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的男朋友?”低醇的声音犹如催眠师在循循善诱。
“陆婉晴的男朋友。”
“回答正确,奖!”
又是一通深喉之吻!
灼热的呼吸在房间里蔓延,相互交融。
“你损坏了男朋友的东西,打算怎么赔?”
“啊……”陆婉晴一愣,陷入沉默了。
叶景琛眸中的暗示明显得让人无法忽略,她知道他想要她一句郑重其事的承诺。
可……她犹豫不决,自己再次启用了燕青这个身份,那人必会很快知晓,只怕日后不得安宁了。
她喜欢他,所以,不想给他带来麻烦。
叶景琛迟迟没等到她的回答,墨眸静静地凝望着她。
良久,他圈着她纤腰的大手缓缓放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没事,你慢慢考虑,我可以等。”声音一如既往地低醇好听,可陆婉晴却听出了微微的苦涩与落寞。
她心里一紧,低垂的长睫微微扇了扇,眸子里光华灼灼,纤长的长臂一抬,攀住了叶景琛的肩膀,紧接着朝着他的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轻吻,浅尝辄止,仿佛花间嬉戏的蜂蝶。
叶景琛只觉得全身有电流穿过,酥麻得很,只有大脑短路,呈现一片空白。
叶景琛转着琉璃般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女子,点绛唇,黛眉瑶鼻,闪烁如星的双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眼神坚定,果决!
“男朋友的东西太贵重,赔不起,我以身相许吧。”
叶景琛听着她半是调侃半是郑重的语气,星眸里涌出了一股浓烈的情绪。
房间里一阵静谧,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怎么,男朋友不乐意?”
陆婉晴攀住他肩膀的手缓缓放了下来……筱地,手背一热,欲要收回来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
那只手拽着她就往门外走,急冲冲的,似乎有火烧眉毛的大事。
“叶景琛,干嘛去?”
“拿户口本!上民政局!”
言简意赅,不由分说!
陆婉晴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脑回路也太那个了吧?
“哎!等等!我可没说要跟你结婚啊。”
叶景琛一听,脸色一沉,“所以,刚刚的话是开玩笑吗?”
“不,以身相许,我是认真的。”
陆婉晴晶光璀璨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叶景琛,我喜欢你!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叶景琛长眉一拢,“你这不就是答应了结婚吗?”
陆婉晴往后依靠,倚着墙壁,仰着头笑道,“你想得真是美!你连追求,恋爱,求婚的环节都省略了,结婚哪能这么简单。”
叶景琛微微顿了顿,似乎遇上世纪难题,不解地问道,
“我从遇见你的第一天就开始追你了呀,而且我也很爱你啊,我们现在结婚有什么问题。”
“不,不。我虽然有过婚姻,但我还没体会过花前月下的浪漫,既然上天叫我重来一遍,怎么也得好好谈一场恋爱再结婚嘛。”
“好啊,恋爱,我也没谈过,可以试试。”
叶景琛点点头,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
陆婉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清清嗓子,继续说道,
“从今天开始,我们各自忙碌。但想我,送花,约会,一样不许落下!嗯,然后,为了工作方便,明天我得搬出去住。”
叶景琛精工雕刻的俊脸随着陆婉晴的话一寸一寸地暗沉下去。
“前面的我没意见,最后一项,我反对!”
“所以,你不想跟我谈恋爱咯!”
叶景琛剑眉一拧,“你在这里住,跟谈恋爱不矛盾啊。”
“嗯,可我听说距离产生美。如果我们能修成正果,那我会嫁到这里的,是吧?”
“自然是。”
“你叫我从后院嫁到前院,那也太草率了。”
“有何不可?”
叶景琛看着她曲起一条腿抵着墙,歪着身子站着,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玩世不恭……
这模样,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很快,陆婉晴放下腿,双手垂在身侧,优雅地伫立,清亮的眸子看着他。
好像刚刚那个随意歪在墙上的动作并不曾有过。
好在此时叶景琛并不在意,她的话乱了他的心绪。
他紧走几步,缓缓凑近她。
一股冷冽的茉莉花香沁入鼻尖,陆婉晴眸子里染了一抹不安。
叶景琛俯身,他的盛世美颜就凑在她眼前几公分的地方,长翘的睫毛若有若无地扫在她的鼻尖,痒痒的。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叶景琛低哑醇厚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好不容易正式答应了我,可人却要跑得远远的,你太狠心了。”
陆婉晴的一颗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她对他真的完全没有抵抗力。
只要他稍微靠近,她便甘心沦陷。
“那个,我们现在也是各忙各的,又不住一间屋。”
“至少我可以天天看到你。”
陆婉晴的脸又不争气地飞上了红霞。
他说不需要她改变什么,乖乖等他攻城掠地即可。才短短半个月不到,感觉他都不怎么动呢,她却全线崩溃,缴械投降了。
可他似乎尚未满足。
“我怎么就狠心了?”
曾几何时,她觉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是至上真理。
但自从遇上叶景琛,她似乎也变得很脑残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叶式甜言蜜语,含糖量很足,听多了上瘾!
听了陆婉晴的话,叶景琛曲起一只胳膊抵在她头顶的墙上,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牢牢地将她整个人禁锢在小小的空间里。
“你怎么就不狠心了,嗯?”
一双黑沉沉地眸子灼灼地看着她,如大提琴般低醇的嗓音徐徐响起。
“知道我这次为什么感冒吗?”
陆婉晴摇摇头,黑亮的眸子里充满了疑惑。
“因为我对你毫无抵抗力。见不到你,我浑身没劲,吃不下睡不好,哪能不生病?”
微微顿了顿,男人继续说道,“你那两天光顾着忙了,哪里知道我这个闲人有多想你!”
闲人?叶氏财团的国际总执行长闲吗?
陆婉晴一愣,随即“扑嗤”笑了起来。
“没心没肺!”
男人嗔怪着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头。
“喂!”
女子的剪水秋瞳盛满了对这四个字的强烈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