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又在一个战圈。
前身正在展开激烈的战斗，他的敌人也是人形生灵。
但这些人形生灵与那些植堕族散发同样的气息，他们都是高等级的植堕所变化，大固然不会弱，但有时候让自己变小也会更加方便。
前身对战的这些植堕主舍弃了身体自带的天然武器，他们学会使用外在武器，借助工具来增加伤害。
巨大的锤子、砍刀等武器在它们手中轻若无物。
每次垂锤击都会使方圆数百光年的区域崩溃，每一刀都能破开一片大域。
“再这么打下去，这片宇宙都要被毁了。”林善的视线不断转换战圈，二纪元灰雾宇宙的大小比他所在的纪元要小太多的，十一纪元的核心宇宙区域都有1000多亿光年，二纪元的空间范围加起来的直径恐怕都不到千亿光年。
特别那些主宰层次的战力，哪怕有空间本身的硬度牵制，祂们战斗也几乎打破了灰雾的壁垒。
主宰级的战圈成了一个巨大的引力源，使得周边的的所有宇宙空间都变得皱巴巴的向之移动。
二纪元的宇宙范围如此之小，可能是因为天地初开的缘故，但这种程度战斗如果持续打下去，这片天地零恐怕没有再继续扩大的机会了，只会走向毁灭。
想着想着，林善反应过来，他看到的这些都是都是历史，都是早就成了定局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更改，他只需要看着就行，根本就不用想那么多。
想开后，林善收回视线，盯着前身。
虽然他有上帝视角，但只有前身的战斗最为清晰，其他的战圈都极其模糊。
前身现在对付的这些植堕大部分都是序列2层次，少部分序列1层次，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前身显得游刃有余，他并不招惹序列1，而是在序列1的围堵中，一次又一次的斩杀序列2。
前身的反击看似柔弱无力，不带起一丝余波，单是一触、一瞥，便能让敌人承受难以名状的折磨。
这种战斗手法，林善在虚构孕场中曾见过混沌的人用过，林善记得他们说过，这是属于深渊的独特战斗方方式。
这方式神秘莫测，无声无息，却能将所有力量精准无比地汇聚于敌人之身，不留一丝波及旁人的余波。
林善目睹前身的战斗，他好像一直在对敌人施加无形的诅咒，植堕肉体或许强悍无比，但在这种诅咒之下，就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这场战争，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林善开始控制时间快进。
数百年后，这场战争终于迎来尾声。
数百年的种族文明之战，早已将荣耀与胜利的辉煌磨灭在时间的流沙之中。
这场战争，就如同一场没有终点的厄运，宇宙的宽广被毁灭与死亡填满，每一颗星辰背后都隐藏着战争的伤痕。
在这无边的星空中，漂浮的不再是生机勃勃的星球，而是无数堕落英雄的尸体，它们静静地漂浮在失重的虚空中，宛如夜空中最为凄凉的星。
星际间的残骸与碎片，述说着往昔战火的炽烈。
空间本身，似乎也哀悼着这一切，原本透明的虚空被血色和硝烟染得深沉，就连穿梭其中的光束，也仿佛被这残酷的色彩所沾染。
主宰所在的战圈，形成一颗前所未有的黑洞，这颗黑洞洞引力牵引着整个宇宙的所有物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它移动。
无数形状不同的星系、大域，旋转着接近。
如果这黑洞被抹除，宇宙恐怕就要进入毁灭的倒计时了。
目前没人处理黑洞，因为两方的战争中没有胜利者。
没有胜利者的宣言，没有欢呼的人群，只有冰冷的星空作为沉默的见证。
星舰的残骸散布在星际之间，仿佛是被遗忘的古老遗迹，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凄凉。
两方默默的退却，就像是潮水在最高潮后的自然回落，留下的只有那些无声的宇宙废墟。
这种撤退，不是战术的蓄势，也不是战略的调整，而是一种生存的本能，他们都明白，再打下去，就算另一方能夺得灰雾的控制权，也剩不下多少实力了。
要知道，旁边可是还有人在虎视眈眈。
虽然处在时间加速的环境下，但林善几乎是全程的目睹了这数百年的战争走向。
两方势均力敌，却又都损失极大，甚至都有主宰层次的强者陨落。
林善从未想过什么样的战争能持续打几百年，这次他终于见到了。
强者数量打的见底了，积蓄打没了，现在唯一还剩下的就是各自文明中的人口。
“嗯，我一会就来。”
前身在原地站立，浑身散发着腥臭无比的气息，这是沾染着的血液，经过长时间的发酵产生的气味，他自言自语，像是在和谁远程联络。
前身自原地消失，林善飘在虚空，望着满眼的残骸和废墟，他再一次清楚地明误，势均力敌的战争，不会产生获胜者。
或许就是这样一场一场的消耗，导致植堕族和旧日都变得虚弱无比，这才让那群入侵者得了利，并统治后续的纪元。
但这场战争...似乎又不得不打。
时光槊并不是在这时候丢的，林善看前身用过几次时光槊，但也只是当普通的兵器戳人，用完之后就放回了储物空间。
画面变化，林善来到一间由能量构成的秘密议会所在地，这里汇集了人族残存的高层，来到这里的都是虚影，但每个身影都散发着足以撼动星河的力量。
尽管才刚经历凄厉的战争，但这些强者的决断力依然足以指引文明的走向。
会议在一片肃穆中开始。
“我们的自信导致了这场灾难。”一位神灵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自信，是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别说是现在这种局面，哪怕明知必输，我们也要尝试，这是纪元初，如果我们不打击植堕族，结果你们知道的，一纪元的例子。”
“战争之火已熄，但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另一位虚影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