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仲君难道现在还活着?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陈金亭刚才挪动了一下脚步,见没有引起野津娜美的注意,他再次轻轻的抬脚向前挪动起来。
同时他也开口回答着野津娜美所问。
“不……你说的那个小仲早已经死了……我见到的只是他的骸骨而已……就在峡谷外面的那堆乱石之中。”
陈金亭说完之后,野津娜美长时间的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听她开口道。
“我对那堆乱石映象深刻,到了那里就已经是出了峡谷之外了。小仲又怎么会死在那里的?”
野津娜美如同自言自语般的向陈金亭询问着。
能看的出来,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小仲死亡的现场,但是她同样的对小仲死亡的原因感到很是蹊跷。
“我见到的是他的残尸,他的一只胳膊从肩关节处就没有了。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的拽掉了一样。那伤势可能正是导致他最后死亡的原因。”
陈金亭一边回想着当初在石堆中看到的残尸的模样,一边向野津娜美叙诉着,同时他的脚下也没有停止依旧在慢慢的向前移动。
“而且。”
陈金亭接着又把之前考古队在峡谷以及山洞中见到的可疑奇怪的尸体向野津娜美描述了一番。尤其是他们在峡谷中第一次见到的两具日本军人的尸体。
那两具尸体只有上半身露出地面,下本身是在地面下的,看起来就像是正要从地下钻出来的恶鬼一样。
听了野津娜美的讲述,陈金亭对于这两具尸体出现在距离峡谷出口比较近的地方感到很奇怪。
野津娜美说她的部下已经全部的死在了密室之中,那么这两个日本兵又是从何而来的?又是怎么死在距离峡谷出口很近的地方的?
不过,野津娜美很快的就给了陈金亭一个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是她假设出的,但是也倒合情合理,应该离事实真相差不多。
陈金亭他们最初见到的那两具士兵的尸体,其实应该就是甬道之中的活尸叛军。
小仲逃出了山洞之后,这些活尸肯定是去追杀小仲了。
而至于后来,活尸死在峡谷之中的异象,一半身子在地面之下,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应该就是那个神情阴冷的女人干的。
那女人答应野津娜美让小仲逃出去,所以有理由帮着小仲剿杀身后的追兵。
而杀死活尸的方法,很可能是那女人控制着血阴藤所为,血阴藤不能暴露于阳光之下,所以只能在地面之下破土袭击活尸,将之拖入地面之下。
而小仲身上断臂之伤,也同样有了解释,可以肯定就是那些活尸所为,活尸怪力无穷,野津娜美是见过其将活人生撕成碎片的场面的,所以小仲被扯掉一只胳膊倒也不足为奇。
在和野津娜美你问我答的过程中,陈金亭一直在轻轻的挪动着脚步向前挪动,野津娜美站在那巨大圆球近前没有转过身子,也没有移动过位置,所以对身后陈金亭的举动并不知情。
陈金亭向前移动的目标正是密室正中的那张黑石椅。
当然,他并不是想要移到石椅上坐着歇息。
陈金亭的最终目标是那把立在石椅扶手边的鬼子指挥刀。
野津娜美之前把指挥刀随手立在了那里,站起身走到巨球近前时也没有将指挥刀拿起。
这倒给了陈金亭机会,陈金亭手中只有一把短小的地质锤,和那鬼子军刀比起来还是显得单薄了一些。
将指挥刀拿到手了,之后对付这日本娘们也更多了几分胜算,这就是陈金亭此时的想法,同时他也将这想法付诸于了行动。所以才会轻手轻脚的向着立着指挥刀的石椅挪动。
眼看离石椅越来越近了,陈金亭也不知道这野津娜美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为了避免功亏一篑,陈金亭接着询问野津娜美道。
“你刚才说你醒来之后,那个小仲就不见了?”
野津娜美没有出声,只是背对着陈金亭点了点头当作回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说小仲在离开时,你并不知道对吧?”
陈金亭又询问道。
野津娜美依旧没有开口,仍然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当作回答。
“听你刚才叙述,你将那张发现的牛皮卷轴又藏在了这石椅扶手之中了,可我在那扶手之中并没有看到什么牛皮卷轴,仅仅是发现了一本你留下的日记。而且,刚才你说小仲在离开的时候,你并不知情,但是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发现小仲的骸骨之后,在他随身带着的牛皮背包的夹层中发现了一条细长的红色牛皮。不出所料的话,这条隐藏起来的牛皮正是从你发现的那卷牛皮上扯下来的。如果小仲离开时你不知情,那么他随身藏着的牛皮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还有就是……”
陈金亭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第二百九十七章 黄粱一梦
“在你刚才的叙述中提到,密室之中的人全部死亡后,你和小仲进来发现满地都是碎骨残肉,这些碎骨被你们清理了出去。那么……我想问一句……碎骨被你们扔到了什么地方?”
“你们肯定不会将那碎骨残肉扔到有活尸的甬道之中,外面的石室中也没有,况且按你所说时间,你在这石室之中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这些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那骨头碎的连渣都剩不下吧。”
听到这里,野津娜美的背影明显的一震。
注意到野津娜美的异样后,陈金亭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你方才对我讲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又是为何?是否可以明示?而且……”
这时,陈金亭已经走到了石椅旁边,那把野津娜美立在石椅旁边的指挥刀就在他的手边触手可及。
陈金亭缓缓的伸手向着指挥刀摸去,同时开口接着说道。
“最重要的是……你究竟是谁……”
话音一落,陈金亭伸出的手也已经够到了指挥刀的距离。
可也就在此同时,陈金亭伸出的手和脸上的表情同时僵住了。