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现端倪

待厨子做好酒菜好,林子渊连忙上楼给那富商送去,刚到厢房门前,却见一个那名车夫正站在房门前,看见林子渊后,抢过盘子,轻声说道:“小哥,这酒菜我去送吧。”

林子渊看了车夫一眼,迟疑了一下,便点头称是,把端着酒菜的托盘递过去,说道:“那就麻烦客官了。”

那车夫伸手接过托盘时,嘴角轻轻一咧,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凶狠之色,林子渊见此不禁眉头一皱。

林子渊转身刚走没几步,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很细微的声音,如果不是练武的缘故,可能根本听不出来。如果没听错,这应该是那车夫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然后轻轻倒入酒菜当中。

林子渊听到这声音之后,迟疑了一下,难道这车夫打算暗害那富商?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究竟要不要救那位富商?毕竟自己不清楚别人的恩怨,救了富商,那位车夫恐怕是死定了。可是如果不救的话,到时候那富商出事了,必定会连累他,到时候他一样说不清。

在林子渊迟疑的时候,那车夫已经进入厢房了,而他的动作十分小心,并没有引起那些持刀武夫的注意。

待林子渊想通之后,便不再犹豫,赶紧转身冲进厢房,大声喊到:“别吃,酒菜有毒!”

当林子渊冲进厢房的时候,富商刚要发怒,心道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打扰自己吃饭,却突然听到一句“酒菜有毒”,吓得连忙扔下手中的筷子酒杯,迅速站起远离酒桌。

而车夫听到有人大喊酒菜有毒之时,顿时知道自己的行动暴露了,神色大为慌张,连忙就想跑出厢房,逃离此地。

而这时候外面的持刀大汉,在看到林子渊冲进去的时候,便也跟着进来,正好与匆忙离去的车夫撞个正着。

稍微回过神的富商,哪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声吩咐那些武夫:“别让他跑了,给我抓住这个不知死活的下人。”

一个车夫哪能是几名武夫的对手,车夫还没能喊出一句饶命,便挨了几拳,疼得站不起身,倒地不起大声喊痛。

“把他给我压过来。”过了一会,富商神色镇定了不少,先是对林子渊道了一声谢,然后重新坐了下去。

“赵符,你说说,为什么要谋害本老爷。”富商看着跪在地上的车夫,厉声说道。

那名叫赵符的车夫,见自己已经无法逃命,便不抱任何希望,不再隐藏心中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什么?杀你这恶贯满盈的恶霸,还需要什么理由?”

富商闻言一愣,轻笑一声说道:“恶贯满盈?这点老爷我倒也不否认,但你想杀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哼,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十年前的林亦城,李氏玉饰商铺?当年就是你勾结官府,巧取豪夺,夺走了我家的家业,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家父一怒之下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家母也跟着走了。你说,如此血海深仇,我怎可能不报?我改名换姓,在你府中潜伏多年,一直没机会接近你,这次好不容易寻得随你出行的机会,没曾想却被这个无知小儿给毁了!”说话间,那名叫赵符的车夫凶狠狠地盯着林子渊,似乎林子渊才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林子渊被瞧得背后发凉,心中不由得内疚不已,没想到自己救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却害了一个只是想报仇雪恨的人。

富商示意一名武夫压着车夫出去,这才真正关注起林子渊来。

只见富商站起走到正在内疚当中的林子渊面前,抱拳说道:“多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小兄弟仗义出手,恐怕本人的性命,就要被这个小人给害了,请小兄弟受本人一拜!”说完话,富商给林子渊躬身拜谢。

林子渊连声说道不敢。

“本人姓赵,乃林亦城的一名小小的玉石商人,常年在外做生意,却没想到竟然惹上了这么一个小人,真是让小兄弟见笑了。对了,不知小兄弟贵姓?”赵姓富商先是自我介绍,然后请教林子渊的姓名。

“赵老爷客气了,小的林子渊,只是一名店伙计,有人想要在咱酒楼害人,小的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赵老爷,小的现在就出去喊人,给您换一桌饭菜如何?”林子渊低声说道。

“那个不急,本人还没好好答谢一番你呢!赵戈,给老爷我拿包袱过来。”

赵老爷对一名武夫说道,那武夫连忙拿着一个包袱过来,赵老爷打开包袱,从来里面取出几张银票,还有几锭银子,递给林子渊,说道:“林兄弟,这点银子,还请不要客气。”

“赵老爷,您太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这些银子,小的万万不能收下。”林子渊连忙摇头拒绝。

“林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赵某人了?我赵某人的性命,难道连这点银子都不值?”赵老爷脸色一沉,被拒绝了,显然让他十分不悦。

林子渊无奈之下只能收下银票银子。

赵老爷看见林子渊收下银子之后,话锋一转,又说道:“话说回来,林兄弟,不知道你是如何发现那姓李的在暗中下毒?”

“小的只是运气好而已,小的在递给那车夫盘子之后,刚转身走开,便在隐约听到这车夫似乎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来,所以才有此怀疑。”林子渊没想那么多,便如实将当时的情况说出。

“哦,原来如此。你们这群废物,连一名少年也比不上,要你们何用。”赵老爷听到原来是如此回事,狠狠骂了那几名武夫几句。

“林兄弟啊,没想到你的听力,竟比这些练过武功的,所谓武林高手还要强得多,想来林兄弟应该也是练过武功的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便已是武功不凡了,真是年少有为啊。像你这种少年俊才,在这种小酒楼里当伙计,实在是太屈才了,要不你以后就跟着本老爷就好了,本老爷一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赵老爷笑眯眯地对着林子渊说道,似乎要将林子渊纳入手下的样子。

林子渊才听到赵老爷说他武功不凡的时候,心头一震,暗道不好,恐怕自己是暴露了。

表面却不露声色,小声说道:“多谢赵老爷的好意,其实小的并不会武功,只是从小听力就比较好罢了。”

赵老爷打量了林子渊几下,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林子渊的话,笑着说道:“既然林兄弟不愿意屈就,那本老爷便不难为你了,那你去给本老爷换一批酒菜吧。”

应了一声,林子渊怀里揣着银子,连忙告退,匆匆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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