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附和道:“我也愈发觉‘得八官者可得天下’此言并非空穴來风,先不说别人,就说眼前济南国的几位:毛孝先,这几年一直在帮助子奇打理内政,可以说济南国内绝大多数政事都是由他一手打理的,济南国在他的治理下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在短短几年之内就从大汉首屈一指的贫瘠之地摇身一变,成了现在的富庶所在,大军出征时,粮草供应及时、充足,从而使沙场战将无后顾之忧,有此几点,足可见孝先之才,”
蔡邕韵一口茶水,接着说:“再说单福,哦不……该称呼元直了,这几年,瞧元直把济南这帮兵练的,各个骁勇善战,据说在战场上元直排兵布阵亦是出神入化,颇有孙武遗风,若非他在帐中,子奇几番大战怕是沒那么顺利吧,”
在兵法阵列上,栾奕对徐庶心服口服,“确实如此,”
“至于子奇之才,不说也罢,”
“耶,怎么到我就成了不说也罢了,”栾奕正等着蔡邕品评一下自己呢,却听蔡邕竟言尽于此,
看着栾奕那副失望的模样,蔡邕哈哈大笑,“那就说说,”
“哎呀,爹,你就别吊子奇的胃口啦,说说吧,正好我也听听,”蔡琰柔声埋怨,
“好,”蔡邕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八官之中,子奇所学最杂,知识也最为宽广,尤以管家最为精通,十三岁时更是集先贤之大成创出《原富》一书,构建出一套崭新的思想体系,将商在国中的重要作用体现的淋漓尽致,如今,在济南加以实践过后,更证明《原富》书中句句至理,举个身边的例子,就像子奇当初创出活字印刷术和神才纸,最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借此牟利,可是现在看來,这样的革新对于大汉文脉传承意义重大,在赚取财富的同时,更是造福了苍生,这不正应了《原富》中那句,‘人皆利己,然在利己之时,受天道指引,利己行为亦会促进社会蜕变,’像这样的范例多如牛毛,
蔡邕顿了顿,道:“除此之外,子奇还创出圣母一教,这段时间,我在济南各处转了一遭,看过济南国百姓富裕的生活,以及礼让、谦恭的行为,为父大受鼓舞,听昭姬说,济南国的百姓之所以如此幸福,全赖子奇给予他们富裕的生活,正如管子所言‘仓禀实知荣辱’,按照子奇的话解释,就是‘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百姓只有解决温饱,才会考虑廉耻、礼仪、德操等项,对此为父深表赞同,子奇也紧紧抓住这一点,一方面遵照授鱼不如授渔,让济南百姓有一技之长,自谋营生;另一方面,让富者多纳税赋,贫者少纳甚至免除税赋的形式,平均资财,将富者缴纳的税音用以资助贫寒者;同时又借圣母教发动信徒帮助贫困信徒,促使其富足,昭姬说,子奇将此法称之为三位一体,推进天下大同,如此优越的牧民方式,别说当朝大才,就是古代先贤也不曾想到,子奇不亏位列海、星、云、天、地、人、鬼、神八官之首,大汉得子奇,中兴有望,”
“泰山过誉了,”
王允道:“唉,子奇莫要谦虚,子奇之才远胜伯喈所言,”
蔡邕又道:“为父之所以跟子奇说这么多,主要的意思是想说八官各个才华横溢,任何人得八官相助都能在这乱世成就一番事业,他曹操现在有荀彧、荀攸和程昱相助,确实如虎添翼,可是子奇也一点不比他差,他曹操有三官,济南国有四官,论数量论学识都不会输给他,”
栾奕纠正道:“岳父大人搞错了,济南这边加上我一共三官,哪里來的第四官啊,”
王允惊问:“怎么,子奇还沒见到奉孝,”
栾奕顿时明白王允的言外之意,“奉孝,岳父的意思是说,奉孝來济南了,”
蔡邕、蔡琰、王允、貂蝉一齐微笑点头,
“得嘉弟相助,天下朝夕可定,”栾奕大喜过望,“我今日刚回济南,还沒听说奉孝來投,他在哪,我去找他,”
貂蝉红着脸,说:“不是在教堂,就是在起凤阁或者……,”
“那肯定是在了,”栾奕满头黑线,狗肯定改不了吃屎,他扭扭捏捏地对蔡琰和貂蝉说:“二位夫人,那个……”
貂蝉立刻悟出栾奕羞涩的原因,笑着说:“栾郎和奉孝多年未见,思兄心切也是理所当然,想要见上一面尽管去寻他便是,不必征询我们的意见,”
栾奕憨厚一笑,“放心,我只寻奉孝,不干别的,”
“去吧,去吧,”
栾奕跟蔡邕、王允告罪过后,一溜小跑着刚蹿出宅门,身后传來蔡邕、王允、蔡琰和貂蝉的调笑声,
等栾福备好马,栾奕风驰电疾直奔历城县最繁华的芙蓉街,
在街中下马,栾福一看眼前铺面的牌匾,登时竖起大拇哥,嘴里直嘟囔:“少爷不愧是少爷,就是厉害,刚在马车里那个啥完,又跑到这儿來泻火,这火力……啧啧啧……也不累得慌,”
“耶,”栾福的话被耳力超群的栾奕听了个一清二楚,一脚踹在栾福的屁股蛋子上,“臭小子瞎说啥呢,本少爷是流连烟花场所的人嘛,这次是找人來了,”
“哦,”栾福揉着屁股,咧了咧嘴,
话音刚落,却见老鸨迎出门來,看到栾奕老鸨满面堆笑,娇滴滴地说:“咦,教主您又來了,”
“又,”栾福愣愣的看着栾奕,
栾奕心中暗骂,臭老鸨瞎说什么呢,一共就來过两次,第一次是想來见见世面,第二次是许褚想见见世面,他跟着來了,怎么就又了,他猛咽一口唾沫,向栾福解释,“那啥,这是咱家产业,偶尔也得來视察视察不是,”
“哦,”栾福撇了撇嘴,心道:逛窑子就逛窑子,大男人谁还不逛个窑子,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嘛,
栾奕知道这下自己算是描不白了,索性不再搭理栾福,告诫老鸨道:“以后在这里别喊我教主,”
“呐喊您栾公子,”
“那也不行,”栾奕想了想,道:“就叫少东家,”
“是,少东家,”老鸨笑着行礼,“少东家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來找人,”栾奕问:“郭奉孝在吗,”
“在呢,在天字号里跟毛公子和徐公子吃酒呐,”
“毛公子,徐公子,哪个毛公子,徐公子,”栾奕惊问,
老鸨贴到栾奕身边,喷吐着香风小声道:“还能是哪位公子,自然是两位红衣主教大人啦,”
栾奕瞪大眼睛盯着老鸨问:“他们叫姑娘了吗,”
老鸨点了点头,
“我操,这俩傻逼怎么就不能学点好,”栾奕一个头俩大,“你这姑娘干净吗,”
老鸨皮笑肉不笑道:“瞧您这话儿说的,窑子里的姑娘有几个干净的,”
“我是说有病吗,”栾奕又问,
“东家放心,我们照少东家制定的行业守则,都定期去教堂做体检,保证各个健康着呢,”
“那还行,”栾奕点了点头,“行了,带我去找他们,”
“是,”
在老鸨引领下,栾奕和栾福跨进的大门,穿过装潢华丽的大厅,直奔后院,又路过枝繁叶茂、草木繁盛的后花园,在后院一处隐秘角落,找到所谓的天字号房,
说起來,所谓的天字号从外面看起來其实就是一间普通的砖瓦房舍,只不过熟悉的人都知道,天字号内有乾坤,屋中的装饰足可用奢华來形容,屋内摆放着一金丝楠木家具,家具均出自栾家工厂,家具上雕有古朴花纹,花纹均由高级雕工手工制作,花色精湛,美轮美奂,
桌上、地上摆放的铜炉、琉璃花瓶等器件亦是各个美观,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就是当代奢华的工艺品,床上的帷幔亦是价格不菲,乃出自栾家纺织厂的丝绸,
但凡进过天字间的客人,无不对这番装点儿震惊万分,与之相伴的,天字号的入房价格也是贵得要命,1000两银子,才能在这儿听歌吃顿酒,至于过夜,则还要翻上一番,
栾奕进门时,郭嘉、徐庶、毛玠左搂右抱,喝的正欢,看到栾奕进门,三人愣了一下,郭嘉反应最快,笑着招呼,“奕哥儿,快过來坐,萧红,你去伺候这位呃……沈(神)公子,今儿能不能把他喝倒,就全看你了,”
小红,栾奕直翻白眼,心道这老鸨怎么这么不长进,不是给她说给姑娘们多起些有文化,有内涵的名字吗,比如“柳如是”、“苏小小”、“陈圆圆”什么的,怎么还在用小红这么俗的名儿,转念一想,遂既释然,这老鸨也沒念过书,哪里起得出什么好听的名儿,确实有点难为她了,
那萧红显然不认得栾奕,贴着栾奕的边坐下,给栾奕端上一杯水酒,“这位沈公子,相识就是缘分,请满饮此杯,”
栾奕接过酒盅,发泄似的满灌入肚,质问郭嘉,“奉孝此番回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