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的异变而突然新增一批感冒的人,这种新闻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看到。
但是感冒到昏迷的状态,似乎就变得不怎么正常了。
乱步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有接到案子的时候他可能会接下委托而去处理这些事情,但平时,他是一只懒猫猫,只要能坐着就绝对不站着,能睡觉绝对不会醒着干活。
要说办公室里最认真工作的,也只有国木田了。
他的计划每天列成表按时做完,简直是侦探社里的楷模。
而现在多了一件这样的事情出来,尽管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但社长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走出来面对众人,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面色微沉地说:“最近少出门比较好。”
“特别是花梨。”
他点出正在吃果冻的小孩,花梨从椅子上探出头来:“外面有怪兽吗?”
孩子气的话让侦探社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挨着她的乱步将甜点投喂到她的嘴里:“才不是。”
孩子的体质不如成年人强壮,更容易被病毒侵染,只要稍加不注意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病倒,且不说生病的痛楚,吃药打针对孩子来说,同样也是一种折磨。
“外面不安全,等确定……”社长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词汇对一个孩子来说过于陌生而理解不了,他揉碎了拼凑成孩子能听懂的话,“外面很多人生病了,如果靠太近的话,有可能你也会生病。”
果然,生病这个词对于孩子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花梨几乎是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屁屁——照以往她生病的时候,都是打屁屁针的。
“花梨不要。”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绷带青年拿了一只笔偷偷逼近,在花梨的屁屁上轻轻戳了一下。
“呀!”
花梨几乎是被吓得跳了起来,但依旧坚定地护着自己的屁屁,她弹跳在桌子上盯着罪魁祸首,发现那只是一支笔的时候,凶巴巴地瞪着太宰治:“你坏!”
国木田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在花梨控诉的目光下国木田努力憋住了笑,假装一本正经地再次开始处理工作,但花梨一扭头,国木田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乱步拉着花梨远离了这群欺负小孩的家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起品尝粗点心。社长偶尔看到的时候,两只猫猫脸颊鼓鼓囊囊的,紧挨着坐在一起安静地吃东西。
一个二十几岁的侦探青年孩子气地吃得嘴边都是点心碎屑,还是靠三岁的孩子懂事地替他擦干净。
看起来,相处得不错。
社长也放下心来。
又过了两天,因为新闻上没再报道之前人群昏迷的消息,周围的生活似乎又变得正常了起来。至少在侦探社看来是这样的。
而花梨也得到了侦探社所有男性的晚安吻,但因为还没从立场不同而没有再踏足侦探社的中原中也那得到晚安吻,花梨一直在念叨这他,到了太宰治都要怀疑,或许中原中也真的是她爸爸也不一定。
港口afia似乎也因为什么事情忙得不可开交,这让和花梨拉了勾约定好的中也耶只能将此事抛在脑后。
虽然他并不想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但现在也没有办法抽身离开。
都怪那个俄罗斯人……
还有那个奇怪的男孩,根本抓不到人。
屋外阳光明媚,与谢野医生要出去购置一些医用物品,在侦探社关得受不了的花梨拉住她的手指想要跟着一起去。
她眨着漂亮的眼睛,纯真地注视着与谢野发出渴求的目光:“花梨可以帮忙提东西的。”
这样的小要
求,让与谢野医生很难拒绝。
社长在一旁替她说话:“现在外面……应该没事了,如果可以的话,就带她出去走走吧。”
福泽社长都发话,与谢野不再犹豫牵着花梨的手:“那我们走吧。”
得到允许的花梨小蝴蝶儿似的飞了出去。
跟随着与谢野医生去了五金市场,花梨看着这和医生完全没有关联的店铺,一边吃着小零食的时候,看到店老板笑眯眯地将一个全新的电锯递给了她。
花梨甩动的小腿一下子停了下来:……
与谢野医生买电锯是宿舍里的家具坏掉了吗?这么一想,花梨自我安慰成功,看着与谢野晶子动作熟稔地拉开电锯,恶魔一般笑着扭头问店主:“这次的电锯可以减少液体溅到我脸上了吧?”
店主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点头附和,虽然不知道用这个东西锯东西的时候为什么会有液体溅出来,但还是诚实回答她:“……是的,特意按照您的要求定制的,您可以用得放心。”
“那就好。”
与谢野将东西放进了身后背着的大包里,随后又买了一个电钻。
她温柔解释着:“有时候,电钻用起来更趁手。”
老板一点也不想听她的解释,只想当一个安安静静的五金店老板。
这些东西都被放进了与谢野晶子的包里,完全没有花梨能帮忙的地方,但花梨还是想让自己尽一份力,伸出爪爪在她的包上虚空抓了抓:“如果与谢野医生背不动的话……”
花梨做出背包的动作,尤为诚恳地向她提出分担的邀请:“花梨可以帮忙背的。”
为了保护小孩子幼小的心灵,与谢野点头答应了下来,但回去的路上根本没有让她帮过忙,最后在冰激凌窗口准备买两只尝尝,一是为了给小孩子解馋,二是有理由可以让花梨帮助自己拿冰激凌的借口来满足花梨想要帮忙的好心。
与谢野在窗口那排队,她让花梨坐在离她一米的位置暂且休息,成年人排队站一站还能忍受,跟着她走了一路的花梨可能早就脚酸到站不住了。
花梨乖乖坐在那等她,与谢野一回头就看到花梨期盼地望着她的方向,在其他小孩都被工作人员的气球和玩具所吸引时,她完全不受影响,依旧专注地望着与谢野晶子,乖得要命。
这让与谢野不由得想起前两天社长说起花梨的事情,如果她找不到爸爸的话,他将全权接管这个孩子的事情,不管是上学还是其他,他都有能力再养大一个孩子,而且性格如此乖巧,根本不需要他多费精神。
当时没有人反对这件事,就连乱步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发小孩子脾气,反而在一旁说出令他们都震惊的话:“那我可以分给她我的粗点心哦。”
这段时间的相处,乱步似乎挺喜欢花梨,连甜食也愿意分享。
想到这里,与谢野晶子觉得自己选择离开黑-手-党的决定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窗口终于轮到与谢野晶子,花梨望着她正在和店员选择冰激凌口味,都没注意到身旁坐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戴着一顶毛帽的黑发年轻男人,在这样的天气下戴这种帽子还是过早了,葡萄一样的瞳色仿佛沉淀着一杯味道醇厚的酒酿,此刻注视着花梨,让她无法忽略地朝着费奥多尔看去。
出于客气,花梨朝他笑了一下。
这位好心的俄罗斯人脸色过于苍白,似乎是因为贫血的缘故,看上去尤为虚弱。但他脸上露出冷静而优雅的微笑,很难让人心生恶感。
“真是个乖孩子。”他莫名其妙地夸赞了她一句,又摸了摸她头上的呆毛。
在花梨看过去之前,费奥多尔已经收回了手,他瞥了一眼与谢野晶子的方向,缓缓站起身:“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
真是个怪人。
与谢野晶子拿着冰激凌走了过来:“花梨,给。”
一下子被打断思路的花梨很快就被冰激凌吸引住了,等她回头再看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踪影。
而在傍晚时分,福泽谕吉接到了一通电话。
“之前昏迷的人,医院无法查到原因,这超出了寻常……我想这应该是你们接手的时候了。”
被称为“黄昏的武装集团”因为这次的怪异事件开始出动。
尚且还小的花梨无人照看,尽管她觉得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但社长最后还是决定将她带在身边一起去查明昏迷的原因。
在自己身边总会放心一些。
于是在路上,花梨被社长抱着和乱步等人赶往了医院。
而院长早早就在那里等着,看到一行人赶来之后,替他们带路来到了一片全是躺在病床上昏迷过去的部分人员的房间。每一阶段年龄的人都有。
而他们安静地躺在那里,似乎只是睡着了。
“他们已经睡了多少天了?”国木田问起。
院长对此也很苦恼:“已经快四天了,不管怎么检查他们的身体都是健康的,但怎么都找不到病因……”
社长将花梨放了下来,声音沉稳:“我知道的。”
病房里只有他们几个人在,社长不让花梨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以防被传染。
江户川乱步戴着口罩靠近其中一个,用戴着手套的右手触碰其中一人的脸:“呼吸正常,温度正常……”
他推了推眼镜:“和睡美人一样沉睡过去了呢。”
与谢野晶子拨开他们的眼皮,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她发现自己的治愈异能对他们也没用。
“异能者干的吗?”侦探社唯一没有异能的乱步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这个可能最大,是有病毒异能的异能者吗?”
这个猜测一出,都被大家默认成了结果。
国木田一脸严肃:“那如果是病毒异能的话,他的攻击范围似乎没有具体到某个人……”
“之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异能者吧,”太宰治靠在墙壁上懒懒开口,“或许可以调查最近来横滨的可疑人员,至于为什么没有攻击具体范围……”
“要么是有心人在做试验,又或者是……”他抬起鸢色的眼眸,露出曾经身为港口干部那样冷淡的目光,“纯粹报复。”
不过现在这些都只是猜想,还需要他们回去再具体讨论。
社长意识到了事情的紧迫性:“还要调查这个异能者,他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来攻击。”
“前几天雨夹雪。”乱步点出了那天出现的异样天气,“这样的天气不寻常。”
这么一番交流下来,几乎让他们把这件事处理了一大半,有这样的成员协助,社长露出长辈般的欣慰目光:“我们先回去,将事情重新梳理一遍再做打算。”
花梨还不太能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对异能者这个词都不了解的她只能依稀从他们口中获取一些她会的词语,例如“雪”“生病”,当然福泽谕吉也不会让她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他们准备离开医院之时,森鸥外再次给社长打开了电话。
“看来,你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
社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肯定地说:“你很早之前就意识到了,有可疑的异能者混了进来。”
“算是吧,福泽阁下。”尽管用着敬称,但森鸥外隐瞒社长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心里的小九九多得很,“我好心提醒一句,死屋之鼠的费奥多尔已经来到了横滨,如果碰到他的话,还请小心行事。”
社长的眼前浮现出戴着毛帽的黑发青年,他越发意识到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计划,而
造成这些人的昏迷或许就是费奥多尔的手笔。
“天黑了。”福泽社长提醒了一句。
作为在黑夜里行走的黑-手-党组织,也是他们应该出手的时候了。
冷风吹气他们身上的外袍,花梨缩在社长怀里,看到路灯照耀的那一块,似乎有雪花缓缓落下。
造成这些人的昏迷或许就是费奥多尔的手笔。
“天黑了。”福泽社长提醒了一句。
作为在黑夜里行走的黑-手-党组织,也是他们应该出手的时候了。
冷风吹气他们身上的外袍,花梨缩在社长怀里,看到路灯照耀的那一块,似乎有雪花缓缓落下。
造成这些人的昏迷或许就是费奥多尔的手笔。
“天黑了。”福泽社长提醒了一句。
作为在黑夜里行走的黑-手-党组织,也是他们应该出手的时候了。
冷风吹气他们身上的外袍,花梨缩在社长怀里,看到路灯照耀的那一块,似乎有雪花缓缓落下。
造成这些人的昏迷或许就是费奥多尔的手笔。
“天黑了。”福泽社长提醒了一句。
作为在黑夜里行走的黑-手-党组织,也是他们应该出手的时候了。
冷风吹气他们身上的外袍,花梨缩在社长怀里,看到路灯照耀的那一块,似乎有雪花缓缓落下。
造成这些人的昏迷或许就是费奥多尔的手笔。
“天黑了。”福泽社长提醒了一句。
作为在黑夜里行走的黑-手-党组织,也是他们应该出手的时候了。
冷风吹气他们身上的外袍,花梨缩在社长怀里,看到路灯照耀的那一块,似乎有雪花缓缓落下。
造成这些人的昏迷或许就是费奥多尔的手笔。
“天黑了。”福泽社长提醒了一句。
作为在黑夜里行走的黑-手-党组织,也是他们应该出手的时候了。
冷风吹气他们身上的外袍,花梨缩在社长怀里,看到路灯照耀的那一块,似乎有雪花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