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实力竟然增涨如此之快!”“秘境之后,假正经实力竟增强了这么许多!他在秘境中究竟获得了什么!”
此时,在花袍、赤蛇与楚无尽的心中,尽是对如今的纳兰沐泽,所表露出来的实力为之一惊。
在纳兰沐泽从浮云山离开时,虽然他的实力也是很强,令花袍与赤蛇感叹更胜于其父。
不过,那时的他却绝还没有如此令人惊艳的实力。这才过了多久时间,纳兰沐泽竟会强悍如斯,这怎么能让花袍与赤蛇不可惊叹?
尤其是花袍,他无视了面前无法动弹的洪艳绝,并深深的凝望了一下纳兰沐泽,眼眸中竟透露出一丝深思。
至于楚无尽,他深知纳兰沐泽是掩藏了极深的实力,但那明显是入魔后才会显现。而如今,纳兰沐泽所展露的几次实力,竟比入魔时也差之不多。
“那要以他现在的这般实力,再次入魔后又该强到哪里去?我是否还能阻止他入魔?”楚无尽此刻在心头,又是不禁想了到,有些担忧。
“怎……怎么了……”还在拼命想要移动一下身子的洪艳绝,依稀间仿佛听到了四个弟兄的哀嚎声。
此时的他心头只感觉大为不妙,他努力的想偏一偏头颅,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他无论如何使出力气,全身上下却是连一块肌肉都无法动弹,只留下汗水拼命的向下滴淌。
正当他准备放手一博,将所有玄气一次性爆发的时候,“呼!”忽然,他只觉得浑身皆是一松,束缚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力道却是在一瞬间消失了。
由于那些束缚之力骤然的消失,洪艳绝一下子用力过度将自己身子翻转了三百六十度,并把自己甩飞。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实力不弱的高手,虽然束缚之力消失的很突然,但丝毫不影响他迅速的板正身子。
此时,他紧紧的抬起眉来,凝神盯望着正在一脸笑看他的花袍。花袍在他不远处一手撑伞,一把背负,似十分轻松的模样。
而被花袍给微笑盯着的洪艳绝,他此刻一滴一滴的汗水,从头顶顺着两鬓滑落,心中十分骇然。
如今的他,已完全了然自己与花袍之间的差距,他明白,自己与面前的这个人相差实在太大,就算自己是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在他手上讨好半分。
此刻,花袍早已从对纳兰沐泽的感叹中回过了思绪,他笑盈盈望向洪艳绝,开口说道:“怎么,不上来比划比划了?嘿嘿,你怎么也不关心一下你的四个袍衣们?”
洪艳绝在被花袍束缚出来之时,就已发现了另外四个掌使纷纷都被击杀。
对于四个掌使全部被杀,洪艳绝心中自然有着愤怒,但却并没有多少在意。
洪艳绝本就是个寡情之人,他们活着时,他自然需要伪装成一个性情中人,令他们几个人死心踏地,为他卖命。
而如今他们早就魂飞魄散,洪艳绝也就无需再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此时的他,只想着自己如何能够活命,至于这些以后再为他赴死之徒,到时候再去收纳就是。
想到了这里,洪艳绝就向着另一方望去,那冥剑宗的招牌装饰,面罩黑雾让人看不出表情的冥幽极。
冥幽极此刻一句声音都没有,浑身黑雾缕缕,让人感觉到了有一丝压抑。
他见到了洪艳绝向他望来,同样微微的转过了头来,在他一片漆黑的雾纱下,是完全看不出表情。
洪艳绝望向转头过来的冥幽极,顿时他的脸色更为阴沉了起来:“冥宗主,看你做的好事!此次,你致使我四位掌使惨死于此处,更另冥剑八使无一生还。对于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向宗门里详加禀报,你就等着和宗门好好去解释吧,哼。”
说完,洪艳绝便一挥袍袖,转身就望着暮城的深处走去。看这样子,似要从当下战场离开一般。
“我靠,这老东西还真是不要脸!”在下面的楚无尽,听到了洪艳绝一本正经说出如此推托逃卸的话语。
虽然,此刻他们与冥幽极为不死不休的敌人,但还是替冥幽极深深的鄙视了洪艳绝一把。
洪艳绝才不管此时,是否有人鄙视他或不耻于他。对于他来说,根本没什么能比自己保住性命更为重要。
他此刻所关心的,只是花袍会不会,突然从后面上来截住于他。他深知以花袍的实力,若是铁了心想要留下他来,他一定是逃不掉的。
洪艳绝,当下一步一步在虚空中,跺步而走。他故作走的轻松沉稳的样子,就是想让花袍以为他是有恃无恐,故而不敢追上身来。
若是他如今仓皇而逃,反而会示弱于对方,那样引得对方来追的机率,远高于现在慢履而行。
“一步,两步,三步……还没有上来,就这样,好,很好,哈哈哈哈……”洪艳绝一边数着自己的步数,一边在心中暗暗高兴。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他所料一般,花袍并没有追来。“还好本掌使聪明绝顶,不然怕是性命也要丢在这里了!哼哼,那个该死的冥幽极,从哪里招来了这么强大的敌人,等本掌使回到宗门,定要好好的向掌教禀报一番!”
冥幽极此刻已走出了十余步,心中还在思索着等回到宗门后,该怎么去禀述冥幽极的过失,让他自此万劫不复。
“咻!”然而当他还在思索着,冥幽极能不能从此番这些人的手中逃出时,只见一道黑影晃到了他的面前。
洪艳绝当下只觉得,一道人影从他的眼眸前划过,并站在了他的面前。“不好!这家伙还是追来了!”
洪艳绝顿时心中大呼不妙,眼看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到城中,然后借着传送符离开这个凶险之地。
不曾想,最终还是让对方追了过来,实在是心有不甘。“恩?是你!”当洪艳绝叹息着,缓过神来看向面前掠过的这道人影时,才发现挡在他面前去路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手撑红伞油纸伞的阴柔之人。
“你阻挡着本掌使做什么?还不让开!难道是想逼本掌使对你动手吗!”面对阻挡自己之人,洪艳绝顿时大怒。
没想到花袍不曾追来,却被这人给阻挡在面前。如今时间一息一息很是宝贵,若是因为这阻挡的片刻,令那个撑伞之人追来,那真的是悔之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