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摊手,一脸无辜:“大概是技术组认为女性的手机软件又多又杂,多一两个基尔绝对察觉不到吧。”
琴酒重重地哼了口气,不想跟梅斯卡尔说话。
“所以……”基尔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两人,率先出声打断空气中这股凝重诡异的气氛,“你们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我只是一个不被信任,连参与行动的资格都没有的人罢了。”
“怎么能这么说?”信繁微笑道,“让你休息可不是因为怀疑你啊,如果因此让你误会了那位先生和朗姆的意思,我和琴酒可是会很苦恼的。”
基尔冷笑:“什么事你直说好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只是想拜托你杀个人。”
“谁?”
信繁微微停顿,但微笑不改:“fbi探员,赤井秀一。”
基尔:“……”
她一时间没有什么反应,这可不是因为自信,而是她已经彻底傻了。
两年以来,组织针对赤井秀一制定了无数计划,牺牲了大把大把的人,就这样都没能把赤井秀一困死。她一个连组织高层都算不上的普通代号成员,竟然会被委以杀死赤井秀一的重任。
梅斯卡尔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基尔是真的被震惊过一次的,所以此时她做震惊表情做得轻车熟路,半点不假。
琴酒见状冷漠地说:“一个赤井秀一罢了,我相信基尔你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吧?”
基尔不想说话,基尔拒绝回答。
“好了,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等等!”基尔还是鼓起勇气打断了梅斯卡尔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朗姆似乎让我待命,不参与任何行动吧?”
梅斯卡尔赞同道:“对,所以杀死赤井秀一就是你待的命。”
基尔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琴酒
显然她在保命和重获信任间选择了前者。
琴酒对此丝毫不意外,可他和梅斯卡尔的目的就是要基尔死,不管是作为叛徒死在他手里,还是作为废物死在赤井秀一的手里,他都不会心疼,只觉得大快人心。
“别傻了。”信繁嗤笑道,“你一个所有通话行动都掌握在我们手中的人还想抗命?”
闻言,基尔选择沉默。
她知道被组织怀疑是不可避免的,就算那位先生和朗姆不杀她,琴酒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然而杀赤井秀一,这何尝不是自寻死路呢?
“我明白了。”基尔最后还是妥协了,“什么时候行动?”
“那要看你什么时候能把赤井秀一约出来了。如果出了意外我们会协助你,但致命的一枪必须你自己来,懂了吗?”
基尔点头:“好,我等你和琴酒的通知。”
信繁侧身让出了去往路边的路,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基尔深深地看了他和琴酒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随着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逐渐远去,岸边只剩下信繁和琴酒两个人了。此时几朵乌云飘过,竟然将唯一的光源——月亮也遮得严严实实。
“做好准备。”琴酒淡声嘱咐道。
信繁将岸边的小石子一颗颗踢下,无所谓地说:“不用担心,那个女人会来,反正她在美国整天跟fbi打交道,就交给她好了。”
琴酒皱眉。
贝尔摩德怎么也参与进来了?他以为贝尔摩德应该对基尔的事情毫无兴趣才对。
不过,如果让贝尔摩德处理fbi的话,的确要比梅斯卡尔更让人放心……不,其实无论哪一个琴酒都不放心。
……
毛利兰推开事务所的门,不出意外地看到爸爸又喝得醉气熏天,意外地发现柯南竟然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朝身后的本堂瑛祐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现在就去叫醒爸爸。”
听到她的声音,柯南朝门口看来,见到本堂瑛祐,柯南的眼睛顿时亮了不少。
本堂瑛祐将提来的水果放在茶几上,还没来得及坐下,柯南便已经窜到了他身边:“瑛祐哥哥。”
本堂瑛祐腿一抖,差点栽在柯南身上。
柯南连忙闪避,做半月眼:“喂喂,现在就没必要演了吧。”这家伙怎么回事,上次在国立医学中心他们不是已经谈得很清楚了吗,虽然最终也没找到本堂瑛祐的姐姐,但好歹他们两个人是交了心的。
“嗯,演什么?”毛利兰回头,奇怪地问。
柯南连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仅如此,他还给毛利兰出馊主意:“小兰姐姐,你要不要试试别的方法,我记得冰箱里有刚冻好的冰块。”
“对啊!”毛利兰双手合十,立刻上楼取冰块去了。
柯南找准机会,拽着本堂瑛祐坐下,一脸热切地关心道:“我上次帮浅野先生转交给你的东西,你看过了吗,有没有磕碰到?”
本堂瑛祐闻言,回想起了录像中那个熟悉身影熟悉温和的微笑,自己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濡慕的笑容。
“看过了,保存得很完好。”本堂瑛祐高兴地回答说。
保存的很完好?
柯南疑惑道:“为什么是保管,浅野哥哥给你的难道是你自己的东西?”
“哎呀!”本堂瑛祐连忙摇头,“我可能用词不太准确,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是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哦……”柯南拖长了音。
而这时,毛利兰也抱着一盆冰块走了下来。她冷笑了两声,将浸湿在冰块中的毛巾取出,盖在了毛利小五郎的脖子上。
毛利小五郎立刻跳了起来:“谁又扎我脖子?!”
柯南:“!!!”
“什么扎脖子啊?”毛利兰冷下脸,“爸爸你快清醒一点吧,瑛佑来向你道别了。”
“嗯,什么,道别?!”毛利小五郎终于清醒了,他定睛一看,“哎呀,是本堂啊,你不想在事务所继续学习了?”
本堂瑛祐点头:“嗯。”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在事务所里根本学不到什么嘛。”本堂瑛祐一脸无辜地说。
毛利小五郎栽倒,他真是很少见到如本堂瑛祐这般诚实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