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冷笑起来, 她还有很多事情能找他算账了。今天既然已经来了这个口子,索性问个清楚:“还有一件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在利用我、一开始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路薛家军吧!历伯已经都告诉我了。是或者不是!你现在给我说!”
他的嗓子顿时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地,仔细想想比起倾倾来,是他错的比较多,他承认自己一开始去找倾倾是带着目的的。可是这种话,如何说的出口?
倾倾不需要他回答,凭着他的表情就能看明白了,她眼睛有些发酸:“你昨天还说不会骗我的,叶东西你好样的!是我笨,是我蠢,居然被你骗出了一颗真心。亏了知道后海一直在心里为你辩解,为你找理由找借口,因为我珍惜这段感情,不过看来我错了。因为你面对我的质问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倾倾,倾倾对不起。我知道最开始接近你是带着阴谋的,可是后来我是真的喜好你,很喜欢,求父皇答应婚事是真的,要与你白头偕老也是真的。你要是不愿意,薛家军的事情我不会再过问,五十万兵马的事情我早已经决定放弃了,你回想一下,我是否旁敲侧击问过你薛家军飞下落?”爱她是真,想跟她白头偕老也是真。 他慢慢伸出手,手指穿过她的后背,环抱住她的肩。
倾倾想有些伤口,有些事情没有那么快能愈合,就叶镇南骗了她这一条,在加上薛家和皇帝老头的这些仇恨,她恐怕没有勇气这么快原谅他:“我想我们之间爱的还不够深,最起码我,我们必须承认,我们还没有真正的信任对方,需要先冷静一段日子。”
“倾倾,我们一去回去。父皇我们先走了!”叶镇南现在是在没有心思与皇帝老头喝羹谈心。
“就这么走了?”皇帝老头看着倾倾道:“交出薛家军,朕可以不杀你。既然你已经得到了薛家军,朕就不能不防。”
“父皇,她是我妻子。”叶镇南下意识的把倾倾保护在身后。
“可是她有了薛家军,随时可能造反。让朕如何安寝?”以前不担心,是因为薛家军如果没有薛倾倾就是一盘散沙,而没有学家军的薛倾倾也不过是一届女流。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两样结合到一起,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再说当年杀人灭口时,独独留了她这个活口,不就是为了套出薛家军的下落吗?那五十万军队是他心头的刺,不拔不快。
叶镇南不这么想:“父皇别逼倾倾,她跟您不一样。她不会造反的,她只是我的妻子。”
“可是她也是薛家唯一留下的人。”
“所以要赶尽杀绝吗?”倾倾冷笑,她是不可能交出薛家军的下落,
“朕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倾倾你自己考虑,是交出薛家军保你性命,还是朕现在将你收进天牢,到了那你会看到很多能让你说出来的的办法。”他的刑部不是虚设的,拶刑、宫刑、杖刑、骑木驴、刑舂。刑部的招数一个比一个毒,他就不相信薛倾倾不说,
他这样直接的说了出来,倾倾反而不怕了,因为有有了防备。她知道皇帝老头是想吓唬她,也是真的敢这样做,叶镇南保的了她一时保不住她一世。也是现在才明白,在那老头的眼里她薛倾倾除了是一颗棋子什么都不是,所谓的儿媳妇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
叶镇南却接受不了,他打心眼里觉得倾倾好,倾倾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好,因为倾倾没有毒害父皇的念头,倾倾只想比父皇活得更好,这种想法是正确的。可是反观父皇就太卑鄙了。倾倾是他的妻子,
他怒了,从未在父皇面前这样过,拖住倾倾的手就往外面走。皇帝老头站起来喊:“你不能带她走。薛倾倾一日不突出薛家军的下落,她就不能回去。”
“她是我的妻子,跟我回家天经地义。父皇若要阻拦先从儿子的身上踏过去。”
“你还是朕的儿子了!哼!”任他千般算计,终究是算漏了一点,就是他的儿子居然偏向而外人。
叶镇南不理他,带着倾倾就往外走,出了皇宫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马车上,两人都喘着粗气,却相对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了家叶镇南把管家叫道一边吩咐什么事情来这,倾倾就一个人回房。回到房间,倾倾就开始收拾东西,衣服、鞋袜、银票,还有平常喜欢用的几件首饰,低身去翻找东西的时候还不完了文门边站着想看热闹的梅兰竹菊:“让历伯过来一下。”
兰儿伸了脖子说:“那个老人家和他日志已经不见了,王妃您刚出府时候,他们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倾倾想离开了也好,反正那些人自然是有办法再找到她的,又对梅兰竹菊道:“竹儿你去给我准备二十个馒头,五斤牛肉。再弄三斤开水!菊儿去给我雇一辆马车。兰儿你去找夜香阁的贺奔,就说我说的,让他给我几种外出防身用的药。”
被点到名的三个婢女马上去办,没点到名的继续看热闹,今天闯了祸的的郭菲菲踌躇了一下,终于坐不住了,不好意思的往前走了两步:“倾倾姐,是我不好,不该让您和王爷之间起了隔阂。我也自是口急心快。”
倾倾没心思说这些,摇了摇手:“我不怪你,你是为了他好。”
“倾倾姐,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别千万想不开,王爷对你挺好的。”说完她愧疚的转了身往外面走去。
梅儿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看着郭菲菲离开的背影,有些恶毒的四个字评论道:“惺惺作态。”
“梅儿,不要妄下评论。”倾倾低声教训了句,每个人生活在叶镇南身边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