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诃鲁斯望着陈恬晕死了过去,当即大喜,死一个算一个,少一个更好。
当即,他悄无声息地朝着江枫摸了过去,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动一下,就被江枫察觉到了。
“叮!”
一把匕首擦过冰锥,直接朝着他的心口射了过来。
当即,诃鲁斯大惊,就地一滚现了身形,不可置信地望着江枫疑惑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的隐身按理说已经很完美了,也没有给他们标记印记的机会,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江枫不理会他,一拳就朝着他砸了过去。
本来还想让陈双等人历练,如今陈恬突然晕倒,便不能够再拖下去了。
“嘭!”
一拳,掀起狂风,一旁战场的火雷瞬间被掀得七零八落,阵仗大减。
“草他妈的!”
阴柔女人尖锐骂出声音,手中的火当即控制失败,熄灭了。
其他的人脸色也极其难看,他们的异能极少被外力影响,这般突然刮来的风直接像是带动了燎原的火一样,偏了方向。
然而,下一秒,他们也极快地收敛了异能,拔出了枪便对着快速杀来的陈双等人,射击了过去。
“砰!砰砰砰砰!”
枪声不绝于耳,江枫的拳头一点点地在诃鲁斯的眼中放大,他扬起拳头硬扛,然后就像是被铁锤砸了一般,整个人的骨头都断了。
“咔嚓!”
骨头断裂,两条胳膊像是面条一样瞬间软了下去,而他更是直接被江枫一拳爆了头。
“不可能!”
死前哀鸣,不可置信!
江枫擦了擦手中的血迹,望着另一侧的战场,陈双四个人势如破竹般冲散了异能者小队伍。
“嗖!”
错开子弹射来的位置,匕首划过,便是一人倒地。
二十个人瞬间就剩下了七八个,而随着时间,七八个也渐渐没了。
陈双四个人匕首落下的瞬间,就朝着江枫跑了过来。
“教官,陈小甜他怎么了?”
一路上都安安分分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过去。
江枫摸了摸陈恬的额头,摇了摇头道,“先离开这里!”
“是!”
一行人,再次出发。
似乎对这个小队格外有自信,之后的路程竟然再没有人来追杀了,但是这种平静带来的不安,更像是黄昏落日,渐渐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穿越针叶林边沿的公路,穿梭了几十公里,再次见到灯火的时候,江枫心中都隐约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灯光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中格外明显,里面还有钢琴的声音,不过对于江枫等人来说,就算是里面有鬼也是一个落脚地。
“咚咚咚!”
刘宇上前敲门,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里面是一位老人,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
“你好,我们迷路了,可以借宿一晚吗?”
刘宇说着龙国语言,望着对方茫然的眼神后,瞬间就再切换了一个语种,直到切换了就近地区的小部落语种之后,老者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可以!”
他点头让出了一条路来,身后的小女孩望着众人,有些紧张和恐惧。
刘宇率先进入,探查了一眼后对着江枫点了点头,众人才徐徐走了进去。
老者像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一样,没有丝毫的紧张,甚至还有条不紊地分发了钥匙,给几个人倒了热水。
江枫坐在椅子上,转着手中的热水杯,漫不经心地问道,“经常有人迷路吗?”
老者一边让女孩去弹钢琴,一边摸着胡须道,“是啊。”
“风雪快起了,迷路的人就多了,你们是要去哪里?”
似乎察觉到自己问的不应该,老者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们想要离开这里,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让颉利开吉普送你们去最近的火车站。”
“哦,颉利是我的儿子,我老伴去世的早,颉利的老婆也被狼给咬伤早早去了,如今就剩下了我那可怜的小孙女。”
“这孩子也是调皮,不肯好好念书,非要跟他阿爸一起出去打熊,我只能够在家里看着她。”
说着说着,老人望着窗外的风雪片刻,“留在这里也算是给迷路的人多一条活路,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吧,过路人我也不过问多少,希望你们一路平安。”
“谢谢。”
江枫应声话落,老者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了沉默的江枫。
荒野灯火,危机四伏,可是老者的话却让他有些触动,确实,有这一处灯火也算是给那些迷路的人一条活路。
“教,老大。”
陈双检查完房间,将陈恬布置好走出来望着江枫道,“陈小甜伤口没有感染,但是就是烧的不轻。”
江枫点了点头,“没事,不用管他。”
在陈恬晕倒的时候他就检查了,陈恬的伤势没有恶化,甚至还加快愈合了,显然他的晕倒是好事。
至于高烧不退,他倒是有一种猜测,但是不确定他也不好说。
“?”
陈双望着江枫,眼睛都大了一圈,陈小甜烧成那样了,教官说不用管?
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过江枫开口了,陈双再疑惑也不敢说,只能够与陈恬睡在一个房内,时时刻刻盯着人了。
一夜,格外安静。
在无人察觉的时候,陈恬的黑色眼珠子渐渐地发白,最后化为了一片雪白,里面带着点点雪花的印痕,像是一种特异的标记。
而他的伤势,一夜痊愈。
甚至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凝稠了不少,像是冰棱扩散在了全身一样,浑身都冒着寒气。
陈双摸着陈恬冷冰冰的胳膊,要不是这个人还喘着气,他怕是都要忍不住要给他送钟了。
“热”
半夜,陈恬突然撕扯着衣服喃喃不止,整个人焦躁地闭着眼睛挣扎了起来。
他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血液的沸腾声,还有一个女人在叫他。
“陈恬,我等你。”
“陈恬,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陈恬”
一声又一声,让陈恬头疼欲裂,终于随着大清早太阳的第一缕阳光落下,他猛地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