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且尝尝我们芜蔞亭的豆粥。”
城中哀嚎四起,牵招和军中的将校却在亭长的带领下,来到了颇为整洁的院落。
看着眼前的豆粥,身边的众人不明所以,牵招给他们解释了一番。
牵招早年师从乐隐,与刘备曾是刎颈之交,投靠袁绍后担任冀州从事,统领乌丸突骑,他是读过书,知道典故的。
“这粥,是有说法的。”牵招缓缓道来:“光武在河北势穷时,至无蔞亭,当时天寒,随从都饥饿疲惫无比,冯异给光武上了一碗豆粥。第二天早晨,光武对诸将说,昨日得公孙豆粥,饥寒俱解。从此以后,芜蔞亭的豆粥便在天下有名了,来,诸位尝一尝。”
既然牵招都如此说了,众将校也起了兴致,便都给自己盛了一碗热粥,趁热喝了起来。
虽然这支部队名为乌桓突骑,但军中真正带兵的将校却多是汉人,而失去了这些将校的指挥,在有意放纵之下,这些乌桓人会做出什么事,也就不奇怪了。
“救命!”
“嘿嘿,你尽管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嗖!”
一发弩箭射来,直接命中了正在试图对女人用强的乌桓突骑。
“不好,有埋伏!”
旁边那名乌桓突骑惊呼一声,连忙丢掉了手边的一个女人,撒腿便逃。
“杀啊!”
一时间,数百汉人将士从躲藏的几处地窖里窜出来,就如同从四面八方杀来一样,一窝蜂般扑向了乌桓突骑。
眨眼间便将一名乌桓头领砍翻在地,而其余乌桓士兵见状,也顾不得自家老大的死活,一哄而散,纷纷逃窜。
“杀光他们!”
一名官军校尉高声喝令道。
“杀!”
一时间,城内一阵喊杀声震天,汉人士兵如狼似虎般冲杀了出来。
乌桓人见状,顿时便陷入到了慌乱之中,很多士兵甚至都来不及组织,便已经败退了。
城内其余尚有组织的乌桓士兵,则是纷纷拔出武器反抗。
很快,乌桓人就溃败了,而城内的汉人将士,却是毫不犹豫的将乌桓人给追杀了个干净,连受伤的都没有放过补刀。
杀红了眼的汉人将士们,将俘虏的军官押解好,紧接着,便向着城中心的位置杀去。
看到城内的汉人将士已经追上来了,正在逃窜的乌桓将领被逼的无路可走,愤怒而又凶狠地咆哮道:“杀!杀!杀...”
“噗嗤!”
一根箭矢,直接从这名乌桓将领的额头穿透而过,溅起了一股鲜血。
“啊.......!”
一声惨叫过后,这名乌桓将领,也倒在了地上。
看到首领倒下,剩下的那些乌桓突骑更加恐惧了。
一名骑兵,连忙抽出腰间环首刀,挥舞着朝着远处的汉人将士砍去。
“噗呲”
一柄锋利的长枪,直接刺穿了这名乌桓士兵的喉咙,而后,一名汉人将士,从马背上跳下,将长枪从乌桓士兵的脖子上抽了出来,随后将他的头颅扔了出去。
“噗通!”
谷垒
这名乌桓士兵的脑袋顿时滚落在地,鲜血顺着脖颈流淌而下,看起来触目惊心。
“杀!“
一名将领高声喝道,官军为数不多的骑兵策马而出,朝着乌桓突骑追杀而去。
其余的乌桓突骑,见此一幕,连忙调转马头,想要往城外奔逃。
但早就在一旁等待许久的太史慈,岂会让他们轻易逃脱,一声厉喝之下,数十名弓弩手,从城墙后面站起身来,对准了城外的乌桓士兵,扣下了弩机。
“咻!咻!咻!”
一排弩箭破空飞出,直取城内的乌桓突骑。
“啊!”
“救命!”
乌桓突骑见到箭雨袭来,一名名士卒纷纷惨叫倒地,一时间,乌桓突骑彻底失去了战斗力,纷纷掉转了马头,再次无序地逃入城中。
乌桓突骑虽然悍勇善战,但,终究只是乌桓人而已,他们的勇敢和善战,只针对于普通的步卒,若是与大汉精锐相比,他们就显得太弱小了。
见到城内的乌桓突骑被击溃,那些城内汉人也纷纷振奋起来。
很快,那些官军士兵便开始分散开来,将各个城墙豁口堵住,防止那些逃跑的乌桓士兵继续逃窜。
看到这种局势,剩下的乌桓突骑顿时就傻眼了,这下该怎么办?
“将军呢?”
“将军他们都被蒙汗药给蒙翻了!”
“什么?!”
看到乌桓突骑的士气已经低迷到极点,官军士兵顿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再次杀向城墙之内残留的乌桓士兵。
总共不过数百人的乌桓突骑被杀的七零八落,剩余的乌桓突骑也没有了斗志,纷纷掉头,准备分散突围。
而这时,官军将士们却也没有急着追赶,而是迅速收拢起所有埋伏的士兵,将城墙周围有可能的出入口重新堵塞关闭。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溃败的乌桓人躲进了几处院落里,一名校尉询问道。
太史慈毫不犹豫地说道:“放火!”
“将军,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另一名校尉有些担忧地问道。
听到这名校尉的话语,太史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残忍?对于敌人,我们只有斩草除根,况且,他们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是,将军。”
这名校尉也不敢在劝说什么,毕竟,太史慈说的是实情。
熊熊火焰冲天而起,很快便燃烧到了那些院落。
很快,院落中的那些残存的乌桓士兵,便开始操着生硬的汉话大声求饶了。
“饶了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我们愿降!我们愿降啊...”
一时间,乌桓士兵们全都吓坏了。不过,官军却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一把大火,直接把乌桓人的院落,全都给烧毁了,所有乌桓人,不是被烧成焦炭、被烟熏死,就是逃出来被砍杀死。
芜蔞亭伏击,牵招被俘,数百乌桓突骑全军覆没。
得到了消息的张郃,更是在短时间内绝了向西联络郭图的念头,一心一意地完成袁绍交给自己保护补给线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