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我曾经是太子的侧妃,就是现在的永安王叶镇西,我是他的女人。”那段回忆对她来说还是很痛苦的,被爱人推入万丈深渊的感觉,纵然是薛倾倾也没有体会过。
倾倾突然想到叶镇西曾经提到过的那个被他亲手推入青楼的侧妃,那个女人就是秋儿?怪不得秋儿那么讨厌男人,甚至麻木不仁的周旋在各种男人中间:“你是叶归西的女人?那个变态!”
“恩,我很恨他。”然而也有爱,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她恨他并且爱着。爱他寂寞的背影,恨他的绝情和冷血。
这种爱情卑微又悲哀,倾倾即使没有体会过,也可以想象得到,爱上那么变态的一个人,该有多难过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辈子就这么耗下去?”倾倾问她。
“不,你出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情,他现在肯接我回去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注定跟他爱恨纠缠。本来我是打算等你一回来跟你说一声我就过去那边的。现在再等等吧!一个是夏儿的历练还不够,还有就是要照顾你。在你这个时候,我不能抛下你!”有些纠葛注定是一辈子的,她认命,并且了在其中。
天下果然无不散之筵席,倾倾有些失落:“你也要走了,冬儿嫁人了,四大花魁就剩下两个了。”
“其实春儿也怀孕了,她本来也是等你一回来就要和贺奔走的。以后等你的事情解决了,这里就只剩下夏儿了。好在永安王府不远,我会常回来看看的。”她终究还是等到了,等到叶镇西来接她了。
倾倾拉着她的手,终于笑了一下:“这是好事,不用顾忌我,我不会有事的。明天我就去同她说,你们要走就走吧!”
“这些话以后再说,倾倾姐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粥放在这,你想喝的时候喝两口。”
“恩。”
门再次被关上,她心里的负担轻了些,春夏秋冬现在各有归宿了,她就放心了,只希望夏儿以后还能找到如意郎君吧!
倾倾在夜香阁住了两日,心情却不见好。
听说她走以后,皇上和郭元帅都去了府中,最后的决定听说是让郭侧妃回娘家养胎,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打入冷宫。
这些事如何处理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要不是闹的满城风雨她也不会知道。
这几日她都是睡到自然醒,这日醒来时,桌前居然坐一个人——历伯。
他来了已经有一会了,是跳窗进来的,门还是紧锁的着的,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人坐在屏风后面的桌子旁边,自顾自的喝茶,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头也不回,这是避嫌:“少主醒了,请更衣吧!老朽恭候多时了。”
倾倾昨天根本就没脱衣服睡觉,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老朽奉将军之命,在少主难为之时为少主送上第二样礼物。”他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锦囊来。
“礼物?是什么?”倾倾可不敢掉以轻心,薛将军送她的第一样礼物是五十万大军,这第二样也一定非同小可。
“您打开一看就知道了,将军只说在您遇到困难和烦心事时务必打开这个锦囊,它能为您解烦恼。”历伯露出了神秘一笑,说实在将军的计谋高深莫测,会给少主留下什么他也不清楚,同意好奇了。
倾倾双手接过来,是一个蓝色的锦囊,打开来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吾若遇难,带我帅印前往子归国找慕容聪,他助你解除烦恼。
慕容聪!邻国太子慕容聪?
难道当年薛将军假戏真做真的叛变了?否则慕容聪怎么会帮她了?这件事来的猝不及防,叫她有些措手不及,现在该怎么办?对了,去子归国,她要去子归国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是不是真叛变,这对她很重要,对凌子寒也很重。
她再次抬起头来时,眼睛里不再是迷茫,这件事足够让她,忙上一段日子见不到叶镇南了,这样也好。
就再静一静吧!
倾倾迅速下决定:“我待会叫人通知凌子寒,我要带他一起去。”
“没问题,但是镇南王不会让您出城,少主有什么妙计?”
“听说十公主要嫁去子归国,我去说服她把我和凌子寒都带上。在浩浩荡荡的送嫁队伍里安插几个人,凭着十公主的本事,还是很容易的。”倾倾站起身来,的确心情不好的时候,让自己忙起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那就去子归国吧!
“是,少主高明。”历伯点点头,这计谋的确好。
只是倾倾怎么都不会想到,她随意做的这个决定居然让她一去就是五年……
五年后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却无由的刮起了大风,狂风乱作吹院子里那颗满是枯枝的木棉树哗哗掉下几只枯朽的碎枝来。
“咚咚咚——”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草庄的围栏外来了三十几个穿着统一的青年男人,个个手中拿着兵器刀剑,凶神恶煞的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本来就不大的茅草院子被包的水泄不通,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这三十几个人又是训练有素的整齐排列着,分为了三小队,第一队驾好弓箭蓄势待发的等在门外,第二队手持遁甲与飞刀,掩护着第一队的人马,第三队则直接冲入院内只盼城主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否则如何与副城主交代?
外面已经被人埋伏成这样子了,房里的两人正在下棋,华衣女子的身边跪坐这一个正在沏茶的漂亮丫鬟,华衣女子对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满脸胡子的老男人,这男人长得一副小人模样,三角眼倒挂眉,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而华衣女子了,看上去二十来岁面容娇媚的随时可以挤出水来,长得明艳动人。她脸如鹅蛋,双唇饱满又性感,说话的声音也是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