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与溯鼓留在这里观察肉藤,其余的人都上材料室拿昨日配备的防身用具。
几人走后,萋萋回头,看着溯鼓,“副本变异了。”
溯鼓点头。
这个副本的设计师在萋萋进入副本之前就已经把这个副本的所有流程详细说明了一番。当然,作为这个副本设计师的朋友兼病人,萋萋也清楚桑世的风格绝对不是欲扬先抑的类型。相比起让大boss在最后一天蹦出来弄死玩家,他更偏好将危险设计在更加细节的地方,使恐惧无处不在。
也正是这一钟改不了的恶趣味,才导致这个家伙一直在四等级设计师这个地方徘徊。
副本内突然飙升的死亡率和小鱼应该没有直接关系,需要另外寻找原因了。
溯鼓眼见肉藤就要爬上萋萋的腿,还没出手,那肉藤就被萋萋一脚踩在地上。
肉藤确实生出了智慧,被萋萋踩在脚下蠕虫般不停挣扎,又是脱皮似的伸长,要沿着萋萋的小腿往上爬。
“吧唧!”
萋萋加重力度,直接把肉藤踩扁,血浆四溅。没想到前几天割断了就死了的肉藤,如今就算被萋萋从尾部踩断,断出的一节就像是被砍断了头的蟑螂,依旧在蠕动,爬上了萋萋的小腿。
萋萋微微拧眉,抬脚把它甩出去了。
肉藤被她的力道甩到了墙壁上,有是溅起了一滩小小的血渍。
溯鼓蹲下来,拿出帕子,将萋萋小腿上沾染的粘液清理干净,“到时候销毁。”
“嗯。”
那边被萋萋甩出去的肉藤在地面上挣扎了好一会,终于死了。
此时,他们也下来了。
酒精,打火器,高浓度双氧水等等,总之能想到的东西全都拿下来了。
此时的肉藤已经顺着闸门长进来了,很快就要蔓延至一楼的空地。
青苗苗拿的是双氧水。
她直接打开盖子就洒在闸门上。瞬间,肉藤表面泛起了白色的泡泡。
“有用!”青苗苗惊喜。
众人惊喜万分,纷纷拿出东西想要把这些肉藤弄死。
眼见肉藤谩骂死亡,只剩下闸门上的肉藤,众人便加大力度。
岂料,异变突生!
肉藤猛然膨胀,直接将闸门淹没,整个实验楼的大门口,直接变成了一堵肉墙!肉墙的两边开始蔓延出小小的手指这么粗的肉藤,蜘蛛网一样快速向两边的墙壁眼神,不出几分钟已然布满了整个一楼的外围墙壁!
“我们这是,被困死了!”周建安擦了擦额头的汗。
布满了墙壁,肉藤开始向中间衍生,眼见就要朝几人蔓延,巩士凡当机立断把火机砸向肉藤,并且大喊,“快上楼!”
几人立刻跑上二楼。
跑上二楼,巩士凡立刻关上了二楼楼梯口的闸门,转头对他们说:“你们快点去把别的楼梯口的闸门关上!”
几人正要走,被萋萋拦下,“闸门根本挡不住!现在立刻去材料室,哪里有东西防身!”
区区的闸门的确无法抵挡住肉藤,几人只好快速前往材料室。
材料室并不是只一间房间,而是好几个房间连在一起的大房间。
几人来到材料室,快速把门关上锁好。
“还有门缝!”青苗苗眼尖,见门底下的缝隙足够肉藤伸进来,立刻寻找有没有可以堵住门缝的东西。
几人也立刻去寻找有什么可以堵住门的物件。
小鱼来回渡步,豁出去了一般,从柜子里拿出一大包工业用盐,扯开来,然后洒到了门缝地下。
萋萋眉头一挑,不说话,只是停下动作。
“盐?盐能干嘛?”白白白也停下动作。
“上一次萋萋用刀扎他们,他们就失血死了,我就想他们是不是会很害怕脱水。万一呢?”小鱼立刻解释。
只是这个理由有些蹩脚,站不住。但小鱼是剧情npc,又有了几分可信度。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几人还是继续寻找可以堵门的物件。
找了几分钟,于凉终于将木架子拆了,又找到了热熔胶。
与此同时,肉藤终于来到了二楼。
“他们要进来了!”阿鸿姐喊道。
于凉几人分了拆卸之后的木板和热熔枪,纷纷来到门前。
肉藤在门缝出虚虚试探,终于碰到了小鱼洒下的工业用盐。
“滋滋滋!”
蜗牛一样,肉藤碰见了盐,居然渗透出了水!肉藤吃痛,很快就缩回去了。
于凉等人抓紧时机,涂上热熔胶,把木板按上去!
昨晚一系列动作,于凉才发现自己的被吼已经被冷汗浸湿,湿了一大片。
玻璃窗外被肉藤占领了,密密麻麻之间,只有拳头大小的缝隙。
以防万一,几人又把窗户的缝隙用热熔胶封死。
这般操作下来,终于暂时安全了。
“现在就祈祷吧。就希望这东西别再进化了。就这种状态,要么我们撑到明天,然后校庆结束。要么这玩意又生了别的功能,我们全部都在这里等死。”巩士凡给自己抹了把汗,靠在储物柜上。
这会是只能祈祷了。
萋萋来到窗前,伸出手,点在玻璃上。
玻璃之外的肉藤好像感受到了萋萋的手指,肉藤疯狂在萋萋的指尖聚集。
萋萋把手指拿开,肉藤发现手指不见了,没多久就散开了。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一部分的大礼堂。
她向外看,看见大礼堂的上半部分完全被巨大的肉瘤吞噬,留下可怜挣扎的一楼。
时间在流逝。
夕阳残照,影子在一点一点地偏移,最后的光线暗下,进入了黑夜。
带了背包的几人拿出食物和水,正好在座的人一人一份。
“还不知道明天要面对什么,吃点东西,今晚好好休息,补充体力。”巩士凡把面包丢给白白白。
白白白点头,收好面包,“知道了巩大哥。”
外面就是要人命的肉藤,自然是要人守夜的。一共十个人,一组两人正好分了五组。
夜晚睡觉时,青苗苗正好就在萋萋的一边。
青苗苗对萋萋笑了笑,“晚安,萋萋。”遂后躺下了。
萋萋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抓住了青苗苗的手。
青苗苗浑身一颤,“怎么了?”
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萋萋垂眸,松开了青苗苗的手。
“睡吧。”萋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