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升降平台敲响的警钟?”
听到那边传来的金属敲击声,艾萨克转过头眺望深坑之上的升降平台控制室。
这是升降平台操控员桑蒂·菲利普自己研发的一套预警系统,用来应对一些突发情况的时候使用的,虽然这样的做法非常的原始,却能有效的提醒微光之城当中的人。
只是在微光之城建立至今,桑蒂·菲利普从未敲响过这个警钟,这样急促的敲击还是头一次。
“看起来又出事了!”
同样抬头看向升降平台控制室,塞拉芙尔却没什么太大动静,深坑之上是有持枪的人员替岗巡逻的,如果有敌人靠近的话,枪声早就已经响起了。
此刻既然枪声没有响,那即便有事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呵呵,你倒是够沉得住气。”
艾萨克轻笑一声,说道:“真不知道你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塑造成你这样的性格。”
“你是不知道我曾经经历了什么!”
闻言,塞拉芙尔轻挑了一下细长好看的眉毛,调笑道:“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的过去?”
艾萨克微微耸肩,露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见此情形,塞拉芙尔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偏了偏脑袋,示意艾萨克跟上。
两人主动了偏离了伙房区域,尽量挑选了一些行人稀少的路段前行,紧接着少女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的祖父是大富豪罗斯·赫塞尔登,他是帝国西南最富有的人商人之一,只可惜我这位祖父虽然手段犀利,可惜活的时间太短了,以至于他的产业被后辈的不肖子孙肆意的挥霍,卡德纳斯家族也就此从神坛上跌落。”
缓缓的将曾经的故事娓娓道来,塞拉芙尔忽然注意到艾萨克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瞬间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毫不在意的说道:
“没错,我说的就是我那个沉迷酒色的爷爷还有我那个恋爱脑的母亲,他们两个人,一个仰仗着家里的财富整日的花天酒地,不过没所谓家里储蓄的财富足够他挥霍上两辈子也花不完,最该死的就是我那位恋爱脑的母亲,贪恋表皮的美色最后引狼入室,倒是整个赫塞尔登家族被夺取,更是可恶至极!”
“你是说大银行家罗伊德·卡德纳斯?”
“大银行家?”
听到艾萨克如此称呼自己的父亲,塞拉芙尔却是忍不住嗤笑一声,说道:“如果他不是获得我爷爷的心得手札,并借用他藏于手札内的人脉,你以为一个贫民窟出身的泥腿子,真的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跻身帝国的上流社会?”
这冷酷又不屑的话语,让艾萨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如此直白的称呼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泥腿子,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后来我的爷爷意外身亡,而我母亲则因为忧思成疾抑郁而终,嗯,我的父亲对外是这么说的。”
没有在意艾萨克的反应,塞拉芙尔继续说道:“我的两位亲人去世,我的父亲迎娶了一位新的妻子,还把赫塞尔登更名为卡德纳斯家族,并且我父亲那位新娶的妻子还带着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女孩,也就是我的妹妹艾娃·卡德纳斯,她只比我小一岁!”
婚内出轨!
下意识的艾萨克的脑海当中浮现出了这么一个名词,同时不由得暗暗咂舌,对这个大银行家罗伊德·卡德纳斯的行为也感到不齿,明白对方或许打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整个赫塞尔登家族为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
而正所谓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这位曾经的赫塞尔登家族的大小姐,在这两位的照顾下会活成什么样子,几乎是可想而知的。
“我从曾经的赫塞尔登大小姐,成为了家族中的洒扫奴仆,我那个继母在外人面前装的谦虚和善,可私底下里却想尽办法的磋磨我,我那个妹妹更是什么好东西都要跟我抢,每日打扮的珠光宝气,像是生怕被人不知道她是新任的卡德纳斯家小姐,至于我那个父亲,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放任她们的所作所为。”
缓缓将那些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塞拉芙尔怀抱在胸前的白皙手掌不自觉的捏紧,满是笑意的眼底却泛着冷色,沉声说道:“这群鸠占鹊巢的秃鹫,既然他们费尽心力的让我的爷爷和母亲出现意外夺取赫塞尔登家族的产业,那我自然也要礼尚往来,让他们也出现意外让我能顺理成章的夺取卡德纳斯家的产业!”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没有人往日里温和良善,展露出来的尽是一切尽在手心的自信。
注视着已经颇具女王气质的塞拉芙尔,艾萨克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隐藏在内心当中,正在肆意膨胀的野心,说道:“所以你接下来的目标,是微光之城!”
“没错!”
塞拉芙尔毫不避讳的直接点头应了下来,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说道:“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虚假的,爱人会背叛,友人会疏远,亲人会逝去,唯有紧握在手中的权利,才是能够面对一切的真理!”
说着,她转过身子背朝前方倒行,姣好的面容顾盼生姿,在定制衣着的衬托下,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正朝着成熟的道路上一路疾驰。
“在众多的议员当中,杰奎恩·佩雷亚虽然同样有野心,可他的资质实在是太过普通,根本对我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丽兹·哈丽特,作为前任的帝国官员,她的能力或许是有,可在对居民的管理上太过不择手段,她坚持的管理理念就是导致她无法继续向上的原因。”
“泰雅·班克斯,一个畅行大海上的海盗头子,能力或许是有一点,可她能站在议员的位置上,不过是在最初的准备阶段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属于投资上位。”
“能力最强的只有安格洛夫·蒙洛和维克多·扎卡耶夫,微光之城的绝大部分政策,都是出自他们的想法,只是他们的能力虽强,可年龄毕竟是摆在那里的,在位置上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
即便是倒着行走,塞拉芙尔依旧是如履平地般自如的行走,仿佛根本不害怕自己会撞到东西,她的目光玩味的凝视着身侧的青年,笑道:
“唯有你一个人,不管是年纪还是能力都与我相仿,我们共同成为议员同属一个赛道上,你就是我上位路上的最大绊脚石,原本我还在想着该怎么把你给踹开的...”
说到这里,塞拉芙尔故意停顿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不过你既然志不在此,我就暂时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