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天等人见许山河将斩云刀祭出,也是各自通了一个眼神,在太琳仙子的眼神间停留了稍久后,纳兰天等四人也是怒吼一声,纷纷将一方天地旗的束缚挣开。
此时,只见纳兰天四人身上尽是光华缓缓,在一阵耀眼夺目之下,四人的手中各是祭出了一件上宝,他们几人神色威仪,执宝浮于当下的虚空。
纳兰天手执夺光镜,傲天而立,神情炯炯。李淳松手握裂地砧斧,眸中深沉,苍劲稳健。
周自舒腰挂玉坠,坠上有着雷鸣鼓动,隐隐含有天威之怒。太琳仙子一袭素衣落地,在两头肩上忽然飘出了一尺绸缎,如波浪飞舞溪流汩汩。
许山河则是握着斩云刀,刀上阵阵青光低吟,迸发出一道道斩云气势,刀风流转。
上官云此刻身子同样无法动弹,但他看到了五位掌门相继的祭出了天仙法宝后,不由眸中透光,神情煞是钦羡。
“呵呵呵呵……”赵依雪看着五人祭出了天仙法宝,他淡淡的笑出了声。
虽然他依旧看上去飘逸自若,但隐隐间还是不由握了握袖口中的拳头,显得有些郑重。
“诸君,我们上吧!”许山河见到另外四人都已再无留手,向着四人看了一眼后,一道玄气打入斩云刀内,飞身而起。
与此同时,纳兰天等人尽是扶摇而上,更纷纷将手中的天仙法宝祭出,一道道璀璨宛若坠月的光芒直接打入下来,向着赵依雪疯狂掠去。
赵依雪见当下天地失色,山河倾覆,他神色立马凝重了起来,将天地一方旗召入手中,并向上用力的一挥。
“咣!”不过半息时间,只见半空中爆发了如星河炸裂一般的震动,光芒所过之处风卷云散,所有人都被这股巨大爆炸给掩没。
此时,本来被天地一方旗所禁锢的空间已完全破开。那些与黑袍人打斗的掌门与长老,也不由纷纷被这股爆炸袭卷。
区区一瞬间,赵依雪设下的森罗浑元大阵竟被撕破了无数的裂口,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泱及其中。
这番爆炸余威,直过了半柱香时间之久。待得半柱香过后,只见当场已经一片狼藉,天空撕裂,山河崩殒,李氏家族的所在之地竟被炸掉了半个山头之多,几乎八成弟子陨落。
“呼呼……”等天空的炸响完全的沉寂下来后,只听得无数的喘息声响起。当下诸多地仙竟已是身负重伤,气息游离。
半空中,只见纳兰天五人当下不由都是神情虚弱到了极点,他们强凭着手中的天仙法宝,方才没有被吹落到地面,勉强维持了身形。
就连他们几人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番攻击之力竟有如此之强,强的已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此刻太琳仙子、周自舒与许山河三人尚好,除了面色上苍白之外并无大碍。
但纳兰天与李淳松,他们二人之前已经经历了一次大打出手,本来就气力不支的他们更气息萎靡到了极点,每一口呼吸下,他们都有着血腥向外散出。
此时这五位地仙,不由都向着自己族内之人看去。纳兰天在重伤之余,拼命的寻找纳兰沐泽等人的踪迹。
而李淳松,在见到了自己李氏家族的惨况后,一向面色沉稳的他竟不由老泪纵横,之后“哗!”的一大口鲜血吐出。
正当纳兰天神色焦急,心下血气翻涌同样也快要呕血之时,忽然感觉到一股玄气若有若无的渡入自己体内,为自己已经油尽灯枯的身体,吊住了一口仙气。
“太……太琳……”转头看着为自己渡气之人,纳兰天费尽的开口叫道。眼前之人脸色苍白,花容同样已经气血不支,她冷冷清清的伸出一只纤掌,贴在了纳兰天的背后。
只见太琳仙子除了面色苍白,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而后她声音中有些虚弱的嗔道:“闭嘴。”
虽然太琳仙子开口依旧如此冷寡,但纳兰天心下却是无尽的目触泪光。他知道,一直以来,她始终是在关心着自己。
“爷爷。”正在这时,只见纳兰沐泽带着三人来到纳兰天的面前。纳兰天见到三人后,他担忧的神色顿时化为极大安慰,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慈祥笑意。
就在方才两股力量爆炸的一瞬间,纳兰沐泽立马引出魔气,直接破开了一方天地旗的禁锢。
而后他更是身如流云,找到了父亲纳兰丞后,当即与他一起来到纳兰尔雅的身旁,并及时张开了一道金莲屏障。
虽然他们还是被这爆炸给波及到,但所幸都只是承受了一些余波之威,却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
“好,好,好……”纳兰天当下连说了三个好字,泪光盈盈:“你们几个没事就好……”
这时,许山河与周自舒二人也来到了纳兰天身旁。他们扫视了一圈后,却没有见到自己族中长老,神情中皆是有些担虑。
如今在李氏家族的方圆之地,尽是东倒西歪躺着无数的人影。其中不乏有着受伤的道门地仙,与许多黑袍蒙面之人。
在方才的那道爆炸下,莫说是普通人,就连地仙都难以自保其身。纳兰沐泽也是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找到花叔与蛇叔二人。
“放心吧,你儿子没事的。”此刻纳兰丞,看出了花袍之母的担忧无措之貌,淡淡宽慰道。
花袍之母在当下,也是不停的左顾右盼,显然在寻找着花袍的身影。但她知道,在场之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一贱卑之人又岂敢乱来,只能于眼神和心下急急担忧着。
“恩……恩……”听到了纳兰丞的话后,花袍之母声音怯怯的回应道,但眼神中依旧是透露出无尽的慌色。
“不知道赵依雪怎么样了……”此刻在场之人,皆是发现了赵依雪身形消失,许山河眉宇凝重的说道。
许山河的话音落下后,纳兰天等人尽是天额微皱,沉默不语。他们心下明白,以赵依雪的诡谲神秘,显然不会就这样的被炸成了飞灰。
如今他不在这里,只能说明,看来他是故意的躲去了哪里。想到这里,在场的几人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果然越是害怕何事,却是越会发生何事。“呵呵呵呵呵……”只听得一道阴柔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令在场之人的心下,尽是油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