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开门!”
小伙尽全力地奔跑着,声嘶力竭地朝着早餐店大喊着。
在小伙离开早餐店后,看门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相对强壮一些的大叔手上。
大叔从门缝里看到提着两大袋子食物的小伙,心里那是一个激动,双手抬着门栏就要将门给抬了起来。
这时,只听见嘭的一声,一双和大叔差不多厚实的大手重重的压在了卷闸门上。
大叔回头一看,正是那名中年妇女。
她单手支着门框,以自己的体重死死地摁住了卷闸门,现在的卷闸门丝毫动弹不得,这给大叔搞得不知所措。
“你干啥?”
“干啥?眼瞎嘛,你看他后面跟着的是啥!”
大叔自顾着小伙回来时的兴奋,还真没注意他身后有啥。
现在一看,他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溢了出来。
“这......这不是还没追上嘛!”
眼看着就要到达门前的小伙,大叔完全不顾压在门上的那摊肉,使劲地推拉着卷闸门。
咚咚咚咚,卷闸门被推的轰轰作响,可就是动弹不了半分。
“你给我让开!”大叔吼了一句。
中年妇女没有回答他的话,甚至一只脚也抵在了门槛上。
这时的小伙已经冲到了门前,砰砰砰地敲打着闸门,他把食物丢在了一边,使劲地向上扒拉着卷闸门。
“你快放手!他都在门口了!”
大叔又朝着中年妇女吼了一句,可是中年妇女闭着眼睛,丝毫没有走开的想法。
“要是他进来了,外面的暴徒不就知道我们在这了!
你要害死我们几个吗?”中年妇女呵斥了一声,然后推了一把大叔。
听着小伙在外面的嘶吼,大叔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人命,人命啊!这是活脱脱的一条人命啊!”
大叔突然地爆发了起来,一脚就把压在门上的中年妇女踢翻。
力气一发,直接将卷闸门推起,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出现,直接将门外的小伙给揽了回来,顺手把旁边的食物也拖了进来。
咚,卷闸门关上。
小伙瘫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中年妇女捂着自己的疼痛的腰嚎嚎大叫,竟在地上打起了滚。
这时,砰砰砰的撞击声响起,大叔往门缝里一瞅,这可把他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腿胡乱的向后蹬着。
卷闸门被几十只丧尸围了个水泄不通,丧尸使劲地叩打着闸门,门被砸的轰轰作响。
这一下子,远处的丧尸都一股脑地吸引了过来。
门外的嘶吼声不断,中年妇女也吓得爬到了离门口远远的角落里。
她哭喊着,也辱骂着这打开门的大叔。
“都是你,都是你啊!害得我们都得死!”
小伙爬了起来,使劲地把餐桌推到了门前,搬起了一对桌角,稳稳地抵在了闸门上。
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是束手无策,无奈地抄起了一手平底锅,便颤巍巍地等在着一分一秒的逝去。
敲击、碰撞声越来越激烈,卷闸门的有些地方甚至凸了起来。
那固定门上的墙面突然脱落几块石灰,几枚钉子被弹了出来。
那固定卷闸门的支柱再也承受不住后,直接断裂了开来。
早餐店里,中年妇女嚎嚎大哭、大叔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小伙狠狠地顶着内门、带娃的姑娘也对孩子的那震耳的哭声置之不理了。
可就在下一秒!
门外的敲打声瞬间停止,此时只有孩子的哭声还在早餐店里回荡。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回过神来的姑娘使劲地捂住了孩子的嘴巴。
“怎么回事?”
卷闸门的抨击瞬间停止,抵在门内的小伙也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
当他刚想往门缝里瞅一眼外面的情况时,嘣的一声!
一双血淋淋的大手直接穿透了卷闸门,一把将整个门框给扯了出去。
卷闸门已经被扔了个数米远,早餐店就这样被“中门大开”!
阳光照射进来,光线,视野特别的好。
早餐店外的一切都被四人看在眼里。
近百双贪婪的眼睛盯着这四只羔羊和一只小羔羊。
那近百道破烂不堪的身影前方,正立着一个上身赤果、青面獠牙的“怪兽”!
看到那粗大的血手时,四人便知道刚刚的一幕就是这魁梧怪兽弄出来的。
此时的场面寂静无声,寂静无声之后的,便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
“嘟……嘟……
抱歉,由于当前通话人数过多,请您耐心等待或者稍后再试。
Sorry……”
公寓里,陶萱听着手机里传来惯用的敷衍语语音,但她每次的挂断都会再三犹豫,因为她总觉得下一秒就能通话成功。
“萱,别担心了,你弟估计在哪躲着呢。
他不是去昆仑山旅游了吗,那里荒无人烟的,肯定比这里安全多了!
你还是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吧,我现在连门都不敢靠近了。”
陈朵儿说着,便又往门上抵了一张凳子。
陶萱早早的就把卡在门里的断手清理了,地上的血渍也拖的干干净净。
她们现在所担心的,是门外过道上的数十只丧尸。
由于那只被门夹断手丧尸不断地嘶吼,这嘶吼声也不断地吸引着附近游荡的丧尸。
现在的走廊已经有些拥挤了,数十只丧尸相互碰撞着,龇牙咧嘴的。
“对门邻家好像进了好几只丧尸,那冰箱里的食物就别去想了。
真可恶,早知道我就多拿一些过来的了!”
陶萱咬着泛红的嘴唇,小拳紧紧地握着。
“这些食物撑不过一个星期的,我们得另想办法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相互依靠着,眼神呆滞地看着电视,电视里的报道对她们也是有意无意了。
重复了无数遍的国家救援队迟迟没有消息,天空呼过的直升机也越来越少。
陶萱打开手机,点开了社交媒体,看着满屏的求救信息,覆盖掉了以前发布过的生活精彩片段。
在坚强的内心也会有松动的时候,几滴带着温度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陶萱强忍着没有呜咽,伸手抹了一抹。
“有谁能来救救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