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树林再歇吧!树林能挡风。”凌子寒刚硬的脸庞转了过来,他有着深邃的目光,高挺的鼻子,厚嘴唇。在他的周围比他美貌的男人多的去了,他顶多也只能算个中上的面貌,但这并不有损他“战神”的美誉。
就像有些人是天生的王者一样,他天生就是个将才。浑身散发着叫人不敢靠近的杀气,穿着银白色的盔甲,骑着枣红色的战马,他看起来威武极了。如果说叶镇南身上有一种阴沉的霸气,那凌子寒最叫人深刻的是他的杀气。
可他没有一双尖锐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女人的出现。除了那个女人的出现,其余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小事,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杀人能解决的问题,在他看来不是问题,你可以说他多年沙场磨练,如今已经可以杀人如麻。
但只要想到倾倾的笑颜,好像一切愁苦都有了归途。
他未过门的妻子呵,怎么就成了老鸨?
少小离家,转眼已经十年。正是一生中最好的时期,他已满手粗茧,容颜随着风吹雨打不像小时候那么白皙光滑了。不知倾倾可好?她那双白皙光滑的小手,如今还光滑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作为定情信物的玉佩来。当年定亲时,凌家送了玉簪给薛妹做信物,薛家回赠了这块玉佩。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块玉佩倒还是光滑如新了。
又走了半里路,是树林了。
大家下马休息,他坐在火堆边上,愣愣的看着那块玉佩,珍爱的抚摸了一下。身边的人看见了,取消他:“将军,你总是看这玉佩,莫不是哪家姑娘送的?”
他冰冷的眼神里终于了有了一些柔和的东西,微抿着嘴:“不是姑娘,是我未来的娘子。”
“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将士们,难得闲下来,很享受这样放松的状态,围着他八卦起来。
“薛家。”他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无奈,因为叛国罪名被处死的薛将军的薛家。
听见这个薛字,将士们都禁了声。这是军中禁忌,当年薛家出事后,皇上亲自颁的圣旨,从那天以后谁再敢谈论已故的薛将军和薛家,都会被罚三十军棍。
有真心为他的士兵觐言道:“将军莫要再提那家人,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否则就是您也得吃板子的。”
“那就来吧!来三十板子,帮本将军活动活动筋骨。”这几天忙着赶路筋骨都没活动好,三十军棍对他来说家常便饭不足为惧。提薛家怎么了?他还要娶薛家的女儿了。
将士们有默契的一起转过头,假装没有听到……
“哪位是薛倾倾?”一个宫女打扮的丫头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喊道。
“怎么了?”坐在大厅里织毛衣玩的倾倾抬了抬头,她难得有这个闲情逸致教大家织毛衣。大家都觉得很有趣,正在专心的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