾水,压根就不知道这夫妻俩到底想如何,但自己碍于身份也不便过问,只是拜别了公孙倾以后就离开了。
而公孙倾,站在那想了很久,随后转身往偏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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