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顿了顿,让倾倾稍微冷静了一下,再继续说:“难怪你这些年表现的完全没有悲意,我们还以为你是在强颜欢笑了,原来你是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秋儿你还知道些什么,通通告诉我吧!”
“您的父亲薛将军曾经带过二十万大军,后来日积月累,新兵替换旧兵,十几年来增增减减后来这只队伍居有五十万之多,因为一直是薛将军带着的,又被人称为薛家军。薛家军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可以称得上是一只神军,这只军队不但人马众多,而且忠诚,听说在薛将军被斩首后,薛家军落到了另一位将军手中,可是短短数月里五十万大军竟然逃得逃跑的跑,最后只剩下几百个老弱病残,那些年轻的、壮年的,全都不知所踪。有人说他们全都隐姓埋名在民间的各个角落,也许埋伏在其他的军营里做掩护,也许做起了其他行当谋生,但是只要有一天他们的少主人振臂一挥,这五十万大军就会重振旗鼓,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这是秋儿所知道的情报,她全告诉倾倾了。
倾倾惊讶的不行,她坐在椅子上突然有点想发笑,却笑不出来。
太荒唐了!秋儿是不是要说这个薛家军跟她有关系?
倾倾哭笑不得的看着秋儿:“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女子,青楼女子。”
“可是你也是唯一能继承薛家军的人,你很可能就是薛家的少主,五十万大军只听你的,只要你振臂一挥,他们就会出来。因为薛家没有儿子,您是独女,薛将军唯一的掌上明珠。”
“秋儿,这太搞笑了!五十万个男人,凭什么听我一个小小女子的?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兵器武功我一样不会,兵书军策我从未读过,哪里有这样的御人之术。”倾倾摊开手说给她听,她薛倾倾何德何能能指挥五十万大军?
“可你是唯一的薛家传人。”
倾倾笑了:“说不定我是被抱来的了,我要真是薛家人,也是跟光杆司令,谁会相信我。”
“我想会有什么信物吧!”秋儿被她这么一说也不确定起来,是啊!这么大的事情,谁可以帮倾倾证明,除非有什么信物吧!
“信物我真的没见过,这些首饰都是楼里给的,唯一一只带着来的玉簪是凌将军给的,我答应了今天还他的。你帮我看一会叶镇南,我现在得出去了。”倾倾想起来,她约了凌将军在外头见了,现在得走了。
拿起那只装玉簪的盒子,倾倾一溜风的跑的不见人影了。
秋儿又在座位上坐下来,她叹了口气,还有好些话没说完了,看着倾倾消失的方向,她嘀咕了一句:“太子爷要害你,你可知道?”
话音刚落,一柄匕首从帐子里飞了出来,戳在秋儿耳边的木梁子上,若是偏了一点点,秋儿现在可能就没耳朵了。
“王爷?”秋儿冷静的站起身来,盯着帐子那边警惕起来。
“你是东宫的奸细?”叶镇南从床上拨开帐子,并不急着去穿靴子,赤着脚无声的走到了秋儿面前,一把取下那木梁上的尖锐匕首,直指秋儿的脖子,用嘴锋利的那一面在秋儿的脖子上,轻轻的划来划去:“说!”
秋儿依旧很冷静,像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才不害怕了。她能感觉到脖子上冰凉的匕首,也知道这把匕首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还好她很冷静,脖子不偏不倚直直的僵在那儿,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镇南眯起眼来:“王爷你居然是在装疯卖傻!”
“而你身为倾倾最好的姐妹,却和东宫有牵扯!说,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是不是东宫的奸细?”对于伤害倾倾的人,他从来不手软。
“我是冷家训练出来的暗人,被皇后娘娘派到东宫协助太子殿下监视这里的暗人。”她说了出来,所谓冷家就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娘家,她是皇后娘家人训练出来的暗人,专门负责收集各种情报,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作为杀手为冷家杀人。
“是东宫派你在倾倾的奶茶中下毒的?”
“我没有在倾倾姐的奶茶里下毒!倾倾姐,中毒了?”这点秋儿真不知道,她没有下毒!
叶镇南除了倾倾,是谁也不会相信的:“不是你?除了你,夜香阁还有谁是东宫的?倾倾中了秋水一线,而这秋水一线中的一味药就是出自东宫,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秋儿,亏得倾倾拿你当最好的姐妹,你说本王如何了结了你比较好?”
秋儿没有做过的,她不承认:“真的不是我,虽然我人在这,可是我从没有伤害过倾倾姐,东宫派我来,不是对倾倾姐下毒的,我只是负责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倾倾姐对我很好,我不会伤害她。”
“如何证明?”
“我有太子爷给我的密件。”秋儿从自己的衣裳里掏了出来给他看。
叶镇南接过来,是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上面下的命令是监视他,而不是倾倾。东宫的暗人组织向来是术业有专攻的,看来对倾倾下毒的另有其人,他松开了秋儿:“你监视本王这些日子,可有收获?”
“王爷请放心,小女子尚未查出什么,最近太子让人叫小女子试探王爷是不是真的痴傻了,小女子自是回答王爷是真的傻了。”她先前以为叶镇南是真的痴傻了,所以就那样回禀的,飞鸽送信,昨天已经送出去了。
看在倾倾的面子上,他暂且饶她一条性命,松开了手中的匕首:“今天的事情切忌不能跟任何人说,否则本王随时要了你的命。”
“是。”秋儿自然是清楚的,像她们这种在夹缝里生存的人,留得住一条性命就不错了。
“还有你知道庞侧妃吗?”
“知道,她也是我们暗人之一,后来听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