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工作人员深知此次任务的敏感性和重要性,因此在与莫安妮交流时显得格外谨慎小心,甚至连措辞都力求精准恰当,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解或冲突。
毕竟,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莫安妮极有可能对其好闺蜜从自己这里套取大量情报一事毫不知情。
莫安妮看起来似乎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国安调查组的两名工作人员在与她交谈时惊讶地发现,莫安妮对大量资料已遭泄露一事毫不知晓。
两人心不在焉地寒暄了几句后便匆匆道别。在随后提交的工作报告中,他们这样写道:“莫博士显然并不了解情况。”
目送着那两个国安人员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莫安妮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紧接着,她轻轻哼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然后她伸手从那只精美的小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随手放在刚刚一起喝咖啡的桌子上,算是给服务员的一点小费,毕竟此刻她的心情还不错。
而被逮捕的金泰芝终于在银狐基地见到了自己已经失踪了整整三天三夜、让她心急如焚的丈夫——金议员!
然而此时此刻,这对曾经风光无限,而不可一世的夫妻双双身陷囹圄之中,无法像平常那样自由交谈,甚至连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他们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对方,用眼神传递心中无尽的思念和担忧之情。
当金议员看到被铐住双手、被两名银狐队员押送进来的金泰芝时,他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瞪大眼睛,满脸焦急与关切,连忙扯开嗓子,大声呼喊道:“泰芝,泰芝!”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牢笼一般响亮。
金泰芝听到丈夫的呼唤,心头一阵酸楚,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她张了张嘴,正准备回应丈夫一声,却突然被身后押解她的两个银狐队员用力一推。
她一个站立不稳,身体向前倾斜,踉跄着朝前急速走了好几步,然后迅速消失在了关押金议员的牢房之外。
纪云舟当机立断地下令立刻对金泰芝展开审讯工作,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争分夺秒地查清这场间谍案的每一个细节。随着案件牵连的人员范围不断扩大,案情也愈发扑朔迷离、错综复杂起来。
如今的纪云舟虽然终日忙得不可开交,但他依然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江清月拨打电话并发送信息。两人虽相隔甚远,但彼此间的思念和牵挂并未因距离而减淡分毫。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虽身处在不同的地方,心却始终紧紧相连,仿佛依旧陪伴在对方身旁。
而纪云舟之所以下令即刻审讯金泰芝,就是想早日处理好早日去见江清月。
江清月那边进行得倒是挺顺利的。艾慕锡栋很快就准备好了江清月所需的全部药材。
接下来,江清月正式开始全力以赴地为艾慕云浩的解毒做着各项精心的准备工作。
她首先要求对艾慕云浩的病房进行全面改造和布置。江清月决定将针灸地点设在艾慕云浩的病房内,这样可以更方便地观察他的病情变化,并随时采取必要的措施。
在针灸开始的前三天,她还特意安排人每天将艾慕云浩放入一个巨大无比的木质浴桶中。这个浴桶差不多可以容纳两个人!
与此同时,江清月把先前委托艾慕锡栋寻找到珍贵药材平均分成三份,以便按照预定计划分三天进行药浴治疗。这些稀有的草药散发着浓郁的中草药香气,江清月面色凝重地小心而仔细地分摊着那些药材,因为这些药材是能够给艾慕云浩无尽的生命力宝贝。
至于照料艾慕云浩泡药浴的任务,则毫无疑问地落在了伯渠和小七身上。他们俩尽心尽力、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艾慕云浩,小心翼翼地帮助他完成每次药浴。
没过多久,艾慕云浩便被转移到了床榻之上。此时此刻,宁静的诊室内弥漫着一种肃穆的氛围。江清月的面容沉静而专注,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自己的亲生父亲。
艾慕云浩静静地躺在床上,因长期昏迷不醒,他的身体已经瘦弱得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令人心生怜悯。
江清月静静地站在床边,手中紧紧握住两根细长的金针。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气息平稳而有力,原本温柔如水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宛如一名即将出征的战士。
在此之前,江清月也曾多次为人治病,但从未遇到过如此瘦弱不堪的病人。眼前这个男人瘦得皮包骨头,胸前那一排排清晰可见的肋骨让人心生怜悯。望着病床上憔悴的面容,江清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痛楚。
没错,这个骨瘦如柴、毫无生气的亲生父亲!由于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的自私与恶毒,他已经在病榻上度过了无数个日夜。如果不是因为艾慕家财富雄厚,拥有众多悉心照料他的仆人和侍从,日复一日地为他按摩舒缓筋骨,恐怕他的身躯早已因久病不愈而逐渐萎缩。
江清月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要将心
头的烦闷一吐而尽。紧接着,她身形一闪,动作迅速如闪电,双手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盈灵动。眨眼间,两根金针便以惊人的速度精准无误地刺入了患者身体两侧的关键穴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然而,只有江清月自己知道,每一针都蕴含着她对父亲深沉的爱与愧疚,以及对命运不公的愤怒。
那两根金针仿佛幻影一般,在江清月的精准操控下,同时扎入预定穴位,分毫不差。
这一刻,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江清月的双手沉稳而有力,双针齐发,宛如一场精妙绝伦的表演。随着银针的刺入,一股看不见的能量似乎在患者体内开始流转,那些刺入了穴道的金针不约而同地发出嗡嗡地低吟。
而江清月则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艾慕云浩的反应,随时准备根据情况调整针法的力度和角度。
伯渠站在江清月的对面,眼也不眨地看着江清月施针,心里对这个小小年纪的徒弟充满了钦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