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要许我终身,一定不相离

江琬最后花费自由点,分别兑换了一刻钟的岫云术悟性时间,和一刻钟的壶中日月术悟性时间。

岫云术的基础加权是五倍,所以兑换一次是五十个自由点。

壶中日月术的基础加权是六倍,兑换一次则需六十个自由点。

一百一十个自由点花去,江琬还余自由点六百二十八点。

悟性时间果然功效非凡,连续体悟两次之后,江琬的岫云术进入到第二个阶段的巅峰境界,云收雾敛。

这个阶段的岫云术已经可以使人将气机收敛到肌骨经脉,掩藏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功力比江琬更高一个大境界的窥神境高手,如果不是特意查探,一般也很难发现她了。

而壶中日月术一共有五层。

江琬最初获得此术的时候,是第一层精通。

这一层可以拥有一些微小的幻术之能,能颠倒声音的大小,拘束声音的范围,也可以在两三丈范围内扭曲、模糊人物影像,使人产生错乱。

这个其实就已经非常神奇了,江琬每每使之配合岫云术,潜行隐遁,颇为得用。

而到了第二层,壶中日月的幻术能力又增强了。

这不仅仅体现在它的作用范围从两三丈延伸到了十来丈,也不仅仅体现在它模糊感知的能力更进一步深入了,更体现在它拥有了新功能。

比如说,此时的江琬抬手一点,她指尖竟凭空开出了一朵冰晶般的花儿来。

她又轻轻一吹,这花儿伸出两只翅膀,形态一变,竟变成了一只雪白流光的鸾鸟。

鸾鸟振动双翅,从江琬指尖飞起,绕着她飞行两周,最后又落回她指尖,而后变成了一滴水珠,终究又隐没于她掌中,片刻即消失不见。

这就是壶中日月之术,第二个境界:真幻!

真幻,其实一切也都还是虚幻的。

江琬当然并不是真的凭空就能造出花鸟来,那是造物的手段,她且还差得远呢。

不过仅仅只是幻术,其作用也已经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神妙了。

以后多多开发,肯定用途广广。

三更天,江琬推门而出,用壶中日月术掩盖了推门的声音和动静,重又将门关好,这才展开身形,悄无声息地往山顶上去。

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秦夙会在做什么呢?

他入睡了吗?

有伤在身,他会不会痛?

玄明堂的一间卧室中,秦夙刚刚按灭了手腕上微微亮光的兽纹。

他经脉受损,虽说需要静养,但只要不大幅度动武,只是稍稍动用些真气,还是没问题的。

夜色深暗,秦夙静坐在小室的榻上,默默思索。

这两天他其实想了很多。

永熙帝准了他与江琬的婚事,这当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同时,他也必须要明白,这不是他们姻缘的结局,这应该还只是开始而已。

订婚了,什么时候成婚?

成婚以后,他们要居住在哪里?他可以给江琬怎样的未来?

他尴尬的身世始终存在,这是与生俱来的原罪,解决不了的话,难道就要江琬也同他一般,过笼中鸟的生活?

如果想要破解,又该怎样破解?

这些都是他需要深思熟虑的。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他心中其实也渐渐有了些方向,只是他不知道,这方向是江琬所愿意接受的吗?

思及江琬,秦夙只觉心口既甜且满,隐隐地,又仿佛还有些痛。

他便将手按在心口处,又勉力克制自身情绪,尽量不惊动埋在心房深处的那只的情蛊。

江琬上回帮他安抚情蛊时的无奈表情,他还深深记得呢。所以,这个东西能不发作,还是不要发作的好。

“琬琬……”黑暗中,郎君端坐榻上,忽而语带笑意,低喃一声。

随着他这一声出口,却忽闻又一道脆笑声在屋外窗口处响起。

清甜的少女声音也是笑意盈盈:“我在这里呀,噫……你是在想我吗?”

榻上的秦夙长身而起,一步就闪身到了窗边,拉开窗户,伸手便向外一探。

一只手从那窗外伸进来,恰恰与秦夙的手交握在一起,秦夙手腕轻一用力,那外头一道人影便如飞絮般轻盈而起,越过了小窗,又似乳燕投林般坠入他怀中。

香风袭来,秦夙只觉怀中搂着的,便仿佛是心口一汪春水。

情蛊颤动,再也无法按捺。

是痛更是甜,使他忽然将人紧紧搂住,欢喜道:“琬琬,你当真来了。”

江琬却无法安然享受与他相拥的快乐,她是真无奈了。

瞧瞧她又看到了什么?

秦夙的情蛊又动了!

所以,还是拈花指先来一套。

系统:“你成功安抚异品灵蛊情劫,获得自由点+5。”

情蛊安抚完后,江琬收回拈花指,双方情意涌动的那种微妙气氛却也被打破了。

嗐,煞风景的东西!

秦夙握着江琬的手,将她带到榻边坐下,惊喜中有些许愧疚道:“琬琬,我的情蛊总是动,又扰你了。”

江琬无奈道:“我是不怕它,可是阿夙,我也不能时时跟在你身边呀。万一碰到我不在的时候你却发作了,这可怎么是好?”

秦夙道:“你不在我身边时,它又怎么可能会发作?”

没有你使我心摇神动,情蛊又何来发作?

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可言下之意却隐隐表达出来了。

像是隐蔽却又动听的情话,无声中荡人心弦。

屋中没有掌灯,窗外星光稀疏,可幽幽的光影却萦绕在两人眼中。

江琬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倒是我害你了?”

秦夙声音舒缓道:“从前不曾遇见你的那十几年,我情蛊发作过的次数,加起来也不如遇到你以后来的多。”

江琬挑眉:“那就是,还是我害的你?”

秦夙摘下面具,微倾身,与她几乎呼吸相闻,低缓的声线便似乎是从昆山玉弦之间轻滑而过:“所以,琬琬,你要许我终身,一定不可相离。”

江琬:“……”

人未动,窗外的风,却闻声动了。

嘿,撩,再撩,使劲儿撩!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互相深深望进了对方眼底。

江琬忽而扑哧一笑,抬手捧住了秦夙的脸道:“嗐,傻九郎,明明是你爹把你赔给我啦!你乖乖的,不可与我相离才是!”

秦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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