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男子开口里妤摇头阻止,“不必谢。”
自从姐姐做了出云女帝她便无聊得很,与其说是她救了他,不如说他的出现调剂充实了她的生活。
虽然她也不知道喜欢应该是什么样的,也从未喜欢过一个人。
但这一个月。
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他似乎已经成了她乐此不疲的事,因为他昏迷没意识,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向他倾诉心事说些与旁人不敢说不能说的话。
时间一久,便产生了一种她也不是很明白的感情,想到他走后她又变成孤孤单单一个人……
里妤神情有些沮丧。
但沮丧归沮丧,不舍归不舍,她也不是真不讲道理的人,“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家在何处?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家人一定很着急吧。”
她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问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帮你联系家人?”
坐在床边的男子因为她的话神情越来越迷茫,半晌才自言自语道。
“我叫什么?”
因为太长时间不说话,声音有些干涩但还是很好听。里妤默默在心里下了结论,片刻后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脸上难掩讶异,“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吧?”
她视线慢慢转向一旁的大夫。
大夫不比她镇定多少,连忙上前又是一番检查询问,最后皱着眉头道,“公子伤了头,这是得了失忆症。”
失忆症?
“所以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这一刻里妤倒没想着可以留下他了,心里是真的担忧,“那能治好吗?要如何才能治好呢?”
“这种病症,说不准能不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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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结束后井凌野原是要走的,被几名大臣拦住了去路,她只好留下听听这些老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
害怕里妤等太久着急,特地交代随侍女官,“蓁姑姑,你去永乐公主那儿看看。”
安排好里妤井凌野又重新坐回去,姿态比方才祭典上还要散漫,甚至可以说一句有损天家威严。
她软骨头般侧躺在黄金打造宝石镶嵌的王椅上。
双眸半垂,任由一众视线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打量审视,果不其然,有人看不惯她这副模样开始义正辞严的声讨了,“请国君端正言行举止,时刻为臣民做表率。”
因为这个人的开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他们早就看不惯井凌野的作风了,但又心生忌惮。
毕竟她一上位便处死了不少人。
凡是反对她诋毁她,不管对方是何身份一律处以极刑,手段凶残暴戾但也颇有成效,可以说她现在能安稳坐于王椅之上完全是尸骨堆砌而成鲜血浸泡而成。
当初他们推她上那个位置可完全是因为她的女子身份,觉得她背后无任何倚仗,软弱可欺。
哪成想——
“端正?表率?”井凌野很是认真的玩着自己的指甲,眼皮都未抬一下,“范大人是觉得我言行举止不端无法为臣民做表率?”她点了点头似乎还挺赞同这人的说法。
“若如此的确是我之过失了。”
井凌野慢悠悠直起身,端坐好,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就在众人疑惑她今日怎如此好说话时。
继续道,“那么范大人以下犯上公然不敬又是犯了什么呢?”
嘴角那抹笑顷刻间散去,所有人尚来不及反应井凌野对身旁太监招招手,“也别拖出去了,就在这儿处死吧。”她视线扫过众人,“也好让范大人做个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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