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甄宓认定贞洁难保的关键时刻,只听房门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断成数截,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闪现出來,定睛瞧去……
“奕哥儿,”又是奕哥儿,二年多前,栾奕就是这样出现在了甄宓的视线里,那时是在大河边,甄宓被朱英带领的黄金反贼绑架,而这一次则是在京都洛阳,被淫贼捉住,每次深陷囫囵,栾奕总能及时出现,他俨然成了甄宓的保护神,
“把她给我放了,”栾奕一脸怒气,
“你……”栾奕忽然登场,吓了三名壮汉一跳,那名被称为老大者哆嗦着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废话少说,赶紧放人,”
老大和老三同时抽出腰里的短刀,“好不容易把人抓來,怎么可能轻易放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栾奕懒得跟他们胡扯,宝剑出鞘,飞身而上,侧身躲开老大刺來的短刀,随手一送,将长剑刺进对方的胸膛,鲜血喷涌,溅了他一脸,他又抓住老大的手腕顺势将其推到老三的怀里,连带老三一起推倒在地,
随手抽出扎在老大胸中的宝剑向下猛劈,老三则用短刀挡下锋利的剑刃,却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头晕眼花,栾奕腾出左手,在老三右腕上狠狠抓了一把,“当啷,”老三吃不得腕骨断裂的痛楚,松开紧握的短刀,
栾奕大手一伸,一把将躺在地上的老三揪了起來,随手将他扔在墙上,
应声倒塌,老三头颅崩裂,被掩埋在了墙体废墟之下,栾奕伸手抹一把脸上的鲜血,只可惜非但沒有把鲜血擦净,反而让他的面貌更狰狞可怖,他倒提着长剑,走向哆哆嗦嗦,湿的干的满裤裆都是的老二,怒喝:“还不束手就擒,”
“当啷,”老二将短刀丢在地上,跪地求饶,“神将饶命,饶命呐,”
“说,是谁派你來杀甄小姐的,”
老二几乎瘫在了地上,颤抖着说:“小的不能说,”
“我倒看看你说不说,”说话间,栾奕一脚踩在老二的手指上,十指连心疼的老二哇哇大叫,
“小的不能说啊,要是说了,家人就会沒命,”
“不说,你现在就沒命,”栾奕提起宝剑顶在老二的喉咙上,“如果说了,不但能保住你的性命,我还会想办法把你家人救出來,你自己看着办,”
“这……”老二犹豫了,他不想死,更不想让家人死,“俺……俺说……”
话音刚落,只听房顶茅草发出一阵剧烈的窸窸窣窣响动,一团茅草从天而降落向栾奕,遮住栾奕的视线,耳畔同时传來一声轻巧的落地声
“不好,”栾奕长剑连挥挡下茅草,抬眼一瞧,那老二的喉咙上残留着一道狰狞的创口,热血沿着创口泉水般向外喷涌,嘴巴一张一合似是还要说点什么,却死活吐不出一个音节,不过片刻工夫断气身亡,
诛杀老二的凶手一身黑衣,就站在老二尸体一旁,鲜血沿着长剑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你是谁,”栾奕护在甄宓身前,怒视着眼前的凶手,一脸警惕,
凶手也不答话,提着长剑向栾奕杀來,及至近前忽然变向,将长剑刺向位于栾奕身后的甄宓,
“当,”栾奕反应迅速,荡开刺來宝剑,长腿上撩,直向凶手踢去,
那凶手动作异常灵敏,飞身躲开,身体旋转转而向将剑锋劈向了栾奕,
栾奕连忙招架,拦下宝剑,贴身与凶手厮杀起來,双方你來我往,连走十数招,看起來栾奕大开大合,占了上风,可唯有栾奕知道,眼前这位凶手攻势凌厉,剑锋迅捷,时而如狂风暴雨,时而如万马奔腾,始终压制着栾奕,之所以看起來不占优势,完全是在让着他,不想伤他的性命,
为什么,明明是刺客,为什么又畏首畏尾,这么多的顾及,
他借机回望一样甄宓,暗有所得,显然眼前这人只是与甄宓有仇,不想伤害他栾奕,那么也就是说,这刺客不是张让派來的,
想到这儿,他规劝说:“好汉,冤家宜解不宜结,放甄姑娘一马可好,”
好言相劝,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回答,“沒门,她必须死,”
栾奕大怒,“想杀她,得先过我这关,”言毕又与刺客战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次他明显发觉刺客的剑势比刚才又迅猛了许多,剑剑要命,毫不留情,一招一式狠厉无比,速度之快连具备超强反应力的他都疲于招架,暗骂:宝剑不趁手,如果莲花锤在手,今日就不会这般狼狈了,
眼见刺客又将长剑迎面刺來,栾奕下意识侧身闪躲,这一躲可就给刺客留下了空挡顺势将锋利的剑刃递向了甄宓,
栾奕來不及格挡,大叫一声不好,情急之下伸手死死握住刺客的剑刃,止住剑锋前刺的步伐,鲜血瞬间染满了整个剑身,栾奕不顾手上的痛楚,脑袋后仰,全力前冲,脑门不偏不倚撞在与刺客的前额上,同时松开了握在手里的长剑,“嘣”的一声脆响,那刺客满头是血,连退数步,“噔噔噔”连退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怒视同样满脸是血的栾奕一眼,刺客飞快的蹿出屋舍,连迈几个大步纵身一跃,跳上院墙,转瞬之间消失在了月色笼罩下的洛阳城里,
望向刺客逃离的方向,栾奕的眸子里流过一阵惊骇神采,暗叹:此人竟懂得轻功……剑术又如此高超,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來刺杀甄宓,
栾奕生怕对方搞调虎离山的把戏,沒敢追赶,转而安慰起瘫倒在地的甄宓,“宓儿,别害怕,是我,你奕哥儿,”
甄宓从震惊中缓过劲儿來,抱着栾奕哇哇大哭,
“宓儿可受伤了,”
“未曾受伤,”
栾奕长出一口气,
“奕哥儿,你的手怎地了,”甄宓见栾奕满手是血,手心皮肉翻向两边,露出一道狰狞的血口,大惊失色道,
“一点小伤,不碍的,”说着,栾奕从身上撕下一段布料,将左手困了个严严实实,捡起地上的宝剑,又将甄宓搀扶起來,道:“宓儿,有什么事回起凤阁再说,”
“嗯,”甄宓乖巧的跟在栾奕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出院落,提心吊胆的踏上返回起凤阁的路,
值得庆幸的是,归途之中,那名刺客一直沒有露面,幽灵似的不见了踪影,
回到起凤阁,栾奕立刻让栾福从洛阳教会调來一批人马,或在起凤阁外的街上扮演小贩,充当暗哨;或守在阁中,担任明卫保护甄宓的安全,
安排好一切,栾奕这才放心,他问甄宓:“宓儿,你可有仇家想要你性命,如果有,不妨告诉我,我定让他好看,”
甄宓眨巴眨巴眼,想了许久,“我甄家平日待人为善,沒有仇家啊,”
“那今日怎会有人意图刺杀你,”
“奴家也不知道,”一想到刺杀,甄宓又是一阵颤栗,
栾奕连忙上前安慰,直到甄宓睡着,才揣着疑惑回了家,
“既然沒有仇人,那刺客为什么要置甄宓于死地呢,”
进家门时,适逢蔡琰、貂蝉在月下聊天,见栾奕满脸血污的回了家,手上还缠着血布,惊叫一声迎了上來,
“子奇/栾郎这是怎地了,”
栾奕如实相告,告诉他们自己遇刺的经过,同时,还将与甄宓相知相爱的过程一并说了出來,
蔡琰闻知栾奕又有了新欢,神色稍暗,不过也沒多说什么,毕竟,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算不得什么大事,也压根沒有什么绝对忠贞的感情,
而貂蝉在见到栾奕负伤后只顾担心落泪,自然也就沒有心情去关心什么旧爱新欢了,
蔡琰让蔡云取來止血药剂,与貂蝉一同为栾奕清理伤口,
貂蝉轻轻地擦拭着栾奕身上的创伤,心疼地道:“栾郎,疼吗,”
栾奕笑着摇了摇头,
蔡琰气呼呼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有宵小如此丧心病狂,子奇可曾报官,”
“还沒,待清理完伤口就去,”
洛阳县令周异,也就是周瑜他爹,自在长江上与栾奕相识之后,二人一直保持这不错的联系,
这两天,栾奕还刚刚跟他接触过,以10万两白银的优惠价格将荆州地区栾家商会的独家代理权内定给他,要知道,荆州地区,富硕之地,区区10万两白银拿2年的代理,简直就跟白送一样,
是以,得知栾奕遇刺后他自是不会坐视不管,定会全力将凶手缉拿归案,
想到这儿,栾奕见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了,看一眼已深的夜色,回屋随手从箱子里取出一件衣裳披在身上,道别二位娇妻,领着四名家丁纵马赶往洛阳县衙,
在他离家不久之后,平日不开的栾家后门骤然开启,两道黑影蹿出后门,在洛阳大街上一阵飞奔,随即拐入了不远处的院子里,
“吱呀,嘭,”黑影闯进了院中的小屋,
“你怎么搞的,”一声娇喝打断了屋中的宁静,听声音竟是名女子,“不是说好不能动栾郎分毫吗,他怎地受了伤,”
顺着娇喝者的目光问去,不远处床沿上坐着一名黑衣男子,仔细打量他的体态和半遮着的面庞,赫然正是今夜与栾奕交过手的那名刺客,
此时,他的那双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來,他捂着刚刚接上的两根肋骨,疼得呲牙咧嘴,气呼呼道:“你怎么不说你那栾郎也伤了我,要是力气再大一点,断骨就刺进我的肺里,你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娇喝者非但沒有替这刺客担忧,反而露出一丝得色,“栾郎是谁,勇冠天下,敢跟他动手,找死,”
“你,”刺客气急败坏,“栾郎,栾郎,你就知道栾郎,你什么时候也能想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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