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带着满身脏污的老头回了将军府,与外面不绝于耳的嘲讽不善分成了两个世界。
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为静,那些外在的东西她现在还真没多余的心情在意。
蒲萧原本满身怒气,打算与那些个不明事理的百姓争辩一番,但见妹妹无事人一样离开,自己哀叹一声,便也转身跟了上去。
知道外面的流言很难听,却不知道如此难听!
知道对妹妹所作所为看不惯的人很多,却不知人们已经看不惯到了这份上,竟当着当事人的面就指指点点。
想想那些人恨不得往妹妹脸上吐一口的样子,蒲萧就恼恨的不行。
恼恨如今这个境地的始作俑者——萧默!
恼恨自私自利却考虑后果的君泽羽!
还恼恨妹妹为了一个男人,竟要承受这些不堪的一面!
蒲萧更加恼恨的是自己,他怎么就不能再强大一些,强大到可以比拟参天大树,做妹妹坚实的后盾,给妹妹遮风挡雨。
可是无论怎么恼恨,心情怎么复杂压抑,蒲萧还是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那个老头来者不善,但又感觉不到恶意,妹妹如今没有功夫,他得时刻看着才是。
蒲萧方才这么想,就见前面正颠颠跟着的老头又开始作妖了。
只见那穿着麻布破衣的跛脚老头,不知缘何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蒲萧脑袋疼的嗡嗡响,却也不得不走上前去询问。
老头瞪着浑浊却无比明亮的双眼吼道:“这宅子太大,老头走不动了,给叫个娇子来!”
走在前面的小小早就知道老头停下了,但她却佯装不知继续前行,就是懒得搭理这作妖的老头。
谁成想哥哥问了,如今却不得不停下来。
只是这刚停下就听到老头的回答,顿时小小脑袋就冒起了白烟,她嗤笑一声,嘟囔道,“还要轿子?我看干脆给你弄个飞机得了!”
小小的声音很小,是那种嘟囔着嘲讽的味道。
但老者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听到飞机二字的时候,他搭在腿上的手指明显抖了抖。
许是希望太大,怕最后失望也会更大,老者还是抑制住了激动的心,故作不明所以的问,“你这小丫头嘟囔什么呢?什么飞机?”
小小朝天翻白眼,她就说这老头不简单,连她小声嘟囔都听得见。
心里不耐烦,自然也就不会好言好语,“您老就直说吧,到底想怎么样?是要钱,还是要治病,或者要权?”
老者满心期待等着,等到的却是答非所问,他心里急切,但不敢表现出来。
归根结底,还是怕失望,失望的多了,就会变成绝望!
“要那些东西做什么?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让我多活两年,我老头子就要跟着你们,让你们养活我,谁让你们撞到老子了!”老者摆着手,把泼皮无赖表演到了极致。
小小心说,这老头的觉悟还不错,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过后面一句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这儿又没有外人,到底是谁撞了谁,您老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