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是一次注定的意外？”
捧着杯子开始喝茶的邓女士还是十分平易近人的，只要她不拿起旁边桌上的针剂，她就是仙女下凡般的存在。
——沈言说的。
“对，我…”
“嗯？”
“你想的没错。”
“嗯。”
男子汉大丈夫，输人不输阵，偶尔屈人于雌威之下，他…还是能忍的。
“其它的呢？”
“其它的？…”
懂了，她说的是那个，大家都这么‘熟悉’了，何必拿针是不是，他沈言又不是什么藏头露尾的家伙。
“啊，啊，那个啊，我记起来了，您先慢动手，我再给您讲讲，我的错、我的错，漏了这个。”
用上敬语，还是很有必要的。
“起源方面，我并不知道太具体的内容；从观测数据来说，这次灾难爆发和20号的恒星事件有关，那天的高能风暴你也经历过了，当天的恒星质量蒸发掉7个百分点；这什么概念呢，3个百分点完全足以彻底摧毁我们星球的整个科技体系，5个百分点可以灭绝地表99%的生物，人类也不例外；“
“你是说，我们活过去了一次‘必死的天灾’吗。”
“可以这么认为，在7个百分点的高能粒子风暴下，我们这可星球被冲刷掉地表结构、混乱整个星球磁场也是轻易能做到的；恒星对于我们是多少倍，整整144万倍，那7%是多少，10万个我们这颗星球的质量；虽然它爆发不是对着一个方向，不过摧毁我们并不麻烦；”
“是‘奇迹事件’？真的有发生这种事情？”
“我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事实上，沈言并没有说谎，他说的这个数据，后面也会有其它的天文学者报道出来，只是现在情况复杂，加之重调天文台和维护特殊精密仪器需要时间。
“我姑且信你了，那疫苗呢？”
重点，还是当下的疫情问题，谁都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
“这是一次不能称之为进化的进化病毒，我们、包括大部分碳基生命，所有的链式基因都在发生不可逆的转录。”
“所有？你是说，这根本不是针对人类的物种基因炸弹，而是整个生态圈的？！”
这个说法太疯狂了，相当于说：并非人造的天灾，而是神在灭世？
——神，存在吗？
“很难不支持这个说法，虽然我更想称之为：亡者复苏的时代。”
“亡者？那些丧尸？”
她的谈兴好像很高，捧着水杯，属实是不管某人渴不渴的。
“原来，你见过了吗。”
能说出这种话的，显然并不简单，那么只有那种特殊的情况了；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从校外回来。”
还真是个狠人，这次大概率是真栽了，沈言不想在这个问题讨论，他只想跑路。
“不过，你还是不死心啊。”
——呃，不是吧，这‘魔女’还能读心的吗。
“给我绕来绕去，还是没说正事，差点还真让你糊弄过去了，说——疫苗怎么回事？”
呼呼，咱滴个乖乖，还以为真能读心呢。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对你说的…”
沈言酝酿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事实说出来，免得这位‘大佬’要是真知道点特殊情报，给他评个：你说谎！
出手一针给他弄死了，这就不好了。
“…那就是病毒。”
——
“我们在主动注射那种东西？”
她有点惊讶，但是作为医学上的工作者，这很正常，疫苗说到底也就是灭活病毒，高级一点的才会有针对性抗体疫苗。
“不，即使我们不去那么做，时间也在替我们做出选择。”
“也就是，有什么东西、在试图改写整个生物圈的基因？！”
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是直指某种真相，沈言不得不感慨，还是专业人士懂的多，思想面广。
“这不是我说的，不过，仔细研究下去，应该就是这个方向。”
沈言不能主动承认某些话，他去引导没有问题，但是挑明了说就是很大的破绽；他还不想被人解剖，研究一个‘深远而沉重’的课题。
——这，是否是一个圈。
“那个，…咳，姐，咱该说的都说了，这种捆绑玩法，是不是…松了好一点。”
邓女士好像并没有听到这话，还在那么捧着杯子转悠，估计想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沈言自然也不会作死反复去喊；这要是把某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惊走了，他也许、大概、可能只有以命相许。
卖怂，永不过时。
不过，就这么躺着看的话，这…咳、还是蛮好看的。
“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没有，嗯，我是觉得你有点怪。”
“那里怪？我怎么看不出来。”
“怪讨人喜欢的。”
赞美，绝不会错。
“……”
“好看。”
——当舔狗就舔狗呗，今天离了这个床，他沈言出去又是一条好汉。
“你这张嘴，油腔滑调的、看来还是蛮会说的嘛。”
要糟，这是个身经百战的强者，他那点道行撑不住了。
稳住，不要慌，不要慌，这种时候退缩了就是送人头，他可不能栽在这。
“哪能啊，主要还是姐姐确实有的夸，不然做弟弟的，怎么可能犯这种言语错误；哎，还是以前没有好好读书，现在想夸点好词，搜肠刮肚愣是整不出来。”
放低姿态，装惨、不留痕迹的恭维，一气呵成。
“行了，咱不吃这一套。”
“诶，您谦虚了，怎么能呢，这都是实话。”
啧，嘴上说着不吃，脸上倒是笑的挺开心；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不是，让她美着最好，他又不亏。
“好吧，看你这么配合的份上…”
放了咱！放了咱！对，快松绑，快松…
“…我就做个好人，做点合适的事情吧。”
“。”
沈言敢用‘？’吗，他不敢，可是，对方拿着剪刀看起来就不像要剪绑带的样子，这走向的位置……是老二！
——我星星你个星星的，不至于吧。
“为了不让其她姐妹上你的当，我也就只能这么做了。”
“不是，不至于吧，不能吧；姐，你听我说，人不能、至少不应该，等等，等等，救、救命啊——！”
……
呵、赢了，只有这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