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那些阵法你可曾全部破除?”纳兰沐泽望向如今的江琳,许多的黑雾却是在刚刚已然渐渐退去。他明白,这一定是楚无尽出手破除了邪阵。
“不错,本仙人将这些阵法已全部破去,共九九八十一个连阵尽皆销毁。”楚无尽再次自称为本仙人,并不露声色的透出了自己强大的实力。
“辛苦楚兄了。”纳兰沐泽此刻浅浅的一笑,也没有去点破楚无尽。虽然楚无尽有些自夸的嫌疑,但他却是有着相应的实力与资本。
不说别的,光是在这点时间里竟破去了这九九八十一阵。他相信,除了自己的花叔以外,恐怕也只有楚无尽才能够办到。
“好,那我们事不宜迟,先一同回到云舞殿后再作商议。”纳兰沐泽此时又出声说道,并向着在不远处的阮轻舞轻轻看了一眼。
“轻舞姑娘你怎么了?”当纳兰沐泽看向了阮轻舞之时,却见此刻这位面戴薄纱的姑娘,似忽然神色有些不对。
“我师父她们好像出事了!”阮轻舞并没有太多余的话语,直接将一双美眸向纳兰沐泽看来,更有些救助的意思。
“轻舞姑娘有事请讲。”纳兰沐泽敛眉肃容,阮轻舞的师父自然是何仙子。那么她师父出事,定然是前去救助仙风楼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
“我收到了师父她们那边传来的紧急迅号,这是我们云舞殿突发危急时才会用到的讯号。不到万不得已,她们是绝不会发出这样的讯号。”
边说着,只见阮轻舞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软玉。而此时,这块软玉上有着红光闪烁不停,似情况十分紧张。
“轻舞姑娘不要惊慌。请问你身上有传送至仙风楼那边的符咒吗?”
纳兰沐泽微微扫了一眼阮轻舞手上的那块软玉。这是一块下界大家族中比较常见的信玉,只不过每个大家族当中的信玉也并不完全一样。
“恩。”阮轻舞听到纳兰沐泽的话后,仍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不过我手中,只有一张传送符,恐怕只能够传一百人过去。”接着,又听阮轻舞说了道。
“无妨。”纳兰沐泽浅浅一笑。“花叔,你的身上应该带了传送符吧?”随后,只见纳兰沐泽又望向了身边的花袍并问道。
“那是自然。蓝色传送符应有尽有,金色传送符本尊者也带了数张。”只听花袍淡淡的回道,一双淡银色眼眸轻瞟,顺手又将红色油纸伞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嘶……果然是财大气粗。”听到了花袍的回答后,别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只有楚无尽与阮轻舞,她们二人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
蓝色传送符无数,金色传送符也有数张。这么大的手笔也只有她们,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意义。
“四大仙门家族,这底蕴还真是深厚。不过,想来师父他老人家恐怕手中宝贝更多吧?”
楚无尽天马行空的忽然想到了他师父。若白剑仙的地位,在整个下界都是首屈一指。况且,仙音宫的底蕴深究起来却似还要更胜于纳兰家族,同样是非同小觑。
“那阮姑娘可先将我等,与云舞殿的众仙子送往仙风楼去。然后于此地做下个记号,我便令鹰平过来将长风门的众多弟子再传送过去即可。”
纳兰沐泽听完花袍的回答后,淡淡的说道。其实,只要有花袍与赤蛇二位叔叔在,纳兰沐泽相信这冥剑宗中便再无可以相抗之人。
至于长风门的弟子去不去却无关紧要,但是若留在这里,倒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嘿嘿嘿,没问题。”花袍飘浮在空中笑着回道。这小小的南音国之事,说真的他花袍还的确没放在眼里。
“那我们快去城外,与鹰平铃儿会合。随后,便启程前往仙风楼救援云舞殿与仙风楼之人。”纳兰沐泽见到众人皆无意义,便又开口说道。
此时,整个江琳的众人全都听命于纳兰沐泽。哪怕是柳行宗等人,他们在纳兰家族面前,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若非是因为纳兰沐泽,他们甚至根本就没资格站在一起。
而阮轻舞,她虽然代表的是云舞殿。但她们现在云舞殿的台面实力,又远弱于纳兰家族。
况且,阮轻舞如今是一门心思都在纳兰沐泽身上。听命于纳兰沐泽,对她来说却是再开心不过。
“少主。花尊者,赤尊者。”回到了江琳城外,鹰平见到了出来的众人后,对着三人十分恭敬的躬身道。
此时的长风门弟子,个个白衣长剑,站如松柏,没有一丝一毫的随意举止。看得出来,他们在鹰平的手下,肯定是被训练的十分有素得当。
“咻!”没有太多的废话,纳兰沐泽仅用三言两语,将众人此时要做的事情告诉鹰平。
随后,除了仙风楼还剩余的数百名弟子,其他所有人都在阮轻舞手下符咒的蓝光中,缓缓消失。
待得他们再睁眼之时,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一大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眼前皆不可见。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楚无尽此时先开口喊了道。仙风楼此地如今所呈现的局面,竟远比寒烟城与江琳更恶劣,还有一片腥血弥漫在鼻前,惹人反胃。
“呕!”许多云舞殿的仙子最先受不了,纷纷呕吐了起来。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南宫挽月、阮轻舞、铃儿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虽然南宫挽月与阮轻舞,此刻的脸色同样是极差,但还被她们纷纷用毅力给坚挺了下来。
至于铃儿,不要看她年纪更小,有着一脸可爱至极的表情与容貌。
但是铃儿怎么说,也是长风门中地位仅次于鹰平的姑娘。平时训练乃至外出历练时,铃儿手中的血腥沾染的尤为是不少,故而对此倒也有些不以为意之感。
“叮叮叮……”虽然面前此时是一片漆黑,但在不远处,仍依稀传来了一些打斗声。
只是,此时的打斗声却是越发越轻,似随时就要终止了一般,并画上战斗结束的句号。
“师父!”感受到情况如此不妙,阮轻舞二话不说,迈起了莲步就向着打斗声中寻去,步履十分焦急。她深怕自己再晚上一步,师父就从此与她阴阳两隔。
“唰!”而此时,只见花袍轻轻的挥舞了一下云袖。随着他云袖的挥舞,挡在众人面前的那一片漆黑,正飞快的向外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