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熊涛此刻双眸直直地瞪着应弘乐。
“我还真是后悔啊,当年我们熊家竟然没有把你们应家人全部灭掉。”
“不过,你们应家这种行事作风,用不了多久,你们应家也会自取灭亡的。”
应弘乐听了熊涛的话语,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那一团怒火,钢管再次重重地砸在了熊涛的腿上。
熊涛当场疼得冷汗直流,忍不住大叫出声。
“哼,知道害怕了?”
应弘乐又是一脚将绑着熊涛的那张椅子踹到,熊涛随着椅子倒在了地上。
“来人。”
应弘乐对旁边的小弟挥了挥手。
一名小弟见状,便把他们早就准备好的一块布盖在了熊涛脸上。
而另外一名小弟,则是提起一旁的水桶,开始往熊涛的头上直浇下去。
熊涛只是承受了几秒钟,便被呛得一阵剧烈咳嗽。
“应弘乐,你该死,我熊涛发誓,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
应弘乐笑得更加放肆了。
“你熊涛发誓有用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们熊家其他人已经被我应家杀了,就只剩下你熊涛一个倒霉蛋而已。”
“继续给我浇水。”
应弘乐这话刚说完,又是一股水流往熊涛的面门冲来。
熊涛这次挣扎得更加激烈了。
奈何他的手脚皆被绑住,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地摇头,让自己好受一些。
几轮水刑折磨下来,熊涛整个人已经变得狼狈不堪,脸色苍白。
而应弘乐显然是经常做这种事情,对于水刑的把控极其精准。
有好几次熊涛都近乎昏了过去,应弘乐让小弟及时停手,熊涛才继续保持了现在这种状态。
“坚持了这么久都没死,不错。”应弘乐一脸戏谑地望着熊涛。
“你这个恶魔,你死了我都还没死呢。”
“那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够嘴硬到什么时候了。”
又是一桶水往熊涛的头部浇下,这次熊涛不再叫唤。
他已经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就连大脑也出现了一些幻觉。
看着半死不活的熊涛,应弘乐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他们应家多年来忍辱负重,所为的就是今天。
然而,就在应弘乐掏出枪来,一把抵在了熊涛的脑门上,正准备一枪把熊涛给崩了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背部传来了一阵凉意。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那般,令他头皮发麻。
“什么情况?”
应弘乐喃喃自语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先前站在一旁的两名小弟已经不知所踪。
“不好。”
应弘乐心里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别看了,我在这呢。”
应弘乐刚扭过头,便看到一道形如鬼魅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抵达了他身前。
紧接着,他还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就感到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像炮弹那般倒飞而出。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应弘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你是什么人?”
应弘乐看清了眼前的徐百川后,他彻底懵了。
好像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我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出手打我,我那两个小弟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应弘乐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你的那两个小弟?”
徐百川冷冷地看着应弘乐,“那两个废物早就被我做掉了。”
话音刚落,徐百川就抬手指了指这个废弃工厂的上方。
应弘乐抬头望去,只见两道身影已经从高处掉落下来,摔得血肉模糊。
“我不管你是谁,你杀了我的人,那你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
说完,应弘乐举起手中的钢管,朝着徐百川这边砸了过来。
还没等那根碗口粗细的钢管落在徐百川身上,应弘乐的手腕就已经被徐百川一把握住。
徐百川稍稍用力,便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
“啊!”
应弘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动了我的人,那我杀了你两个小弟,好像这并不过分吧?”
“我错了。”
从徐百川出手到现在,应弘乐总算反应了过来。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是一般人,至少都是一位武道宗师的境界。
这样的人,不是他应弘乐这种先天一层的武道高手能够对付的。
“求求你放了我,我应弘乐可以现在离开,那个熊涛交给你了。”应弘乐继续道。
“现在知道求饶了?先前折磨熊涛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早在应弘乐对熊涛动用水刑,差点让熊涛窒息的那会儿,徐百川就已经到了。
他当时没有出手,只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在场的人数。
这个应弘乐是有后手的。
除了那两个对熊涛动用水刑的小弟以外,徐百川还感知到了在这附近的两个人。
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应该都不比自己先前在肖家杀掉的那个马建国差。
至少也是武道宗师巅峰的境界。
只是,熊涛如今的气息比较微弱,徐百川等不到藏在附近的那两个人暴露,只能先对应弘乐动手了。
当下应弘乐向自己求饶,绝对不是因为怕了自己。
应弘乐很有可能只是想要找一个机会对他的那两个同伴发出求援信号。
到了那个时候,将形成三打一的局面。
心里这么想着,徐百川勾了勾唇,盯得应弘乐心里直发毛。
“赶紧给我滚。”
应弘乐没有回答,直接往这个废弃工厂外面冲了出去。
和徐百川所预想的差不多,应弘乐刚跑到废弃工厂外面,就拿出了一个对讲机,对着那头说了些什么。
霎时间,废弃工厂附近便多出了两道身影。
他们和应弘乐一起,向这个废弃工厂内部折返而来。
这时,徐百川才看清了另外两道身影。
那两个站在应弘乐身边的家伙,一男一女。
男的高高瘦瘦,身形如同竹竿,一双三角眼尤其引人注目。
而那名女的则是一身黑袍,脸上还戴着一个网纱。
即便有网纱的遮掩,徐百川也能看到那黑袍女人半张脸布满了奇异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